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卦的話,讓我若有所思。
接三人,再將其拉山中,看來,是羅忠良要安葬他們。
只不過,我并沒有留給羅忠良定羅盤,他想要找到合適的眼,只能憑借一雙眼去分辨二十四山向,以及位。
這等化煞不強的白煞,倒沒有什麼大礙。
“方盤在忠良手中吧?”我問張九卦。
張九卦臉一僵,他小聲道“沒……沒有……”
我眉頭一皺,張九卦趕低下頭,他一臉蒼白道“那時,我還在尸腦袋,那些個頭長的太多了……羅忠良就把方盤給我留了下來……”
“不然的話,我覺著那些腦袋,都快鉆進我腦袋里了。”說著,張九卦指了指自己的太。
再接著,他一手捂著屁,轉過去,指著另一側的廟。
他拖著蹣跚的腳步往前走。
其它人松開張九卦,張爾過來攙扶。
我跟著走了過去。
這里有一個很小的門,張九卦將其推開了之后,是一個很小的房間。
屋里頭線晦暗,四周都是一些破舊的木柜。
最中間的位置,九顆頭顱壘砌起來,定羅盤的方盤在最邊兒。
那些頭顱或多或的傷勢,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旁邊兒一顆用骨頭拼起的不完整頭顱,倒是正常。
我點了點頭,道“倒是聰明。”
再接著,我說道“為師此前未曾叮囑你,不過,現在需要告訴你一些事,是關于尸的忌。”
張九卦眼前一亮,躬道“師尊請講,九卦必當謹記!”
“尋常尸,亡后散魂,三魂為,人,地,天,
人魂是本質,天魂是因果,地魂是報應。”
“七六是七魄,七魄當時散盡。”
“但需謹記,死者為大,若是破壞尸,便會讓尸形執念惡念,從而化煞。”張九卦一邊聽著,他忽而又取出來紙筆,用手托著紙,刷刷刷的開始寫。
至于他后的張爾,我發現,張爾在側耳傾聽。
我稍停頓,多看了張爾一眼。
只是,我略失。
因為從張爾的面相五,還有他平時略木訥和膽小的反應來看,他并無多大的資質。
再看張九卦,他已經差不多記下來我所說的全部了。
我又繼續道“若是含怨而死的人,輕則化白煞,重則為黑,,青。”
“化煞后,尸會撞祟活人,害人不淺。”
“而破尸者更甚。”
“化煞中最兇和難纏的,便是活尸,秉著最后一口氣不吞咽,形若活人,但潰爛,或是堅如鐵。”張九卦吞咽了一口唾沫,抬起頭來,道“師尊,活尸這麼厲害?有沒有人,故意想做活尸?”
我又皺了皺眉,因為張九卦這問題,一時之間讓我無從回答。
“為師極遇見過,即便是遇到了,也是其走投無路之下喪命。”我還是回憶之后開了口。
張九卦指間的作更為飛速。
他又一次抬頭,問道“那師尊,你遇到最兇
的尸,是什麼尸?以后我好躲著點兒。”
我眉心蹙起,搖了搖頭道“為師這一生,遇到的兇尸,惡人太多,若是命數到了,并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但為師的確可以提點你,你只學算,便是算命渡人,盡量尸。”
“若是聽到有青尸和羽化尸的信息,便遠遠遁去。”
張九卦眼睛又睜大了不,他喃喃道“羽化尸?師尊,這是最兇的?”我搖了搖頭,道“羽化有善惡,均為活尸,惡才是兇,但無論善惡,所之地都是大風水局,之百死一生。”張九卦又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腦袋點的撥浪鼓似的,道“徒兒明白了,以后,一旦遇到這種危險,就遁無人可找之地。”
“嗯。”我點了點頭。
接著,我又要開口,這一次不是想說什麼,而是要問羅忠良從哪個方向進山。
還沒等我說出來,張九卦又眼的看著我肩頭,道“師尊,那你能給我算一卦嗎?”
“我本來想著,等我學會了,就立馬給自己算一卦,可我覺著,怕是還得一些年頭,你才會傳給我法。”
“你想算什麼?”我微皺眉。
“算我的命。”張九卦立即道。
他這話,說的就極為簡單,可這簡單蘊含的東西,就更多了。
當然,張九卦這年紀,還有他目前對算的理解,只能說巧合。
我沉凝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先生之命,最好未知,未知,才可以搏命,但凡起卦,若是卦象奇佳則罷,若是卦象不好,冥冥中就會促使先生更快走向那條路。”
“這……難道先生不能給自己算卦?”張九卦眼中茫然。
“并非不能,只是有這樣一個忌在。”我如實說道。
張九卦低了低頭,他再抬頭起來,眼中著幾分堅決。
“師尊,我還是想算。”
“萬般事,萬般方法,萬一我張九卦的命,是取決于今天出門先邁出左還是右呢?我不想在未知中搏命,我都帶著張爾搏了十幾年了,我想將自己的命,掌握在手中。”
“我覺得,我很小心,只要有警示,有災禍一定能躲過!”
不只是堅決,張九卦的眼神還著認真。
我眉頭皺得更了,一時間,我沒說話。
沉思了半晌之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點上。
手,放在了肩頭的長木匣表面,木頭的微涼鉆掌紋。
“等你骨相學全之后,為師教你金算之法,在那時,我會替你算一卦。”
“地相堪輿的先生,學會算之后,會有特殊的第一卦和最后一卦,這兩卦,均可逆天改命,將卦象撥反正。”
“若是為師給你算出了大兇之卦,便用你的第一卦,將其撥正,若是吉卦,那你的第一卦,便留給你的有緣人。”
我放下手,又背負在后,道“如何?”
“逆天改命?撥反正?”張九卦喃喃了一遍。
我點點頭,說了沒錯。
張九卦咧笑了笑,道“那師尊,我可以把好命,改的更好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