晚飯過後,池連川帶著池念二人和池秋妍出了門。
奉城的夜市,樓西晏之前來的時候也是逛過的,但是新年的夜市,比平日更熱鬧。
不過,池連川卻開出了越野車,將他們拉去了一座山上,這裏有一座山莊。
山莊白天也很熱鬧,晚上較為清冷。
有值班的工作人員在等,見到池連川過來,便立即迎上來,“池總,您的那些煙花和工,已經都準備好了,都在廣場那邊,請隨我來。”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好。”池連川道。
工作人員馬上退開。
在回廊裏,池連川對樓西晏解釋,“現在這個管控得嚴,鬧市區不允許燃放煙花竹,所以想要放煙花,就隻能來這種地方,造火災的幾率小,而且對燃放煙花的數量有限製,不能太過分,要保護空氣。”
即便這樣,也是報備了的,而且還有工作人員在周圍隨時待命,以防萬一。
“臨京城也是一樣,要是煙花放得多,要提前打點關係。”樓西晏自然是了解的。
四人來到廣場上,那邊擺放了近四十個煙花箱,這已經是一次能燃放的極限。
這裏很空曠,能看到最絢麗的煙花盛景。
“西晏,我們去點。”池連川喊走了樓西晏。
兩人來到兩頭,同時開點,作極快的往中間靠近。
隨著第一束煙花衝天而起孤獨炸開後,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封印的鎖鏈,一束接著一束更多的煙花飛上夜空,轟然炸開。
到最後的,是片的往天空上衝去,炸裂了一大片,滿眼都是五六的盛世景。
池連川和樓西晏會合,同時點燃最後兩箱的引線,然後小跑著往回走。
中途的時候,池連川靠近樓西晏,說了句,“小念給你準備了禮。”
“什麽?”
“我不能說。”池連川笑容深邃。
這倒是把樓西晏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他的好奇心一向不重,但是這要分人的。
要是和池念有關,那就是心中住了上百隻小貓咪在撓啊撓。
池連川是懂怎麽讓人抓心撓肝的。
說話說一半,急死他了!
他想問,可是已經來到了池念和池秋妍邊。
池秋妍在舉著手機拍照片錄像,將那邊跑來的樓西晏和池連川也錄其中,隨後自己後退,轉移鏡頭,把池念也錄了進去。
樓西晏回到池念邊,靠近問,“冷不冷?”
這天氣冷的,天氣預報說過兩天還會下雪。
池念搖頭,可是手還是被樓西晏捧手心。
在這寒涼的天氣裏,手其實都是冰涼的,並不暖和。
隻是沉浸在喜悅裏,忘記了寒冷。
煙花炸裂了很久,天空一片燦爛,空氣中也是煙火的味道。
等到最後一束煙花落下,夜空恢複了沉凝,卻也是這時,周圍的燈陡然亮開。
山莊也是被特殊布置過,燈絢麗多彩,目之盡是華麗。
有工作人員上來,搬來了茶桌和炭火爐子。
“喝點茶,我們坐會兒就回去。”池連川道。
桌上煮茶的材是炭火,桌下桌旁也是炭火爐子,池念展著手烤了烤,手指快速回溫。
熱茶下肚,整個人更暖和了。
四人吃著瓜子點心喝茶聊天,直到池念的手機響起來。
樓西晏側頭就看見,那是一串陌生號碼。
池念接起,隨即從位置上起,到旁邊無人的地方接聽。
樓西晏有些不放心,頻頻回頭。
“真是一刻也分開不得。”池連川忍不住調侃。
樓西晏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哥,你沒打算考慮個人婚姻的事嗎?”
