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元月,燕京又熱鬧了不,增添了幾暖洋洋的氣氛。
蕭棠今年照例收到了春晚節目組的電話邀約,開啟春晚主持的大大小小聯排和彩排,累的不分晝夜。
相對於彩排來說,聯排會更加正式,一般要求明星主持嘉賓全部帶妝到場,從頭排練到尾,每年一般排練個五六次,也就該過年了。
今年的第一次聯排,從下午三點開始。
每年這種時候都是臺裏最忙碌的時候,趁著閑暇忙喝了兩口咖啡,就聽見門外穿著西裝製服的男人敲了敲門:“周太太,周先生給您送了幾束鮮花,希您能在工作之餘放鬆心。”
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四十個穿著帥氣的西裝製服帥哥就這麽整整齊齊捧著各式各樣的捧花送了進來,排場十足。
他們也不耽誤大家工作,送完就走。
幾束??
潦草看了眼,大概也得有四五十捧花束,最重要的是這些花可都不常見,天南海北地都有,觀賞高卻難養活,這麽多樣式的鮮花擺在一起,實在是讓人有些看得應接不暇。
幾個助理都著門檻:“……天哪,這就是有錢的財力嗎?”
“我好像看見小說了,財閥爺和冷豔主持的婚後故事……”
“你們看!那束是海洋之謎的那個玫瑰花,我從前在網上見過,說是特別難養,好幾百元一朵,天哪,但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蕭棠短暫沉默幾秒,連看那些花都沒看一眼:“小然,拿出去分給大家做鮮花餅。”
扔了浪費,自然也不會把氣撒到無辜的花上。
小然:“……”
幾百元一朵的鮮花做鮮花餅,這是在吃金子吧,金價都沒這麽貴???
但看著蕭棠意已決,悶悶點點頭,又不死心地問了:“蕭老師,要不留一捧吧,好歹也是周車神送來的……”
扯了扯:“有什麽用,能吃嗎?”
敗家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蕭棠就如願收到了琳瑯滿目的外賣,更可以說,是全組,整個春晚組,導演至明星,助理至後勤,每個人都收到了從迪拜空運來的七星級酒店致且不浪費的單人外賣。
以及,周氏集團名下幾家連鎖商超通用的商超黑卡,萬元額度。
謝他們一年來對於蕭棠的照顧,算是給他們發了額外的新年福利。
如此大氣場,實在是令人震驚。
蕭棠聞訊連眼都沒抬一下:“拿走,減。”
見這況,小然總算是了解了個大概,看來這二位是吵架了。
俗話說吃人,拿人手短,小然正絞盡腦想幫周顯說幾句好話,卻突然在窗外看見了輛十分紮眼的車,嘶了聲:“蕭老師,是不是周車神在外麵等您啊?”
喝了口咖啡,站起來轉:“上工了。”
當時連句話都不說,現在跑過來幹什麽?拿婚後財產揮霍炫富,還送禮?
兩個字,沒用。
化完了妝,漫不經意一抬眼,那輛車還直直的停在外麵。
而且最重要的是,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隔著窗戶向下看起來,小聲流著,猜測這裏麵坐著的人是誰,抑或是在等誰。
恐怕今天要是不下去,今晚熱搜的頭條就會出現。
#驚!疑似周顯蕭棠婚後不和,周顯孤一人苦等一天!#
真是,想想就煩。
終於,兩個小時後,蕭棠出現,上裹著厚重的長白羽絨服,走到那輛蘭博基尼大牛前,敲了敲車門。
車窗緩緩降下,周顯的側出,似乎比前兩天要消瘦了幾分,冷的下頜線更流利了幾分,他的眸子向了:“外麵冷,先上車……”
“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是嗎?”蕭棠打斷。
“不是。”周顯寡淡得眸子黯了幾分,恍若歎息,“我沒辦法。”
不接電話,也避而不見,這些天吃喝住行都在許曼家和電視臺,對他避如蛇蠍。
他沒有別的辦法。
蕭棠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已經找好了律師,你如果沒問題,約個時間把離婚協議簽了。”
“有問題。”周顯沉默片刻,又說,“很多問題。”
什麽問題?
