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林這人,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要真發起狠來,那是狠辣無,不擇手段。
連傅墨言都遜他三分。
正是因為陸鹿太了解他,才會毫不猶豫選擇離婚分錢。
隻是一千萬,實在是太了!
想講講價,卻不知道對誰開口。
蕭雨?
一個助理而已,本沒一點話語權。
南笙?還是傅墨言?
這兩人看的戲正看不亦樂乎,怎麽可能好心幫?
更不用說傅正林了!
陸鹿這會兒都有點不太敢聽到他的名字了。
猶豫了半天,都沒拿起筆,視線落到遠的南笙和傅墨言上,低聲道:“一千萬,是不是太了?”
傅墨言指尖在南笙小腹輕輕點著,像是在和肚子裏的寶寶做遊戲,眼神格外認真,本沒看陸鹿一眼。
氛圍一時間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蕭雨站出來打破這點尷尬。
“陸小姐,離婚條件全都是傅先生親自決定的,畢竟要和你離婚的是傅先生,裏麵容如果要更改的話,也需要傅先生的同意。”
話外之意就是如果陸鹿要更多錢,蕭雨就要重新找傅正林商談。
到時候來來回回拉扯,傅正林怕是會反悔,不願意離婚,或者改變主意,一分錢都不會給陸鹿。
陸鹿自然知道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後會有多瘋狂。
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卻隻得忍下所有不快。
“好,我簽!”
拿起筆,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才想起一件事,“森兒呢?!”
傅墨森已經被檢驗出不是傅正林的孩子了,傅家肯定不會留著他。
傅老夫人以前有多喜歡這個小孫子,現在就有多厭惡,絕對不會把人留在邊。
傅墨言帶南笙是過來看戲的,直到這會兒,戲才剛剛上演。
他抬起頭,表淡漠無比,“你兒子被證實不是傅家脈,自然是送回了陸家。”
“陸家?”陸鹿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陸家被陸菲那個攪屎鬧的不得安寧,早已混一片。
這會兒把兒子送過去,不是要死人嗎?!
“你在故意報複我?!”陸鹿終於意識到兩人不是單純來看的好戲。
趕追問:“你們把森兒送到誰手上了?!”
南笙也扭頭看他。
傅墨言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你的好姐姐,陸菲。”
陸鹿眼底有一瞬間的茫然。
不懂傅墨言走這一招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勾結艾米敗壞南笙名聲,慫恿南笙打胎的事暴,不小心牽累到‘無辜人士’陸菲上。
陸菲那個大小姐脾氣,對傅墨言和南笙越討好,以後報複陸鹿和艾米就越嚴重。
傅墨言長疊,瞥向陸鹿的眼神冷冽懶散,“離婚協議書簽訂後,送陸小姐連夜回港城,代陸家……”
“看好,可別讓人出來蹦躂了。”
說完就扶著南笙起來,低聲湊近南笙耳邊,“老婆,我們先回去吧。”
南笙安靜聽從傅墨言安排,今天這場戲總覺得差點什麽。
傅墨言總不會真是帶著來看陸鹿兩眼?
南笙疑,陸鹿更疑,但還是惶恐占據上風。
“傅墨言,你想報複我?!”陸鹿出聲喊住他。
“為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就算以前對南笙過心思,最後不都是我吃虧,被南笙報複回來了嗎?!”
小臉蒼白,眼眸水盈盈一片,看人的時候自帶三分深專注,是典型的小白花長相,很容易讓人生出憐憫心。
南笙就算是知道的真實格,這會兒看著那張臉,已經產生兩分憐憫心。
可惜南笙的憐憫一向不值錢,轉眼間就煙消雲散。
傅墨言牽著的手,不急不緩說了一句:“艾米馬上就要進監獄了,保不準你們兩個還能在牢裏見麵呢。”
陸鹿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掌卡住嚨,在這一瞬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雙眼滿是震驚,瓣微微,似乎很難以理解:“你在說什麽?”
“艾米是我姐姐的好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都沒見過兩麵!”
頭一轉,忽然對準南笙,“南笙,你不能這麽汙蔑人!”
“我前段時間一直在保胎,已經半年多沒見過艾米了,傳你流言蜚語,和我有什麽關係?!”
“而且慫恿你打胎?!我就算……”
還沒說話,蕭雨已經機智的將早就備好的錄音資料放在一旁打開。
艾米:【傳南笙親媽的流言蜚語有什麽用?南笙要是臉皮厚一點,本造不一點損害!】
艾米:【倒是不小心引起傅二爺的注意,我下場肯定會很慘!】
陸鹿悠閑淡然的聲音響起。
【你有沈三爺護著,真要出事了,往沈三爺懷裏一躲,傅二爺又能拿你怎樣?】
艾米冷笑了一聲。
【你說的倒好聽,為了傳南笙幾句壞話,得罪傅二爺?你看我像傻子嗎?】
【當然不隻是傳流言。】
陸鹿輕低緩的嗓音說出的話,惡意滿滿。
【神病是會傳的,等深城的人都在討論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是個神病的時候,你再在麵前刺上幾句,勸打掉孩子。】
艾米:【你覺得南笙是個傻子嗎?我勸打胎就去打胎?】
陸鹿:【當然不止這些。在這期間,我會找個機會宣布懷孕的事,如果你能激怒,刺激的孩子掉了,那當然是最好了。如果不能……你隻要稍稍提一下傅家繼承權的事,要是還能穩得住,我倒是佩服。】
人都推己及人。
陸鹿最看重傅正林的財產,看重傅家的繼承權。
相應的,覺得南笙也一樣。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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