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回走,隔著一小段距離,便看到崔安嵐已經出了涼亭,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待看到蘇珞淺的影時,連忙迎上前,向陸璟肆行過禮後,問蘇珞淺,“剛才在菱湖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蘇珞淺笑著點頭,“對啊,孔翠憐落水了。”
崔安嵐仔細地確認沒有傷,這才放心,“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蘇珞淺回到涼亭,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開口,“想推我落湖,被我...”
抬起蔥段般的素指,在空中做了個輕輕往前推的作,意思很明顯。
崔安嵐見當著承安王的麵就說這些,有些尷尬,想替解釋一二,“王爺,淺淺...”
平時不這樣的。
隻不過話還沒說完,陸璟肆已經在石桌旁坐下,淡聲道,“無妨,王妃中人,可以理解。”
崔安嵐稍稍放下心來。
澤蘭和程嬤嬤將涼亭中的東西收拾好,幾人一起下山。
臨走前,蘇珞淺還不舍地往回了好幾眼那桂花樹林,裏輕聲嘟囔著,“要是能有桂花做桂花釀就好了。”
陸璟肆走在前頭,卻是將這句低喃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眉目微斂,沒說什麽。
他是騎馬來的,到了半山腰的空地上,拉過韁繩,與崔安嵐拱手行禮後,以典獄司還有要事理為由,徑直下了山。
蘇珞淺盯著男人寬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山道旁的枝葉遮擋住的目,這才收回視線。
陸璟肆走了,崔安嵐有些話才問出口。
“王爺怎麽忽然來了?”
蘇珞淺也不知道,“他隻說他是路過。”
但這分明是借口。
抿了抿,沒再想。
陸璟肆行事,不告訴緣由也正常的。
蘇珞淺心思微收,抬眸在空地上巡了一圈。
那輛帶有榮寧侯府徽記的馬車不在,想來是已經下了山。
母倆踩著車凳,彎腰進了馬車廂。
一坐下,崔安嵐問道,“適才我看到你堂姑姑匆匆忙忙離開,是否還有什麽別的事發生?”
蘇珞淺坐在墊上,馬車行進,發髻上的步搖輕輕晃,的瓣微揚,輕聲開口,“剛才孔翠憐落水的那一幕,被尹齊耀看到了。”
接下來,尹齊耀應該會不擇手段將孔翠憐納進府中。
崔安嵐一聽,心底也能預見之後會發生的事。
但蘇珞淺這樣做,沒有苛責半句。
其實崔安嵐和蘇良卓並不知道孔翠憐當初命人給文昌伯和榮寧侯世子遞畫像的事,但蘇曼蓉和孔翠憐的為人是清楚的。
是剛才孔翠憐想推蘇珞淺落水這一事,便已經是無法原諒。
現下落到了尹齊耀手中,隻能說是自作自。
“阿娘,若是之後們母二人上門求救,您和阿爹隻管將事告知於我便可。”
孔翠憐不想侯府當妾,必定會尋求各種辦法,但現下有能力幫的,隻有蘇珞淺。
因此即使心底再不願,也隻能厚著臉皮上門來求。
崔安嵐知道蘇珞淺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聞言點頭,輕拍了拍的手,“阿娘知曉了,不過你萬事要小心些。”
“阿娘放心,我會的。”
從元福山上下來,馬車一路往蘇府而去。
蘇珞淺想著陸璟肆剛才才從郊外去典獄司,想必今晚也不會那麽早回王府,因此便在蘇府用過晚膳才回去。
哪知等馬車停在王府門前,剛踩著車凳下來,福臨便匆忙迎上來。
“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
府裏頭的那位爺麵沉得像是要吃人。
蘇珞淺秀眉微蹙,“福臨公公,發生何事?”
福臨跟在後,一起進了府門,悄聲道,“王爺不到戌時便回來了,一直等到現在。”
命人備了盛晚膳,卻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回來,麵覆薄霜,眸淩厲得隻一眼便能將府裏的下人嚇得半死。
偏這樣也就算了,福臨瞧出他的心思,說要去蘇府接人,他也不同意,就一直在院子裏練劍。
那劍花舞得眼花繚,殺氣騰騰,旁人不敢靠近半步。
現下大抵也隻有王妃才哄得好這位爺。
“還有一事,王爺回來時,不知從哪兒帶回來了幾盒剛采摘下來的新鮮桂花,說是要給您的,您自有用。”
聞言,蘇珞淺一愣。
是沒想到陸璟肆會這麽早回來,且還會備了晚膳等。
更沒想到隻是低聲隨口說了句想做桂花釀,他便命人摘了新鮮桂花回來。
心念微,想必承安王被人晾了一頓飯的滋味兒不好。
思及此,蘇珞淺腳步一轉,連正屋都沒回,直接去了他練劍的院子。
了月門,院子裏燈火通明,還沒瞧見人呢,便聽見那武的聲響。
蘇珞淺提著擺,緩步來到石桌旁坐下。
荑托著腮,意興盎然地看他練劍。
婚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他練劍。
男人形頎長筆,腰勁,劍招淩厲威狠,黑眸凝神,著淡漠冷清。
其實說起來,陸璟肆這種類型,正好是蘇珞淺所欣賞的。
不喜文弱的書生,也不喜糙拙的武人。
偏陸璟肆合二者之長,要涵養有風度,要武力有氣勢。
這樣的人,也就不怪乎裕京城的貴都對他帶點遐思。
想著想著,蘇珞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目不再凝聚在他上。
陸璟肆眼眸驟冷,收了劍,拿起石桌上的巾帕,著汗,往書房去。
連聲招呼都沒打。
蘇珞淺回過神來,連忙提跟上他的步伐。
書房裏。
陸璟肆站在書案前,背對著,便來到圓桌旁倒了杯茶水,遞到他麵前。
問道,“那些桂花,是在哪裏摘的?”
陸璟肆未答,但卻拿起杯盞,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他喝了,蘇珞淺便又為他再倒一杯。
見他沒開口,故意說道,“莫不是在元福山的桂花樹林摘的?”
幽幽歎了口氣,“那兒可是百姓們秋日賞花的好去,若是摘了,倒真是罪過了。”
聞言,陸璟肆側眸看,語氣不善,“若是不想要,那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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