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殺青儀式對於南棲月來說過於難熬,作為主角的被喊著站到了男主秦羽的邊,周圍烏泱泱的還有一群人,像是被周圍的人掠奪了空氣一般,覺著有些缺氧,開人群自己往人的地方站。
陸北庭走過來將一束花遞給時暗中撓了撓的指尖,擔憂的臉幾乎沒有藏住:“等會兒別跟大部隊走,我喊了司機過來單獨接你回家。”
南棲月點頭,視線落在他因為淋了雨而漉漉的頭發上,放低了聲音:“淋了雨怎麽不一下?”
陸北庭忍住想跟切接的想法,衝笑了笑:“風吹吹就幹了。”
南棲月能注意到其他人的有意無意瞟過來的眼神,想到剛才陸北庭抱自己那一幕肯定也被人瞧見了,不覺有些臉熱。
算了,看見就看見吧,哪個明星沒有一點緋聞呢。
況且這個緋聞對象如果是陸北庭的話,是半點也不吃虧。
秦羽手裏也拿著一束花,等陸北庭被走了才湊過來跟南棲月了手臂:“我就說這部戲輕易出不來吧,昨天才嘲笑我難以出戲,今天你就倒下了。”
南棲月了太,扯出一笑容:“你才倒下了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了。”
雨這會兒已經停了,容遇拿著個喇叭喊話大家一起排隊站好拍照,南棲月邊分別站著秦羽和二溫珊珊。
演員組包括工作人員都已經就位,就差兩位導演沒有進到隊伍裏,這時秦羽抬手吆喝了一聲:“陸導,容導,就差你們了!”
陸北庭往人群中看了一眼,跟容遇同時邁步向前。
“容導!這裏!”秦羽又喊了一聲。
容遇手裏還揣著個喇叭,快一步搶占了最中間的位置,將男主二人拆開,衝還未進到隊伍裏的陸導挑了挑眉:“男主都是我的,你自己隨便挑個位置吧。”
陸北庭:“稚。”
大家都領略過兩位導演在工作時候的嚴厲,這會兒聽到他們互相打趣覺得驚訝,加上這部戲不知不覺就殺青了,難免心裏有些舍不得,又難得有這麽溫的時刻,大夥一眾笑出聲來。
陸北庭沒拖延時間,往南棲月和溫珊珊中間一站,手臂著南棲月直視前方鏡頭:“拍吧。”
溫珊珊心裏自然是又驚又喜的,可想到大家都在傳陸導對待南棲月很不一般,又不憤恨起來。
明眼人都知道,這部劇一旦播出,南棲月在娛樂圈的地位指日可待,所以大家胡不敢招惹,溫珊珊起先不明白,但在吸取過一次教訓之後也收了心。
畢竟是容遇親自挑選的主角,雖然嫉妒,但也隻能忍著。
容遇高喊一聲:“三二一!殺青快樂!”
全員:“殺青快樂!”
南棲月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胡編排了一個借口留在山上,直到大夥都下了山,才讓小鈴鐺扶著往一輛賓利車上走去。
知道那是陸北庭提前安排好接回去的車,隻是打開車門看見陸北庭也坐在車時還是驚訝了幾秒:“你……”
陸北庭手過來:“沒人看見。”
手搭了過去,冰涼的指尖到那一片溫熱,莫名覺得安心。
小鈴鐺上了副駕駛後係好安全帶坐穩,順便提醒南棲月一聲:“姐,凱尼說有空回一趟公司。”
陸北庭直接幫接話:“沒空。”
小鈴鐺一噎,扭頭看向南棲月。
南棲月沒什麽氣神:“你回去就好,其他的我在微信跟他說。”
明天是周日,如果猜得沒錯,《風和日麗》明兒個就該播放南棲月參加的那一期的預告了。
今天宣新劇殺青,明天轉發綜藝預告,南棲月那久久不曾營業的微博這會兒趕集似的連續熱鬧兩次,倒也是難得。
回到酌月公館,南棲月直接進了浴室,把浸熱水當中,抱住自己蜷在浴缸這個小空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下沉,足足在水裏憋了一分多鍾的氣才猛地掙紮而起。
水花落了遍地,張大著氣,兩隻手扶住浴缸兩側,發白。
許是覺得在浴室的時間過久,陸北庭過來敲門的聲音著不安:“棲月。”
南棲月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站起將自己幹後穿上了浴袍。
隻聽見窸窣的靜沒聽到回話的聲音,陸北庭依舊不放心地守在門口,直到頂著一頭漉漉的頭發將浴室的門擰開,陸北庭才鬆了一口氣:“頭發怎麽不幹?”
“你幫我。”南棲月手有些抖,浴袍的帶子係得七八糟,哪裏還顧得上頭發。
浴室裏霧氣氤氳,陸北庭走進去拿了一條幹淨的巾作輕緩地包裹住還在滴水的頭發,他用了點力,南棲月沒站穩直接往他懷裏栽倒過去,果香味正濃鬱,他起他頭發的是同時緩緩低頭在後脖印下一個吻。
南棲月微微一愣,而後抬起垂直的手臂環住他的腰,像極了雨中迷失方向的小鹿一般可憐,“陸北庭,你咬我一口吧。”
疼一下,或許就能被拉回來了。
陸北庭作一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片刻後,張含住脖頸的。
料想中的痛沒有襲來,反而是舐的席卷了全,南棲月瞳孔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
“我怎麽舍得?”陸北庭握著肩膀,無奈地繼續給他頭發,“這個要求現在辦不到,以後吧。”
南棲月咬,忍住心中泛起的酸的覺。
晚上睡覺時,南棲月卷著被子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眨眼的頻率不快,因為眼神是空的。
陸北庭進來後將從被子裏奪了過來抱著,手掌抵著的後背輕輕拍著,帶著哄睡的意味:“阿月,閉眼睛。”
南棲月回過神:“我睡不著。”
“因為懷安寺?”陸北庭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他知道有自己的顧慮,所以願意等卸下防備親口跟自己說,可是現在似乎有點等不到了。
南棲月睫輕:“不是。”
陸北庭以為不想說,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別想了。”
南棲月蹭了蹭了他的膛,聽話地把眼睛閉上:“因為懷安山。”
陸北庭微怔,很意外會主提起,屏息著聽繼續說下去。
“懷安山是北城最大最高的山,上麵不止有懷安寺,懷安寺的西南方向有一座道觀,琉璃十歲之前就住在那裏。”南棲月眼角噙著淚,說到這裏就停下了,似乎不願意再多說。
關於道觀的容,是《琉璃琥珀》中沒有提到過的。
提供的信息不多,但讓陸北庭確定了就是原書作者。
而書中的琉璃,是,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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