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警局的人對施樾一行人都很客氣,總把人喊過來也是上頭發話，他們對施樾的印象好。

一個小時後，袁富的母親牽著婷婷來到警局裡，袁母有些胖,燙著一頭卷發,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模樣,牽著袁妮婷走的很快,婷婷還小,腳步很慢，幾乎被袁母拉扯著走進警局裡麵。

小姑娘踉踉蹌蹌跟在袁母後。

進到警局,袁母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嘟囔了句,“喪門星。”

嘟囔的聲音小,普通人聽不見,縈縈與沈予攜和施樾卻是聽見的,都不約而同看向。

袁母被人看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瞪了回來。

縈縈麵無表收回目。

兩個警察過去道：“今天喊婷婷過來,是想再問問關於那邊的事。婷婷別怕,能不能告訴叔叔那天你都看見什麼了。”

兩人語氣已盡可能溫，袁母一聽卻炸了,“咋,我孫跟兒媳不是害人嗎？現在還把我孫來這裡問什麼問？不知道是自閉癥嗎？當初我兒媳死的時候不是有個人在場嗎？我兒媳怎麼可能是自殺,說不定就是被那人害死的,你們警局自己也說事存疑，我兒媳跳下那個窗臺上的腳印不對勁，我兒媳本不是自殺，就是被人害死的。”

警局的人見袁母如此潑婦，忍不住皺眉。

袁母看向施樾，惡狠狠道：“是不是就是他？我兒媳婦就是讓他害死的，你們警察還查什麼？還不趕把兇手抓起來，讓他給我們家賠錢，我兒媳婦死了，以後誰來照顧我孫照顧我兒子，我兒媳還是正值壯年，不賠個兩百萬，我就告死他！”

有個警察喝斥道：“你別胡說八道，人家連嫌疑人都不是，隻是待在房間裡聽見外麵有靜纔出來看看，發現你兒媳出事，孫站在走廊裡，說起來你們還要謝謝人家，幫你照顧一晚上孫，他要真是害了你兒媳，你孫還能黏著人家？”

主要是走廊裡沒有攝像頭，隻有電梯裡纔有，他們調查電梯跟樓梯的攝像頭，都沒發現可疑人去十一層。

袁母還在撒潑，“我不信，我兒媳婦不可能自殺的，就是被人害的。”

警局氣極反笑，“你說說人家為什麼無緣無故害你兒媳婦？你別這裡耍無賴，你要再這樣，涉嫌妨礙公務，我們可以抓你的。”

“媽，你別鬧了。”袁富也覺得丟臉，他沒懷疑是施樾殺人，但他懷疑是不是施樾說過什麼才導致石秀自殺的。

縈縈看著袁母，又慢慢垂眸，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婆婆，還有個自閉癥兒，丈夫外麵出軌，石秀看不到出頭的路，所以選擇了自殺。

縈縈不贊同，但表示理解石秀。

隻是自殺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不管是因為抑鬱癥還是沖，都不要去選擇自殺，那樣隻會讓親人傷心，自己也無法回，一直重復死亡的痛苦。

警察又蹲下子，溫聲問婷婷，“婷婷乖，能不能告訴叔叔前天晚上發生的事？”

縈縈悄悄了下手指，施了個安魂，慢慢走到袁妮婷邊，聲道：“婷婷乖，願不願意告訴姐姐那邊你跟媽媽是怎麼回事？”

袁妮婷五六識都比常人慢，的確是有自閉癥不說話，但不是代表不能說話。

這會兒忽然覺得滿心安寧，又見眼前大姐姐問話，張了張口，小聲說起來，“媽媽打電話，爸爸，吵起來，媽媽說，‘你晚上是不是又要去那個賤人那裡！袁富，你是不是想死你，我整天在家帶著一個自閉癥的孩子，你天天在外麵逍遙，我知道你跟在一起幾年了，但是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離婚的！’”

自閉癥患者通常都很聰明，袁妮婷把石秀給袁富打電話的語氣都學的惟妙惟肖，甚至連話語都一字不的重復出來。

周圍警察跟袁富和袁母都驚呆了。

袁富更是臉發白，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兒說話，說的卻是那天晚上他跟妻子的對話。

警察也急忙把袁妮婷說的都給錄製下來。

小孩接著說，“然後，爸爸說，‘你別胡思想，我沒跟在一起，就是公司加班。’”

那時候石秀開著擴音，小姑娘把父母間的對話記得清清楚楚。

小孩清脆的聲音慢慢大了些，響徹警局。

“媽媽說，‘我還不知道你，現在都十點多了，還加什麼班，袁富你這個賤人，你有本事讓那賤人接電話，破壞我的家庭，不得好死，會遭報應。’”

“爸爸說，‘放屁，石秀你別口噴人，別詛咒別人，你太惡毒了，你簡直是個毒婦。’”

袁富臉漸漸慘白，袁母臉也不好看，似乎想阻止袁妮婷繼續說下。

袁妮婷說，“後來媽媽就說，‘你不希死，你是不是希我死？袁富你說話啊！’”

袁富最後罵了一句話神經病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這裡，警局的人都沉默起來。

袁妮婷接著說，“爸爸結束通話電話，媽媽生氣，罵我，最後抱著我走出去，爬上窗臺。”

聽到這裡，袁母臉大變，罵袁妮婷，“你個小傻子說什麼，你媽不是自殺的，你媽是讓人害死的，你是不是蠢？”