不願意淨出戶?還是不願意讓把他的醜事公之於眾。
蕭棠始終不低頭去看他,像是帶著反骨:“那你說條件。”
“沒有條件,不離。”
“等你下班,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周顯低聲,“就這一次,可以嗎?”
蕭棠聽見他這樣的語氣,心神了。
卻依舊沒有回答,轉離開。
晚上十點,蕭棠下工結束後,剛剛下班的許曼也已經準時到了門外等,蕭棠剛坐上副駕,就聽見許曼擔憂說了句:“姐夫……前夫哥在後麵,真的不過去打個招呼再走嗎?”
“不去。”
為了防止許曼再替周顯說好話,直接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充耳不聞。
蕭棠不是沒有自己的房子,隻是覺得住在許家,周顯總不會追到這裏來,果不其然,這位是真的沒有追過來。
晚上許曼看一天沒怎麽吃飯,給煮了方便麵外加荷包蛋。
蕭棠看著那一整個荷包蛋,下意識就要抬手遞到側人的碗裏讓他給自己分蛋黃,卻在看到許曼那張微微錯愕的臉之後,愣怔了下。
許曼忙反應過來,要給拿勺子分蛋黃。
蕭棠搖搖頭拒絕了,慢吞吞把那一整個吃下。
這頓麵吃得都有些食之無味,也不是說許曼煮得不好,隻是習慣了某個味道,難以改變,但為了不讓許曼擔心,還是第一次將一整碗麵都吃完。
可能也是因為,知道沒人會再接過的碗吃剩下的。
“姐,要不要我給你點個外賣,吃你最的泡芙?”
蕭棠搖搖頭,沒吭聲。
“那……我們看個電影?”
蕭棠還是沒吭聲。
許曼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了。
真正讓蕭棠察覺出憋悶的那一刻,或許是靠在床頭和許曼打遊戲至淩晨,卻再不會有個人蓋住的眼,用那種清淡的語氣無奈說道:“再看眼睛就要瞎了。”
蕭棠打著打著,咬著紅了眼。
許曼這種沒談過的小姑娘,還以為蕭棠是打遊戲輸了哭了,一臉無措地上前哄:“姐姐姐,不玩了咱們。”
“……那,我們去玩別的。”
“玩什麽?”
“玩男人!”
還就不信,兩條的青蛙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還不好找???
於是,半夜淩晨一點,明天九點都要準時起來上班的兩人,就這麽驅車去了酒吧。
副駕駛的許曼困得連眼都睜不開,看著主駕駛神抖擻的某人,暗自歎口氣。
哄蕭棠,難;哄失的人,更難;哄一個失的蕭棠,難上加難!
為了防止被朋友撞見然後告,蕭棠甚至不遠萬裏,將車開到了開發區附近那家城月會所裏去。
許曼從前也隻是敢上壯壯膽,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此刻如坐針氈,死死拉著蕭棠的手讓別喝了,很是拘束。
蕭棠讓放開點,索帶著跟幾個小男模玩起了飛行棋。
這裏麵的人可都是專業的,對於客人的私保護得很好,畢竟幹他們這行的什麽人沒見過,即使看出來蕭棠是主持人,也會不聲裝不知道,絕對不讓客人尷尬。
一晚上,刷了周顯的兩張卡。
包廂裏燈朦朧,蕭棠揚了揚幾張周顯給的卡:“玩好了,姐姐拿前夫的錢養你們。”
說完這話後,總覺周圍的氣場有些不太對勁。
下意識朝門外看了眼,確認無常後,這才收回視線。
前夫……
十幾個小夥子們又確認了那張卡上刻著的“周”字,原本幾個膽大想要湊近幾分,此刻都下意識往後了,卻也不敢掃了客人的興致,隻好暗中躲避不和有過多的肢接。
酒喝到半場,蕭棠已然喝得酣醉,要是周顯這時候在,估計又要輕哂一聲,略帶嘲諷地說是個醉鬼。
可惜周顯不在。
本想歎口氣,卻忽然又想,又不是自己的問題!
明明是周顯出軌了好不好!
為什麽要緬懷這個男人?!
蕭棠穩了穩心神,扶著沙發又向上坐了坐,突然好似在那一排男模中,看見了張長相清淡矜貴的帥哥,長得好像……某個渣男。
纖細的手一指:“你,過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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