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老宅後,傅京墨走進中西合並,裝修豪華龐奢華,昂貴的吊燈掛在最上層,照亮整個大廳。
傅聞裘臉難看地坐在沙發上。
薑凝坐在他旁邊不敢吱聲,隻能慫恿自己孩子傅航去哄人。
可傅航雖然小,卻也懂得父親這會兒不好惹,他不敢去黴頭,指尖握拳,著肩膀躲著。
薑凝看他這不爭氣的樣子,簡直氣急敗壞!
怎麽生了個這麽沒有出息的家夥?
績跟不上其他小朋友,現在做人也不會做!同樣是一個父親生下來的,怎麽他跟傅京墨雲泥之別呢!
薑凝擰了擰傅航的胳膊,瞪他一眼,示意他過去。
傅航委屈地努了努,強忍著淚水來到傅聞裘旁,心裏卻不是滋味。
別人都是父親哄著自己孩子,怎麽到了他這裏反過來了?
父親生氣和他有什麽關係?
本來平時就沒有很親近……
傅京墨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他甚至把薑凝的小作全部收了眼裏。
一時間想笑。
大家總說,天底下有那個父母不孩子?
可在傅京墨看來,有的人就是不會自己孩子的。
薑凝生下傅航是為了利益。
那麽他母親生下他呢?
又是為了什麽?
生於這種家庭,周而複始,永遠不會親這兩個字出現。
傅京墨毫不在意這些,邁開長,朝著傅聞裘走了過去。
傅航要開口說的話,也在看見傅京墨的瞬間止住了。
抿瓣,肩膀,躲到了一旁。
薑凝皺了皺眉,看著傅京墨,抱著孩子默默離遠了點。
有傅京墨在,兒子就永遠抬不起頭。
現在是傅聞裘還在坐鎮,但凡……但凡傅聞裘死後,和孩子該怎麽活?
傅京墨心狠手辣,必然將他們趕出去。
傅聞裘也沒多財產能保證他們後半輩子食無憂,畢竟……他全部都給了傅京墨這個兒子。
偏心都偏到大西北了!
偏偏自己兒子也愚蠢,不懂的去討好人!
傅京墨並沒有選擇坐在傅聞裘邊,而是坐在他對麵,兩個人離的很遠。
僅限於能聽到對方說話。
傅京墨躬起從茶幾拿了個橘子,漫不經心地剝開,“有事嗎?”
傅聞裘臉沉難看,“是你把傅鬆搞進去的?”
傅京墨剝橘子的手頓了下,眸微斂,“是,怎麽?”
“做了壞事,難道不該遭應有的懲罰?”
傅聞裘麵難看,有些無奈地說:“再怎麽樣他也是傅家人,代表了傅家的臉麵!”
“傅家這麽多年,就沒出過有汙點的人!哪怕是旁支!也傳出去不好聽。”
他是不喜歡傅鬆,也不喜歡自己那個懦弱的哥哥,那也是傅家人!
傅京墨隻將橘子剝了皮,他不講究,也沒有撕開上麵的白,掰開一片,丟進裏,“哦。”
“然後呢?”
傅聞裘臉更加難看,“哦?你……”
“傅聞裘。”傅京墨打斷他想說的話,姿態吊兒郎當,好像沒骨頭似的,慵懶隨地靠在後麵沙發上,態度仍舊不冷不熱,“我想做什麽,沒有人攔得住我。”
傅聞裘:“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將傅鬆趕盡殺絕?這麽多年了,他是作妖不錯,可說到底沒要你的命,隻是想把你從高位拉下來!”
“可是你呢?一出手,就要讓他帶著汙點被判死刑,實在是……太過了!”
“過嗎?他在為自己利益做那些喪盡天良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不該做?他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是草芥是嗎?”
“自己沒有能力,就淨做些下作惡心的手段,這種人,死不足惜——”
傅京墨沒心聽傅聞裘說這些。
畢竟傅聞裘最要麵子。
他覺得傅鬆做的那些事丟了傅家的臉,他如今是傅家家主,也相當於是在丟他的臉,說白了,不是因為什麽親。
真讓人到可笑。
傅聞裘:“你……你什麽時候是這麽大義凜然的人了?”
他兒子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這樣的人,曾經有多次可以要傅鬆的命,可他都沒有做。
傅京墨那麽聰明,這麽多年傅鬆在背後耍的那些小手段,他會一無所知嗎?
說白了就是懶得去對付,傅鬆在他眼裏就隻是跳梁小醜而已。
可是……
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呢?
好像就是從宋九杳跟他訂婚,和他住在一起開始。
“京墨,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那個好未婚妻做的?”
傅聞裘盯著傅京墨,皺紋深邃,複雜的心蔓延在他每一個角落,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自己兒子,竟然變了這樣!
傅京墨漫不經心道:“不是,膽子那麽小,每天在家就隻知道花睡覺,哪會兒做這些?”
“父親,您怕是心理出現了問題,疑心病這麽重,趁早去醫院看一看。”
傅聞裘:“你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變了嗎?”
他怒不可遏,“以前的你,從來不是這樣的!”
傅京墨將剩下的橘子全部放進裏,慢悠悠地咀嚼,又用紙幹淨自己的手,嗓音淡淡道:“那您倒是說說……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
“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很了解我?我是你兒子沒錯,可這些年,你的心思都放在了玩人上,有真正了解過我嗎?”
傅京墨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薑凝。
薑凝了肩膀,拍了拍傅航背部,小聲說道:“快去樓上寫作業!”
傅航不,薑凝就用手擰他腰,力氣很大。
傅航死死咬住沒有發出聲音,最後還是從沙發上下來,著小短,慢慢地上了樓。
將這一幕收眼底的傅京墨,覺得有些許可笑。
這個小東西,看來也沒比他年好多。
傅聞裘拍了拍茶幾發出響聲,“是老子不想了解你嗎?你給過我機會了解?自從我跟你媽分開,你看我的眼神就跟要把我殺了似的,我怎麽去了解你!”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對我有頗多怨言,曾經我也的確做過許多錯事,可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也安分了很多,夫妻都沒有隔夜仇呢,更何況我們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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