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遠瞪大眼睛,滿臉吃驚地看著。
笑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隻是突然想通了而已。”
“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做蠢事了。”
沐清遠擰眉看著問:“你又想做什麽?”
沐雲姝還沒有回答,他已經冷聲道:“沐雲姝,定王喜歡的人不是你。”
“你要是在定王府裏做妖,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沐雲姝:“……”
想起來了,之前沐清遠認真給原主建議的時候,原主嫌煩,都是一口答應,但是從來不聽。
估計今天答應的太爽快,沐清遠以為又是在敷衍。
有些有頭疼地道:“我這次是認真的。”
沐清遠冷笑:“你哪次不這麽說?”
沐雲姝:“……”
手按了按眉心道:“行吧,以後你看我怎麽做就好。”
沐清遠看到這副樣子,覺得不但敷衍他,還不耐煩了。
他冷聲道:“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才有你這個姐姐!”
“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要自尋死路,我也不會再管你。”
他說完從懷裏取出一袋東西扔給:“你自求多福吧!”
沐雲姝手忙腳地接住,手有點重。
問他:“這是什麽?”
沐清遠卻本就不理,抬腳就往外走。
打開一看,裏麵全是碎銀子和銅錢。
記憶裏沐清遠雖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公子,境卻十分艱難。
再加上原主一直作妖,他為了護著,經常幫人抄書賺銀子賠給別人。
這一袋碎銀子不知道是他抄了多書才換來的。
他上的衫洗得發白卻舍不得買新的,手上滿是抄書老繭。
沐雲姝真想扇原主一記大耳。
見他走路的樣子不對,便問:“你怎麽了?”
沐清遠沒理,走過去一把拉住他,手卻滾燙,他在發燒。
沐雲姝愣了一下,想要為他把脈,他卻一把甩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
他再次往前走,形卻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
沐雲姝惱了,一把拉過他,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他原本高一頭,力氣遠大於,此時因為生病,被按著坐下來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頭暈目眩地靠在椅背上道:“你又要做什麽?”
沐雲姝卻沒有理他,為他把完脈之後,又一把拉起他的,然後倒了一口涼氣。
他的右有一道極長的傷口,從腳後一直延到彎。
因為理不得當,傷口紅腫,皮外翻,裏麵還有膿水往外流。
沐雲姝問:“你怎麽的傷?為什麽不去治傷?”
“你管我!”沐清遠沒好氣地道。
沐雲姝卻已經猜到了幾分:“你們書院的那幾個人渣又欺負你呢?”
沐清遠看著道:“關你屁事!”
沐雲姝輕撇了一下道:“你要是屁的話,就是關我屁事。”
沐清遠:“……”
他瞪了一瞪,起走,卻又被按回椅子道:“坐著別,我給你理一下傷口。”
心頭酸脹,他傷這樣沒給自己治傷,卻把所有銀子攢著給。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隻是原主從不買賬,反而總是嫌他多管閑事。
沐清遠不耐煩地道:“你會理傷口?起開!”
他還想起來,被沐雲姝一掌拍回去:“坐好!”
許是這一聲吼的氣勢十足,他一時間竟被給鎮住了。
沐雲姝知道他這傷口要是再不理,輕則一條廢了,重則喪命。
在心裏再次罵原主不是人。
沐雲姝從屜裏取出一把小刀,用火燙了燙消完毒後,又取出繡花針消完毒。
做好這些後看著他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沐清遠見這一次做起事來像模像樣,他有些狐疑地看著,沒有說話。
沐雲姝先用刀剔掉他上的腐,再用銀針出膿,替他合好傷口。
做好這些後取過紙筆開了一張方子遞給他:“按方子去藥店抓藥,外敷服,最多三天,傷口就能大好。”
沐清遠有些震驚地看著的這一通作:“你什麽時候會這些的?”
沐雲姝回答:“之前傷的次數多了,就學會了。”
沐清遠想起之前確實隔三差五的傷,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隻是平時就是灘扶上牆的爛泥,今天看起來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同。
他看了一眼方子上的字,是的字跡。
沐雲姝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認真地道:“我說了我會改,就一定會改。”
“以後我不會再是你的累贅,我們姐弟二人相互扶持。”
說完將他給的那袋銀子塞回他的手裏:“這銀子我不要,你自己留著。”
沐清遠看著的眼裏有幾分不解,因為之前天天變著法子找他要銀子。
難道是真的想要變好?
他不信,因為類似的事以前也曾發生過。
一時的變好,都是為了以後作更大的妖。
他冷著臉道:“沐雲姝,你是不是又在憋什麽壞?”
沐雲姝手給了他一記暴栗:“姐姐!”
沐清遠抱著頭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你敢打我!”
手叉著腰道:“對啊,就打你!”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抓藥煎了吃,否則我打斷你的!”
方才給他紮了針,為他退了一些燒,他再吃上幾副藥便能大好。
沐清遠此時覺得舒服了不,拎著錢袋道:“我把銀子拿走了,你不要後悔!”
沐雲姝手又給了他一記暴栗:“我現在是定王妃,要什麽有什麽,誰稀罕你那點碎銀子?”
“你趕走,省得我看著心煩!”
這種語氣反而是沐清遠悉的語氣,他心裏剛升起的一點懷疑又散了個幹淨。
他現在更加確定這一次是憋了大招在使壞,隻是他現在還猜不要做什麽。
據他的經驗,很難在這裏問出什麽來。
這種況不用超過三天,一定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來。
他冷笑一聲,一拐一瘸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