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桑寧想起來了,點頭道:“嗯,今天就結束了。”
池歲州角上揚,卻故作平靜道:“那以后上下課我接送你?”
崔桑寧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道:“再說吧。”
“我們先走了。”
兩人上了車,一路上權都沉默不語。
察覺到他緒不高,崔桑寧側目看了他好多次。
等紅燈的時候,猶豫了好久終于還是開口了:“三叔?”
“嗯?”權回頭
“怎麼了?”
崔桑寧偏頭看他:“你今天不高興嗎?”
權眉宇松展,嗓音溫和:“沒有,在想事呢。”
在想剛才池家那小子說的話。
他知道今天就結束了,這小子倒好,擱人傷口上撒鹽。
還接送上下班,得到他嗎?
晚上,崔桑寧敲開了書房的門。
門一打開,是撲面而來的煙草味,皺了皺眉,崔桑寧抬眸看過去恰好看見權正在把手里猩紅的煙按進了煙灰缸里。
他轉把書房的窗戶打開,才回頭道:“不知道你會進來。”
他看見皺眉了,上前兩步:“不舒服嗎?”
“那去客廳。”
說著就要出書房,卻被微弱的力道拽住:“沒關系的。”
崔桑寧把書房的門關上,將手里的東西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修好了,你要看看嗎?”
權還沒說話,倒是等不及了,先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到了沙發前面,把手里的畫展開放在茶幾上。
兩人并肩而站,一起看著桌上宛若新生的畫。
崔桑寧彎腰把腦袋到權前,笑道:“沒讓你失吧?”
權手掌落在的頭頂,了,沒有說話。
他一直對很有信心,但依舊會在看見品的時候倍驚艷。
“我忽然不想把它送人了。”他緩緩出聲。
看了一眼之前那幅掛在墻上的《醉翁先意圖》,只是好像不得不送了這一次。
再食言,老爺子怕是要氣住院了。
崔桑寧心里愉悅極了,沒有人不喜歡聽別人夸贊自己。
更何況是自己辛辛苦苦投了力的作品。
他沒有說你有多棒,但是他說這是他想據為己有的存在,亦是高贊。
“那這是合格了對吧?”崔桑寧眼的看著他。
權看一副期待的模樣,好笑的點頭,嚨上下滾:“嗯。”
得到了肯定,崔桑寧立馬把兩只手抬起來,捧在他眼前,仰頭看著他:“那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權故作不知:“什麼東西。”
崔桑寧睜大眼睛:“你答應給我抄一份書法的。”
是真忘了還是要耍賴。
下一秒權走到書桌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崔桑寧亦步亦趨的跟著,然后聽見他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驚愕的看著他:“你這是要耍賴?”
權靠坐在書桌上:“你有人證嗎?”
沒有,崔桑寧看出他一臉笑意,就知道他在逗自己。
忙抬手拽住他的袖:“三叔。”
權視線從落在自己袖口上的手上離開,隨意的看向別的地方,明明上揚的角怎麼也不下來,上卻淡淡道:“哦。”
哦……
崔桑寧拽著袖子的手了,仰頭眼的看著他,盡是討好和賣乖,再接再厲:“三叔。”
權終于繃不住笑出了聲,了手腕,示意放手。
崔桑寧麻溜的把手放開,然后看見他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被揪褶的袖口。
他向后靠坐在書桌邊緣,手向后,把放在那里的的兩個長方形盒子拿了過來。
崔桑寧的視線都落在他手上的東西上,權剛拿到跟前就想手去接,手剛握住盒子的一端,卻被用力一拽,向前靠近了幾步。
兩人之間原本就不遠的距離被徹底吞噬。
崔桑寧踉蹌的撞進了權的懷里,一只手的搭在他的腰間作為支撐,指尖陷進了皮帶和襯衫之間。
慌忙抬頭看進了深不見底的海里,吞咽的結,帶著煙草味的灼熱呼吸撲面而來。
飽滿的一張一合,慌張道:“抱歉。”
心間驚,手忙腳的想要退開,卻被有力寬厚的大掌拽住了手腕不讓離去。
仰頭看著拽著自己的人,權意味不明的看著的臉,片刻才沙啞的嗓音道:“這麼急做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
崔桑寧震驚,明明是他故意拽自己的,怎麼還倒打一耙。
距離太進了,怕被他灼人的視線吞噬,崔桑寧偏頭不看他,低聲反駁道:“我沒有。”
說著還想往后退,遠離他給予的迫。
可拽著的手卻不愿意放開,權湊近道:“別,不想看看嗎?”
看什麼?崔桑寧茫然抬頭。
權看一臉呆的模樣,笑著把拉到書桌前,自己站直了子轉站在了的后面,整個人好像把圈在了懷里一樣。
自然的拉著的手腕落在盒子上:“打開看看。”
從后面看,高大的軀完全遮擋住了前面的人,若不是下面能看見白皙的小,本看不出來他前還有一個人。
權就站在后,耐心的看著把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的東西。
微微低頭,若即若離的落在的頭發上,視線下移眸深沉的看著因為低頭而出的白皙后頸。
舌尖輕碾過鋒利的牙齒,想低頭將的后頸銜在里。
一只手不聲的越過的腰落在了側的書桌上,指尖因為忍耐克制而泛白。
崔桑寧注意力全落在手里的東西上,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舉。
先拿出來的是畫,打開看見落款后,驚喜扭頭看向權,因為忽然回頭權下意識仰頭讓自己的下遠離的腦袋。
崔桑寧驚喜的看著他:“你怎麼會有權老的畫。”
權了鼻子,移開視線:“隨手拿的。”
他才不承認是專門找老爺子求來的。
崔桑寧看著紙張上栩栩如生的金桂花,真誠道:“謝謝三叔。”
權了的腦袋,故意道:“我雖然不會畫,但是我爸會畫。”
知道他在計較上次自己質疑他為什麼沒有傳到權老畫畫的才華,崔桑寧心里暗道他記仇。
上卻甜的不得了:“三叔我錯了。”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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