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趙姑娘表示了自己不想嫁給周的意思之後,趙家爹娘還隻是責罵了,告訴這是父母安排的。
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哪裏到你發表意見。
但是第二次,當趙姑娘再一次提出自己不想嫁給周的時候,父母便怒了。
趙父說,我今天不打斷你的,你還敢給我逃婚是不是?
於是趙父舉起來子,趙母裝模作樣的攔了一下,就了這個樣子。
趙姑娘指了指自己的臉:“這是前天,我下床出去,走不穩摔的,就在院子裏……”
葉彩唐看著趙姑娘上的累累傷痕,心裏不是滋味。
先是用兒的清白做局,嫁給一個有妻有子的陌生男人。
然後又因為兒不願意,就把人打這個樣子。
趙姑娘這幾天在家中,說是養病,其實是被。爹娘和哥哥,怕子倔,真不願意嫁跑了。
那可就人財兩空了。
趙姑娘悶了這些日子,一個人在房間裏,無人說話,無人訴苦,如今終於說了出來,心裏又難過又委屈又害怕,不由的抱住葉彩唐哭了出來。
葉彩唐拍了拍趙姑娘的背,有點唏噓。
“你別怕,不是你幹的,不會冤枉你的。”葉彩唐道:“你先放開我,我去跟大人說。”
但是趙姑娘不放手,淚眼汪汪的說:“姑娘,你能不能救救我,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好人。”
葉彩唐這就不理解了:“我能怎麽救你?”
現在周都死了,隻要不是你家幹的,那這事就與你們無關了。你父母自然也不會把你嫁出去,這問題不是已經迎刃而解了嗎?
趙姑娘說:“爹想把我嫁給周家,周家好歹是正經人家,就算是不待見我,也不會折磨我,頂多冷落罷了。”
姑娘倒是想的清楚的。
“可是周家出了事,我沒辦法嫁過去了。”趙姑娘說:“村子裏人人都知道我和周家定了親,我已經不清白了。沒有人願意要我的,我爹一定會為了彩禮,把我嫁給村東頭的老。”
葉彩唐:“……”
所以對趙家來說,兒已經是二手的,隻要能賣就行,價格低一些也無妨了嗎?
至於買主是誰,那更是無所謂了。
能找到好的買家自然好,找不到,有錢就湊合。
趙姑娘說:“若是嫁給那個老,我寧可去死。姑娘,求你帶我走吧,我有力氣,能幹活兒,還會種菜,做什麽都行,隻要別讓我嫁人就行。”
葉彩唐歎一口氣。
論理,周家的父母是對兒的親事自然有安排的權力,但是這赤的賣兒,還是讓葉彩唐很難接。
“你等一下。”葉彩唐說:“別怕,我想想辦法。”
不是救世主,也改變不了規矩,但是既然上了,如果什麽都不做,等有朝一日,若是趙姑娘真的被父親嫁給了一個毫無的老男人,然後不了而出了什麽意外。
若是恰好知道了,一定會後悔今日沒有出援手。
有時候幫忙不是太難的事,對你是舉手之勞,對別人,是救命之恩。
葉彩唐出了屋子,在群人中找到夏樾,朝他揮揮手。
這召喚的架勢,真的不像是在召喚自己的領導。
但夏樾立刻走了過來。
葉彩唐將夏樾拉到一旁,把剛才的事一一跟他說了。
夏樾也很意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在勸周大娘的趙父趙母。
真的看不出來,這看起來老實的農夫,有勇有謀啊。既能設計陷害周他娶自己兒,又能對自己兒下如此狠手。
很是人不可貌相。
葉彩唐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不好管別人家的事,但是趙姑娘確實可憐,你看咱們有什麽辦法……”
葉彩唐還沒來得及說,若是不好辦不要勉強,夏樾便道:“這容易。”
葉彩唐神一振:“怎麽說?”
夏樾道:“現在這案子撲朔迷離,趙姑娘還是有嫌疑的,帶走調查就是了,難道爹娘還敢攔著不?”
別的六扇門不在行,抓人在行啊。
手別人家兒的婚事,這名不正言不順。把疑犯帶走調查,這名正言順啊。
再說,這都是趙姑娘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怎麽不要好好帶走查一查。
至於帶走怎麽查,那就不到趙家人說話了。
葉彩唐一想這個好。
管他那麽多,先把人帶走再說。可別在家再待兩天,就直接給爹賣了。
夏樾當場就宣布了,趙玉茵和周家下毒案有關,帶走調查。
趙家父母一聽就愣住了,這怎麽可能。
趙父忙道:“大人,大人,這一定有誤會。玉茵這幾日都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是兇手。”
趙母也道:“是啊,大人,我兒就要嫁周家了,周家出事,是最傷心難過的人啊。”
夏樾淡淡看了趙母一眼。
“如果不想嫁呢?”夏樾道:“周死了,那就不用嫁了。”
一句話堵的趙母說不出話來。
心裏還有點虛。
雖然他們可以肯定,周家的事確實不是趙玉茵做的,但是一查,這幾天他們對兒做的事,肯定就瞞不住了。
說不定之前給周下套的事,也瞞不住了,那簡直是個仙人跳啊。
若是被人知道了,那一定會為村裏的笑柄,沒臉見人了。
但是趙家夫妻無論怎麽不願意,也攔不住六扇門抓人。夏樾說帶走,誰敢強行阻攔?
兩個差役一邊一個,抓著趙玉茵的胳膊,就把人帶走了。
趙玉茵的還痛的厲害,兩個差役得了夏樾的吩咐,說是拽著拖著,其實是攙扶著。
趙玉茵也得了葉彩唐的囑咐,哭著喊著那一個淒慘。
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要是不明的人見了,還以為六扇門在強搶民呢。
周大娘也不太相信趙玉茵會殺他一家三口,但是夏樾不會隨便抓人,於是將信將疑的,跟著一起走了。
留下趙家夫婦站在院子裏,又張,又害怕,又不敢追,一時之間,無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