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氏便帶著程姝去了蕭家做客,吳傅姆則是奉了程老夫人的命將那套花鑲嵌紅寶石的孔雀頭面送去了永平侯府給程。
“哇哇!”紀青蓮看著這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發出驚嘆般的豬。
吳傅姆送來的這一套頭面是整整一大套,其中有孔雀雙飛小山釵一副、孔雀紋雙頭博鬢簪一對、孔雀銜寶小花冠一只、耳鐺一對,還有步搖、花釵、梳篦、小花鈿若干
細數下來,足足有二十六件之多,且件件貴氣,令人驚嘆,那價值更是不菲不說,更是難得。
程與紀青蓮都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的。
吳傅姆道“這一套頭面,原是老夫人挑出來給三娘子的,三娘子在外多年,也不知曉是了多苦,老夫人憐惜苦,便打算是給了。”
“可心思不正,犯了錯,老夫人便道,就將這套頭面送來給六娘子,就當是三娘子給六娘子的賠禮。”
紀青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道,這樣的賠禮,倒是可以多來幾次。
“給我做賠禮?”程眨了眨星星眼,有些愣怔,“當真是給我?”
若是如此,那程姝豈不是要吐?
這一套頭面,除了價值不菲之外,也件件貴氣,工藝湛,亦有皇室珍寶之大氣,想來是出自宮中尚服司的手藝,也不知曉是不是宮中貴人賜下的。
吳傅姆點頭“既然老夫人命老婦送來,自然是要給六娘子的,且老夫人也說了,等六娘子回去了,也可以去那里挑幾件。”
還能挑幾件?
還有這等好事?
程有些不信的,這挑幾件可不是外面銀樓里隨便買來的件,而是在程老夫人收藏里挑的,能老人家收藏的,那件件皆是珍品。
程心中琢磨了一下,大約明白了程老夫人為何這樣做。
一是因為程姝的緣故,錯怪了,算是給賠禮,二呢,也是最重要的,程跟說的那些,關乎到了程家的將來生死存亡,當是給獎勵。
程想通了這里,忽然笑了笑,應承了下來“那六娘便先謝過祖母了。”
這賠禮自然是不能拒絕的,這罪都了,若是還沒有賠償,那豈不是虧大了。
而且想到程姝得知這一套頭面落在頭上時,那要氣得吐的模樣,就忍不住地高興。
活該啊,誰讓心思不正害人的。
吳傅姆松了口氣,問“那六娘子什麼時候回去?”
程著一只孔雀耳鐺,那孔雀耳鐺的尾羽上還鑲嵌的一排排小小的紅寶石,特別好看。
道“今日三姐不是去了蕭家了嗎?等回來便要罰了,等了罰我便回去。”
跪了兩個時辰,程姝要跪足四個時辰,才能消氣,讓這事過去了,否則休想。
“今日若是回來,今天跪完了這四個時辰,明日一早我便回去。”
吳傅姆頓了頓,見程毫
不愿退讓,也只能道“那也只能如此了,等三娘子罰完了,老婦再來接六娘子。”
程與紀青蓮一起著首飾,這個那個,手里就沒停過,聞言點頭嗯了一聲“那就有勞傅姆了,六娘你和祖母心了。”
吳傅姆笑了笑“這都是老婦應該做的,老夫人也說了,等三娘子罰跪完了,便讓老婦搬去小清苑好好教教做人的道理。”
程挑眉“那傅姆可得好好教了,須知是姐妹不和,小打小鬧搶個頭花不算什麼事,但這害人之心,定然是要不得的。”
吳傅姆平日里對他們幾個小的還算不錯,但真的嚴苛起來也是真的嚴苛,小時候耍小心思不想學規矩不想練字,被打了不戒尺。
程讓也替頂鍋挨了不。
希程姝能在吳傅姆手里改邪歸正,做個人吧。
“定然會好好教的。”
吳傅姆來了又去,只留下程姝與紀青蓮圍在一個裝著首飾的孔雀漆盒邊上,對著那些首飾這個一那個一。
“程六六,你祖母可真大方啊,這一套頭面,應是宮里賞的。”
紀青蓮羨慕得不行,家可沒這樣的好東西,長房那邊的私庫應該有,或許只能等出嫁的時候,才能蹭上一套。
程點頭“若是我母親能學得祖母的三分大方,我也不至于這般可憐兮兮的。”
蕭氏有這些好東西嗎?
自然是有的。
蕭氏為蕭家貴,嫁的還是侯爺,錢銀、首飾等自然是不缺,然而蕭氏便是要給,那也給程嫵,可不到程。
程從小到大,從未在蕭氏手上得過什麼好東西,能分到頭上的,就是府上給郎的份例,再有便是程老夫人私下給添置的,自己有錢之后自己添置的。
“你還可憐兮兮的”紀青蓮覺得牙齒都酸了,“那蓬萊仙居、春風攬月齋”
程手捂住的“這都是我的,我的,便是我沒有這些,也不會給我什麼的。”
程前世不好,甚出門的時候,不過對于一切吃食和一些手工藝卻很有研究。
這一世,蕭氏這個母親不管,故而家委實是淺薄了一些,于是便籌謀開了一家酒樓和一家手工店,便喚作蓬萊仙居與春風攬月齋。
蓬萊仙居做的是飯食生意,而春風攬月齋的生意門類就多了,有各類香、繡品、香膏花、絨花、纏花、絹花等,子巧藝之皆有之。
這兩家鋪面在長安城也算是大名鼎鼎,每個月程都能賺到不錢銀。
原本程是想拉著紀青蓮一起的,但紀青蓮與父母一般,只想躺著做咸魚,不想折騰,程只好自己找人做了,沒想到這生意越來越好,就這麼的在長安城有了名聲。
程最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囊中,想賺點小錢錢的。
“對對對,是你的,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換裳去平康坊了,等一會兒,便要到楚娘子出來跳舞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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