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瀾和慕炎帶著林軍、暗衛一起回皇城。
已經和白辰定下婚約的柳溪也和戰瀾一起回來了。
白辰著車隊離去的方向,他現在還不能和他們一起離開,這次倭寇損失慘重,等確定他們不敢卷土重來,他才能回去和柳溪親。
他心中暗道大哥放回去的那兩個武士,說不定已經將戰敗的消息傳回大和了。
三日后,大和的大王親自面見了兩個逃回來的武士。
兩個武士九死一生,兩人為了活命也不可能說他們是大譽的皇帝放回來匯報戰敗的事的。
兩人掩蓋了大將和副將中了大譽瀾帝和建安帝計謀的事,因為戰敗后可能會被誅殺全家。
兩人為了不責罰,他們將大譽水師的威猛夸大其詞描述得繪聲繪。
“大王,無岸城一戰,大譽的水師至有十萬兵力,我們的士兵太了,我們和他們打仗就像是泥牛海,本沒有反擊的能力,副將被生擒、大將殉國了,我們占領他們的島嶼全被他們收回了。”
另一個人補充道“而且他們的海界周圍是戰力十足的戰船和如鮫鯊一樣能在水中自由來去的水兵,我們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大王聽著兩人的描述,眼睛瞇了起來,本來這兩人的話,他是不完全相信的。
但是,什麼樣的戰力能讓大和兩萬多名士兵,在一夜之間全部戰死。
不,準確來說,戰斗的時間只有一刻鐘。
他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幸好這兩名武士從大譽逃了回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今的大譽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
他開始到害怕,故作鎮定說道“命令將士們守好海界,以防大譽的水師來襲!”
“
是,大王!”
大王焦慮地踱步,與其這樣提心吊膽,要不要想想別的辦法讓大譽不仇恨、不惦記他們呢!
定安城。
百姓們圍在告示面前,看到了大譽水師打敗倭寇兩萬余人的捷報。
百姓們因為捷報而變得異常興。
有人提取告示重點容慨道“咱們大譽收復了所有島嶼,除了部分水兵傷外,無一人陣亡!斬殺倭寇二萬余人!”
“這這這怎麼可能,沒有人陣亡這場仗打得也太神了!”
大家你我,我推你,告示前面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長了脖子在人群后面喊道“前面的認字的,往下看,往下看啊!下面還寫了啥!”
“瀾帝和建安帝親征!”有人驚呼,“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連環計!”
百姓們沸騰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陛下沒有失蹤!原來一切都是用來迷倭寇的,就連我們也被迷了!”
有人慨,“我當時就說,瀾帝不可能那樣做!”
有人怒斥,“那之前到底是誰在造謠瀾帝!混賬東西!”
有人搖頭,“有些人就是不想看咱們大譽好,居心叵測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壞人,用心如此險惡!”
“瀾帝被人那麼誤會,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這是何
等的心啊!”
“謠言止于智者,咱們以后可不能做一個蠢人了!”
“是啊,瀾帝為了百姓,為了大譽,付出了那麼多,咱們不能做沒有良心的人!”
百姓中有人一直都不相信瀾帝是那樣的人,也有人因為當初被謠言迷產生搖,心中無比愧疚。
尤其是那五個在茶樓里被老將軍教訓的紈绔子弟們,回到家中就被自家長輩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他們站在人群里互相對視,果然是他們無知啊!
以后還是不要胡說話了。
魯中在家中坐著,他一早就得知了建安帝不僅沒有死,而且還和瀾帝親自率兵剿滅了倭寇。
他想起自己跟妻子說過一些抱怨的話,心里臊得慌。
他最近看人真是越來越不準了,在場混跡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雙慧眼。
可前有看黃袞看走了眼,后有看戰瀾又看走了眼。
他頭疼地著自己的眉心,沒臉見人!
一個眉目如畫、氣質端莊的圓臉婦人從外面進來,解開披風遞給丫鬟,走到魯中的后給他了肩。
魯中側目看到了他的妻子尤氏。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尤氏問道。
魯中老臉一紅說道“之前是我誤會了瀾帝,不上朝的那幾日,竟然去了無岸城親自指揮水師抗擊倭寇,而且建安帝也沒有失蹤,這一切都是他們連環計。”
尤氏笑盈盈說道“老爺,我剛才街上回來,看到告示了,百姓們緒激,
都在為咱們大譽打了勝仗而高興呢!”
魯中按住了妻子的手,“說來慚愧啊,瀾帝竟然平白無故承了那麼多委屈,百姓不理解,群臣失,而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辯解,越是這樣,我越發愧。”
尤氏收斂了笑容,沉聲說道“老爺,可能我現在說這句話有些馬后炮,當年老爺扶持的是太子,老爺說建安帝和瀾帝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此事,足以見得他們不是心狹隘之人,且非常惜才。”
魯中贊同,因為戰瀾和慕炎雖然沒有提拔他做首輔,但是對他一直很重。
“而如今二帝共治,因為瀾帝是子,所以老爺的心里還是有些偏見的。”
魯中被妻子說中了心事,自古以來,人稱帝的之又,他骨子里還是覺得皇帝應該由男人來當。
尤氏繼續說道“老爺,我覺得瀾帝除了子的份之外,比任何男子都要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常人所不能,擔常人所不能擔,遇常人所不能遇,得常人所不能得,所以當帝是應得的,是咱們大譽百姓之福。”
魯中聽著妻子的話,心結逐漸打開,之前他抱怨看錯戰瀾的時候,妻子就曾經勸過他。
但是他并沒有把婦人之見當一回事,此刻,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向來話不多,今日卻為了戰瀾而和他據理力爭。
“坐。”魯中拍了拍旁邊的楠木椅子示意妻子坐下,他今日不僅對戰瀾,而且對妻子也刮目相看了。
“天天看你深居簡出的,沒想到對朝堂之事還有些見解。”魯中給妻子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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