池連川比他小幾歲,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池連川還沒訂婚。
“我不急。”池連川搖頭,“爸媽也不催我,我也沒打算將就,再過幾年要是遇不上自己的緣分,再考慮商業聯姻。”
池家從爺爺那一代,就是自由,所以到他這裏,也不急,家裏也不催。
都覺得,隻要是合適的緣分,遲一點也是可以的。
當然,緣分這個東西,誰說得準呢。
見樓西晏又回頭看池念,池秋妍忽然開口,“樓西晏你和念念穩定的,看不出來你們是聯姻呢。”
池秋妍對樓西晏的稱呼,是直呼其名,總覺得去掉姓氏喊會顯得過分親。
避嫌,現在懂。
說起這事兒,樓西晏喝了一口熱茶,說,“這事兒啊,其實當初是我先瞧上了念念,所以使了點小手段。”
“啊,是這樣啊?”池秋妍是震驚的,簡直不敢相信。
樓西晏簡單說了一些,當著池連川的麵,倒也沒有瞞,也說了池念知道這回事兒。
池秋妍聽完隻覺得這緣分也是天注定的,“蕭聽雪怕是要悔死。”
“你真當西晏不知道那些事兒呢?”池連川跟了一句。
“那為什麽樓家沒有說什麽?”池秋妍對這些還是不太了解。
到底是象牙塔裏出來的姑娘,懂事才沒多久,這些彎彎繞繞,還不太能想明白。
樓西晏說,“我爺爺記蕭家爺爺的恩,我和蕭聽雪之間的婚約要退,肯定是蕭聽雪提比我提更合適,我一直在等主提,到那次我傷,才提出來。”
“要不是當天我看到了念念,其實和蕭家也就再也沒有來往了,樓家也不會針對蕭家,可事就是那麽巧。”
現在想想,樓西晏都覺得這是命運裏最好的安排。
同一天,沒有的婚約銷毀,他也一見鍾瞧上了蕭家的二兒。
真是人生是驚喜。
“那還真是天注定的緣分。”池秋妍也是忍不住歎。
各種機緣巧合,樓西晏假意施,蕭家以為樓家要針對他們,所以哄著池念去替蕭聽雪嫁,池念也借機離開蕭家,漸漸的和樓西晏逐步穩定。
至於逃婚的蕭聽雪,現在看,真是做了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到頭來別人被害著,害了自己害了蕭家。
樓西晏回頭,發現剛剛那裏已經不見了池念的影。
他嚇得豁然起,“念念呢?”
怎麽接個電話,把人給接沒了?
同時,四周燈忽然一暗,全都陷一片漆黑。
唯有桌上煮茶的炭火有些微弱的。
樓西晏趕忙拿起手機,就要撥打池念的電話。
剛調出號碼撥出去,黑夜的一角,忽然有一片比之前煙花還要絢爛的金黃之乍然而起,散向了漆黑的夜空,灑落巨大的一片。
那璀璨奪目的畫麵,宛若銀河流淌墜落而來,近在眼前。
火樹銀花,滿目驚豔。
樓西晏手裏的電話已經撥通,他卻赫然看到那裏一片黑幕驟然落下。
原來是在之前放煙花的對麵,僅一道花臺之隔,有一個舞臺,之前被黑幕圍起擋住,而沒有發現。
此刻,在炸裂的那些花火之中,一個悉的影站在在舞臺最邊沿的地方。
戴著帽子,上服好像也換了,手裏舉著兩子,朝著他這邊揮舞,還喊他的名字,“阿晏,我給你造煙花,你快看。”
說完,轉朝後舞臺一角的爐子走去,有工作人員將帶火的灌手中的木前端,隨後轉小跑回來,在舞臺靠近邊沿卻又安全的位置,另一隻手裏的木狠狠敲擊過去。
“嘭”的一聲,那些從子前端揮灑迸裂的飛襲而出,散巨大的一片,再次出現了之前那麽一幕。
金黃絢爛,沒有半分雜,震撼奪目,得驚心魄。
那一瞬,樓西晏的大腦是空的。
眼中唯有那片盛世華景,和華景下被映襯剪影的……
*
打鐵花,是一項非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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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那種驚心魄的。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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