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垂下眼皮，繼續說：“再後來，我給你送飯，完全是自……下雪天給你送飯，暴雨給你送飯，都是因為我待在家很難，想用一種極端的方式懲罰自己，比如淋雨，比如凍，這樣會讓我覺得很舒服。”

林瓷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剜在陸薄川口上。

在這段中，他們倆分不清誰對誰錯……

林瓷哽咽道：“陸薄川，我真的也很喜歡很喜歡你……可我思考了很久，覺得你這段時間，雖然對我很好，也很喜歡我，但我總覺得，你喜歡的，是十八歲時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全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吸引你的點。”

“我想放你走了，陸薄川。”

對他坦誠的明明白白。

林瓷抬起頭，凝視他。

看吶，他多耀眼啊，就算在這樣的黑夜，他也像一團。

陸薄川那麽好，他應該跟一個可、真誠、善良、優秀、樂觀開朗的孩在一起。

而不是跟這種，全都是負麵緒的人在一起。

陸薄川斂眸，一字一頓，“林瓷，你聽著，這一次是我抓著你，不想放你走。”

“你別想甩開我，也別想跟我離婚。有病咱們就去治療，咱們慢慢治療，總會有好的一天。我喜歡的不是十八歲的你，我喜歡的，是任何時候的你。”

“你悲觀也好，樂觀也罷，都是我獨一無二的心上人，我們錯過了三年，我不會再錯過了。這一次，你不用走向我，我會主靠近你，如果還差一千步才能走近你，那我就走一千步，如果差一萬步，那我就走一萬步，一步都不用你走。”

他堅定認真地說道。

每個字，都像是烙印一樣，烙在林瓷心髒上。

幾乎一瞬間，林瓷眼底就溢出了淚水，

走近陸薄川，闖進他的懷裏，抱住了他。

他膛的溫暖，氣味，都讓迷。

陸薄川知道，自己無需多言，抬起手地摟住了。

林瓷在發抖，眼淚浸陸薄川的服，過了好久，才說：“陸薄川，我真是敗給你了。”

“這話應該是老子來說吧。”陸薄川苦一笑，“是我敗給你了。”

“林瓷，”他認真喊名字，“我們互相認輸吧，行不行？這輩子隻輸給你……也值得了。”

林瓷抓陸薄川腰間的服，酸地說：“如果我給不了你答案呢。”

“要答案做什麽？我們多的是時間去探索未來，答案不重要，過程最重要，過程就是，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陸薄川低頭，指腹輕輕著林瓷眼底的淚水，嗓音極度溫，“瓷瓷，咱倆能白頭偕老的。”

林瓷抬眸，與他視線織，忽地哭出了聲，“你怎麽總是那麽會？”

弄的無法拒絕他。

陸薄川：“隻在你麵前這樣。”

“林瓷，我你。你知道的，我你。”

林瓷：“我知道。”

陸薄川：“那我有資格跟你雙向奔赴一下嗎？”

“要是沒資格，我就再等等，但你不可以再把我推開了。有難題，咱們可以一起克服，你別死扛著。”

林瓷垂下眼皮，隻道：“我會盡量配合治療。”

“但是陸薄川，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陸薄川：“什麽？”

林瓷鼻子一酸，強迫自己勾出笑容，“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有天堅持不下去了，你一定要把我忘了，好好生活。”

陸薄川真的太好了，好到不忍心讓他為所困。

如果真的不住，逃離了這個世界，他也得好好的。

好好生活，好好完自己目標，再找一個人，度過餘生。

“不吉利的話老子不聽。”陸薄川很固執。

他低下頭，用力地吻上了林瓷的瓣。

指尖扣住林瓷的腰，慢慢往上挲，嶙峋如玉的手掌停在的後頸。

輕輕舐，仿佛在輕吻世間最珍貴的寶。

專屬於陸薄川的氣息，縈繞在林瓷鼻尖。

也不再掙紮，甚至回擁他，放肆大膽地迎接他的吻。

這一次，想勇敢些。

良久，陸薄川緩緩地離開了的，低頭息，眼眸直勾勾盯著被親紅的，指腹輕的臉頰，將額頭前細碎地頭發往耳後挽，“瓷瓷……”

“你會好好的，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

林瓷抬眼對上他視線，說：“好。”

“那麽瓷瓷，你能告訴我，你那兩年發生了什麽嗎？”

陸薄川很好奇。

但其實林瓷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他已經決定讓人去查了。

林瓷搖了搖頭，“可以不說嗎？”

不想陸薄川對更愧疚。

愧疚如果大於喜歡，這份，就會變味。

陸薄川：“行，尊重你，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不問。”

他查這種事也簡單。

不需要從裏了解。

林瓷眼皮輕闔，忽然不知道說點什麽。

“瓷瓷，回去休息吧，外麵冷的，怕你著涼。”

陸薄川拍掉了頭頂的雪花，作溫輕盈，生怕弄疼。

林瓷聲音沙啞，“好，知道了。”

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腳下騰空，被陸薄川抱了起來，形公主抱。

林瓷立馬勾住了陸薄川的脖子，腦袋迅速埋進他懷裏。

“陸薄川！”聲音輕，甜又不膩，“你別這樣，醫院好多人會看。”

陸薄川理直氣壯，“那就讓他們看。”

他不得別人看他老婆多漂亮。

林瓷：“……”

果不其然，一進大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更誇張的還有拿手機拍照的。

這太太太招搖了。

陸薄川摁電梯時，都不把林瓷放下來。

直到進了電梯，有幾個實習醫生在看他們。

都是男生。

他們看見陸薄川，還都很禮貌的喊了一聲“陸醫生好”。

林瓷：“……”

認識陸薄川，肯定也認識，躲起來害也沒用了。

林瓷覺得自己臉都要丟沒了。

“陸薄川，”電梯上升時，小聲說道：“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陸薄川抱著，眸繾綣，“放心，你老公力氣很大，不會讓你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