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為破例

“縱火逃跑？昭華，我真是小看你了！”

張懷安從寧府回來，就聽說了這事兒。

此刻，他切切實實會到什麽是怒火中燒。

真是知道怎麽惹怒他。

一次不夠，還要逃第二次。

何況，這才間隔了幾天？

昭華瑟瑟發抖，“懷安，你聽我解釋……啊！”

被推倒在榻上。

張懷安按著肩膀，一下就扯掉了腰封。

隨後，又是幾下，將上的全給撕了。

甚至連的小都不放過。

上還有他幾個時辰前留下的痕跡。

那樣清晰、刺眼。

抖得更加厲害，本就哭紅的眼，這時愈發紅。

張懷安怒火正盛，昭華不敢反抗。

夾雙，雙手環抱，護著前，那澄澈無辜的雙眸著他，飽含畏懼。

張懷安扣著手腕，要將它扯開。

他這就是在辱。

死死護著，哭喊：“懷安……我不是存心要逃，我有苦衷，我是想……”

他冷若寒霜一般，沉沉地打斷的話。

“想走是麽，我全你。

“但我的東西，你一樣都別想帶走。

“這服是我買的，用的是上好的雲錦，每件都是你喜歡的樣式，還有這發飾，整套的頭麵。

“現在就走，我不攔著你！”

昭華嗚嗚哭著，他聽得心煩，一把甩開。

然後便迅速鑽進被子裏，遮擋著赤條條的子。

張懷安站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瞳孔收又收，額角浮著淡淡青筋。

則抱著膝蓋，埋頭哭泣。

幾息後，張懷安拂袖離去。

昭華聽見他在門外吩咐：“不用再守著了，想走便走。”

他那聲音又恢複往日的冷靜自持。

之後，侍衛們果然都走了。

昭華也不用再裝了，抹去眼淚，滿臉的不屈。

張懷安要是真能放走才好。

可是呢，他撕了的，現在連件蔽的都沒有。

床上和地上都散落著裳碎布，但這些本沒法再穿。

正當思索著如何是好時，陸從站在門外，勸。

“六姑娘，您這樣又是何必呢？

“即便您來天啟有什麽目的，隻要不影響國事，同主子說清楚便是，主子高低都能幫你。

“可您如此欺哄主子，反複出逃，主子能不生氣嗎？

“主子對您千恩萬寵，您真不該這樣以怨報德。

“其實按著主子家族的規矩，正妻七年無所出，方可納妾，可主子愣是為您廢了這規矩。

“這些日子，主子三天兩頭往寧家跑，何嚐不是為了他日好在寧家人麵前說開。

“您啊，不該這般……”

昭華聽到這些，頗為詫異的同時，亦有愧疚。

兀自失神，思忖了許久。

陸從說完那番話就走了，隻希昭華姑娘能想通，安心跟了主子，別再逃了。

……

北廂房。

張懷安屋還亮著。

他看著那些經書，心緒依舊不能平靜下來。

房門敞開，陸從就站在門邊把守。

他也瞧得出主子這會兒心不在焉。

畢竟那六姑娘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什麽時辰了？”張懷安抬眼看向門外，問道。

陸從拱手回話：“主子，差不多亥時了。”

張懷安看似清心寡，緒沒有任何變化。

“今晚不用守夜了，你也去歇著。”

陸從多問了句，“主子，六姑娘那邊還在等您，是否要小人去傳話，也讓早些歇了？”

這話給了張懷安一個臺階。

事實上，哪裏會等著他？

張懷安那俊的臉上平靜無波，“不必。”

北廂房熄了。

整個東院，隻有昭華那屋裏還亮著。

後來，那屋的蠟燭也燃盡了。

亥時三刻。

有人敲響了北廂房的門。

“誰在外麵。”張懷安沉沉地發問。

“懷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