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隊列繼續行進,待到靠近李嗣音時,在馬上彎下腰手道:“上來。”
李嗣音著他的目一愣,而后綻出燦爛的笑容,手握住了燕澄朝的手。燕澄朝拉著的手使勁,一把將人拉上了馬,的擺在空中劃過飄揚的弧度。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片驚呼。
李嗣音側坐在燕澄朝懷里,他的手扣著的腰。
燕澄朝一面牽著韁繩一面低頭看,低笑道:“九公主,我回來了。”
他此舉無疑是明正大地宣告他有人了,李嗣音大膽地攀住他肩膀,抿笑道:“燕世子這般當眾將本公主抱起,可是傷了那些姑娘們的心了。怎麼?不要鮮花和香帕了麼?”
燕澄朝失笑,“牙尖利。你明知我心中有誰。”
李嗣音被他一句話說得咯咯笑。
他們一同坐在白馬上,跟著軍隊一路朝皇宮走去。人群看著他們,李嗣音漸漸不太好意思,最后把臉埋進了燕澄朝懷里。
……
大夏軍隊凱旋而歸的消息很快便如春風一般傳了出去。稍作休整后,夏元帝便下令為諸將領舉辦慶功宴。
慶功宴的時間是在晚上,燕家父子見過皇帝后便先回了府。
燕云俠對此次燕澄朝在戰場上的表現十分滿意。
他拍著燕澄朝的肩膀笑道:“不虧是爹的兒子,這次巫族之戰表現不錯!若不是你在最后關頭制住了戎親王的人,咱們先前的謀劃可都功虧一簣了。”
燕云俠此番說的,是戎親王在昭宮外降一事。那日,他們按照原定計劃,留一半兵力于城外,一半前去昭宮接巫族的投降。沒想就在兩方人馬接完畢之時,戎親王忽然反水了,燕云俠在昭宮差點兒被俘。
關鍵時刻,是守在城外的燕澄朝察覺到不對,破了城門沖了進去,這才鎮了戎親王的反抗。
戎親王在中被殺了,巫族也盡數歸順于大夏。僥幸活下來的阿勒司和趙王姬從此了庶民,至于他們日后怎麼生活,那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頭一回被自己親爹夸獎,燕澄朝還有些不大適應,撓了撓頭笑道:“那不還得是爹您熏陶得好嘛!”
“你這小子!”
燕云俠笑罵,“真是油舌!”
燕澄朝不置可否。
謝槐藍和燕明柏迎兩人回府,聽見對話,握著兩人手道:“平安回來就好。你們父子倆都上了戰場,我都不知提心吊膽多久了。”
燕云俠和燕澄朝自是又好一番安。
兩人在府中將戰甲卸了下來,換上去參宴的常服。趁著一家四口都在,燕澄朝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爹,娘,兒子打算在陛下論功行賞時,求陛下賜婚。”
“原是在這里等著我們呢,”燕明柏道:“我說那時你怎麼這麼積極要參軍。”
燕澄朝不說話,只是笑。
謝槐藍夫婦倆當然沒什麼不同意的,還調侃道自家小兒子長大了,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夜幕落下,慶功宴要開始了。
燕家父子倆抵達了乾殿。
作為此次戰役中嶄頭角,有的年輕兒郎,燕澄朝一進宴席便到了熱切的關注——不外乎是看婿的目。
要知道從前那些老家伙可從來沒這麼高看過他,燕澄朝應付得頭皮發麻,強笑著趕找了個借口溜了,在外面呆了好一陣才又進去。
他剛坐下,夏元帝攜著皇后便殪崋到場了。
帝后落席,慶功宴開場。
酒過三巡后,夏元帝終于將話題落到將士的嘉獎上。
主帥副將自不必多說,到燕澄朝時,他目贊賞地劃過眼前的年郎,笑問:“燕卿請起,此次征戰巫族,燕卿為小將,屢立戰功,在最后的降時刻更是力挽狂瀾。果真是英雄出年!燕卿,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終于等到這一刻。
燕澄朝心澎湃地在大殿中央跪下來,竭力住想要翹起的角,沉穩道:“啟稟陛下,臣想求陛下賜婚,將九公主下嫁與我!”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
高位上的夏元帝卻是難得笑開了懷,這個年,他沒看錯。
“好!朕便允了你與小九的這門婚事!來人,擬旨!”
燕澄朝沒想到夏元帝如此爽快便答應了,巨大的驚喜砸下來,使他瞪大了一雙眼睛,而后便是欣喜地磕頭謝恩,“謝陛下全!”
……
人生三大喜事,左不過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房花燭夜。
皇家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來籌備李嗣音的婚禮。前兩個月的時間里,剛剛結束分別重新見面的燕澄朝和李嗣音簡直如膠似漆,逮著機會便要見上一面。
燕澄朝問,那封寄給的信,那些藏在茶水之下的文字,看到了嗎?
李嗣音說看到了。
燕澄朝便不高興了,委屈著臉道:“你好狠的心,既然看到了為何還那樣給我回信,信中一句牽掛我的話也沒有。”
李嗣音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將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末了,輕啄一下眼前人的,輕聲道:“燕澄朝,我好想你。”
一句話把燕小世子的眸都說了,心中滿是又暖又燙的緒,他地擁抱著,恨不得將進自己的里。“我也很想你,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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