警察喝斥道：“你閉，孩子都說了實話，你還這樣，你是不是想訛人家錢？”

袁母還真是想訛錢。

“媽，別說了！”袁富覺得很丟臉，又有些後悔自責，原來那通電話就是死妻子最後的一稻草。

小警察又問，“婷婷，最後呢？你媽媽抱著你上了窗臺，最後又把你放下來自己跳了下去嗎？”

袁妮婷搖頭，“不是，媽媽抱著我準備跳下去，是樓上阿姨突然出現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扯了下來。”

阿姨，什麼阿姨？周圍警察一臉茫然，電梯跟樓梯視訊監控顯示，本就沒有別人去過十一樓的。

袁妮婷說，“樓上死掉的阿姨，突然出現拉住我，媽媽也被拉的轉，也看見了，媽媽被嚇到，但還是掉了下去。”

說起這個非常平靜，或許是自閉癥的原因，也或許是石秀天天打罵，說起石秀的死很平靜。

這話一出，整個警局裡沉默下來，他們想到婷婷手臂上無緣無故出現的子手印，還有石秀跳樓時那詭異的腳印。

袁母嚇了一跳，扯住袁妮婷問，“你這破孩子，誰教你撒謊的，是不是這個小哥教你的？”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

袁富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有點白，他們家樓上的確有個人病死了，許蕙，死了三四年了吧。

袁妮婷直勾勾盯著袁母說道：“我沒有說謊，就是樓上死掉的阿姨拉住我的，我小時候見過，電梯裡見過，後來媽媽說病死的。”

袁母罵罵咧咧的，就是不肯承認兒媳是跟兒子吵架才跑去自殺的。

警察們也都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的確懷疑案子跟非自然現象有關，但現在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骨悚然。

他們覺得小孩說的都是真的，小孩手臂上的手印，施樾證詞中那聲尖，還有石秀跳樓的腳印，全都對上了。

案子就是石秀自殺，被鬼撞見，鬼想到救下們，卻隻把袁妮婷救了下來。

現在案件出現非自然現象，警局給特殊事理所打了個電話。

特殊事理所立刻就在群裡問，有誰在京城，願意去調查這個案子。

縈縈也翻看到群裡的訊息，回復過去說，“我在京城，不過這個案件跟我胞弟扯上關係，所以我肯定要避嫌沒法接這件案子的。”

群裡立即熱鬧起來。

青山派六十八代傳人尚明：“縈縈，出了什麼事？”

縈縈把事簡單在群裡說了下。

尚明立即道：“縈縈，你來京城了啊？歡迎歡迎，我也在京城，我們不人都在京城，大家有空出來聚聚啊，這案子縈縈別擔心，我去跑一趟就了。”

縈縈道：“好，多謝尚明哥。”

群裡不人冒泡，都約著縈縈出來玩耍。

當初打生樁那個案子，縈縈幫著破陣，他們可都是見識到縈縈的牛批之的。

縈縈好不容易來京城趟，他們也都想聚聚。

尚明是青山派傳人，最擅跟魂通，他還是個走無常。

他來理這個案子最好不過。

警局裡的人給特殊事理所打過電話後，就讓施樾他們先回家了。

這案子等特殊事理所過來人查證過，如果真是跟魂有關，施樾就不用再往警局裡頭跑了。

現在已經十點多，施樾還要去錄製節目，打算先離開。

袁母還想糾著人不放，袁富大吼一聲，“媽，你夠了！”

他已經夠丟臉了，他害死自己老婆，自己老媽卻還在警局裡大鬧。

袁母這才狠狠的瞪了施樾一眼不再說話了。

三人離開警局，離開前，縈縈走道袁母邊小聲說道：“自殺之人將會永遠徘徊在他們死亡的地方重復著自殺那一刻的事，你們若是夜裡總是聽見開門聲，起來發現門並沒有靜，也莫要大驚小怪，那也隻是石秀開啟房門去重復跳樓的經過而已。”

袁母嚇得臉煞白，哆哆嗦嗦道：“你別胡說，你個小姑娘說什麼。”

沖上來想不依不饒，被兩個小警察攔下來，喝斥，“你這人在警局裡還想打人？你是不是想被拘留下來？”

袁母罵道：“是先嚇唬我的，說我兒媳每天晚上都會回來重復跳樓那一刻的經歷，警察，你們到底還管不管，趕把抓起來，宣傳封建迷信……”

縈縈不再搭理，轉離開警局。

施樾還要去錄製節目，沈予攜開車送他過去，路上時候，縈縈溫聲道：“樾樾別擔心，沒事了。”

有特殊事務理所來理這案子，案子基本也就定了下來的。

施樾道：“沒事。”

他是無所謂，至於網路上曝的這件事，他並不在意，他同縈縈一樣，心堅定，並不會被這些事影響到。

沈予攜把施樾送去錄製節目，帶著縈縈回了住，剛到住，沈予攜電話響起來，他接通，裡麵傳了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沈二，那邊一直讓人把施樾去警局的是古家的人，古老爺子那個小孫子，古冶，他是華貴娛樂的總經理，他父親是華貴娛樂最大的董事。”

縈縈也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華貴娛樂這次也有歌手參加《餘音繚繞》這個節目，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個什麼古冶的才會讓人網路上黑樾樾？div

復活後我了國寶級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