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屁還沒坐熱,就有保安過來趕人了,“哪裏來的花子,趕走,別在這裏坐著。”
額……
雖然薑寧小時候日子確實過的很苦,但還沒人說過是花子。
怎麽反而長大了,有事業有錢了,被人認為是花子了?
對於這種長了眼睛卻隻會冒氣的人不必客氣,薑寧站起來就懟,“眼睛有病就去看,沒事別在這裏bb,我是來接孩子的。”
“你?來接孩子?”保安上下打量了薑寧一番,眼中的鄙視之意毫不掩飾,“我們這裏可是貴族學校,我就不信你這樣的窮蛋能把孩子送進來?”
“你這種有眼無珠的人都可以在這裏做保安,我為什麽不能把孩子送進來讀書?”薑寧哼了一聲,麵一沉,那種平時在公司指揮若定的氣質立刻就出來了。
難聽的話已經到邊了,保安看了看那雙冰冷的眼睛,到底不敢真的說出來。
恰在此時餘夢開車過來了,一眼看到了薑寧,遠遠的就喊,“寧寧,你回來了?”
保安認識餘夢,而他之所以對餘夢印象深刻,完全是因為整個學校隻有餘夢一個人開著皮卡來接孩子,其他家長都是開著豪車。
保安一見到餘夢就不屑的哼了一聲,怪不得穿這樣的人也敢來這個學校,原來是那個窮學生的家長,不奇怪了。
這一聲冷哼被薑寧聽到了,心頭火氣,正要發。
誰料餘夢卻一把抓住了的手腕,阻止了,“寧寧,不要在學校鬧事。”
按照的認知,在學校鬧事,老師可能會給學生穿小鞋,還是做一個話不鬧事的家長比較好。
薑寧哪裏肯就此罷休,但下課鈴聲在此時響起,遠遠的一群孩子朝著這邊走來。
對兒的思念倒一切,迫不及待的朝著校門口走去,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搜索,想要找到甜甜的所在。
都說母連心,這話一點不假。
在一群穿著的統一校服的學生之中,薑寧找到兒班級之後,一眼就發現了兒,而甜甜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家長群中的薑寧,熱的和打招呼,立刻熱的回應。
接孩子有順序,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來,薑寧看著一個又一個小朋友被父母接走了,前所未有的覺到了一迫不及待的覺。
終於到了甜甜班級,站在最後一個,等所有小朋友都出來了,才可以出來。
老師親自送甜甜出來,一雙挑剔的眼神落在薑寧上,神倨傲的說的,“薑甜媽媽,你每天都是這樣打扮嗎?”
“有時候這樣打扮,怎麽了?”薑寧反問,有一種被冒犯的覺,總覺得這個老師似乎帶著某種敵意。
老師敷衍的扯了扯角,“沒什麽,你們中年婦不修邊幅我能理解。”
說完之後又用那種不屑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薑寧一眼,然後不等薑寧說話,轉直接離開了。
薑寧站在原地一臉懵,不明白自己哪裏惹了,說話這麽難聽。
追著走了兩步,嗬斥道,“站住!”
可是老師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扭著腰肢施施然進了學校。
薑寧雖然心中惱火,但還不至於因為一兩句聽起來不太舒服的話而和老師大吵一架,這樣以後吃虧的會是甜甜。
回程的路上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問餘夢,“媽媽,甜甜他們老師一直都是這副德行嗎?”
餘夢自帶和事佬的份,打著哈哈說,“不是,這老師平時也好的,對甜甜應該也不錯吧?”
誰料甜甜直接拆臺,氣鼓鼓的說,“我不喜歡老師。”
薑寧驚訝了,一把將小朋友抱在懷中,聲問,“甜甜,你為什麽不喜歡老師,原因可以告訴媽咪嗎?”
小學六年的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六年裏麵,老師給予孩子的陪伴比家長還多,如果不幸遇到了一位不好的老師,將會對孩子的一聲造無法彌補的傷害。
甜甜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句話,“我不喜歡老師那麽說媽咪,媽咪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媽咪。”
原來是這樣,薑寧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被老師刺兩句也不算什麽了。
一下一下的著甜甜的頭發,溫的說,“甜甜,這個不怪你們老師,是媽咪太想你了,又怕回家洗澡換服來不及接你,所以穿著這套髒兮兮的服直接過來了,你們老師沒有說錯。”
甜甜依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氣鼓鼓的說,“可是我就是不喜歡老師!”
不管是薑寧還是餘夢,們都以為甜甜仍舊是在為媽咪抱不平,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安甜甜,讓不可以生老師的氣了。
小家夥小臉漲的通紅,看樣子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在外婆和媽咪一句句勸下保持了沉默。
回家之後薑寧讓甜甜自己寫作業,則是一頭鑽進了衛生間。
還別說,站在穿鏡前麵一看,覺得保安誤會是乞丐也不是沒道理的。
上的黑運裝上泥土的痕跡掩蓋不住,一頭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而且已經油了。
不管是上的服,的頭發,還是這個人,都已經好幾天沒洗過了。
之前他們一直都是爭分奪秒,沒心考慮個人形象問題,隻要手不是髒的,不會弄髒服就可以了。
現在回來了,可以接自己以這樣不修邊幅的形象去接甜甜,卻堅決不肯讓霍羨州見到這幅樣子。
倒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而是霍羨州有潔癖,最討厭不幹淨的人。
如果以這副尊榮出現在霍羨州麵前,也許會為霍羨州揮之不去的噩夢。
所以還是收拾收拾,以一個和從前相差不大的神狀態去麵對霍羨州吧,至維持住自己幹淨整潔的人設。
這麽想著,薑寧洗的更加帶勁了,連浴室的門什麽時候打開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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