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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占有》 第236章 她若是不要他,那也是他活該

賀於聲那時候也在心裏想,自己的是不是真的太過微不足道了。

南傾的堅韌獨立,讓好像沒有如同別的人那樣需要他時時刻刻的保護。

可是,偏偏有幾次,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邊。

最後一次,甚至差點失去了他們的孩子。

這是賀於聲心裏永遠都過不去的一道坎。

他也因此背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鎖,以至於,如今哪怕南傾肯回頭,都讓他覺得自己不配,無法心安理得。

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會,別離,求不得。

如今,他正切切實實的經曆這一切。

*

時間一眨眼而過,很快,到了賀於聲做手的那一天。

駱京澤最終還是過謝景湛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麽?腦子裏長了腫瘤,要開刀?而且手時間就定在了今天?”

連駱京澤那樣向來吊兒郎當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忍不住大驚失

“我靠,你怎麽才說啊!”駱京澤急匆匆地要往賀於聲的病房裏去。

謝景湛拽了一把男人的手,冷下臉道:“他這幾天狀態不大好,剛才花了很久才勉強讓自己睡下,你別去打擾他。”

“老子現在不去見他,老子怕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上!”駱京澤脾氣躁,沒好氣的說道:“真有你們的啊,瞞的這麽深!”

駱京澤煩躁地扯鬆了掛在脖子上的領帶,他深吸一口氣,掐著自己的掌心,克製著向謝景湛詢問道:“那他現在病怎麽樣?手功的機會大不大?他的況是良還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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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界限。

尤其是賀於聲的病的確有幾分複雜。

“發現得還算早。”知道說多一些專業的東西,此時理智盡失的駱京澤也沒有心思聽得進去,謝景湛隻能這麽通俗的說,“五五開吧,有一半的機會能徹底治愈。”

可幸好,為賀於聲刀的,是謝景湛。

他可以給這機會再增加百分之二十。

可哪怕謝景湛這麽說,駱京澤也明白,這畢竟是在腦子上刀子的事,風險極其的高。

而且後癥比一般的手還要大很多。

駱京澤眉心一皺,憂心忡忡說道:“對了,我家一親戚,之前就做過這樣的手,結果後人直接癱床上了。”

想到平日意氣風發的男人,可能會麵臨怎樣的結果,駱京澤這心裏,狠狠地打了一咯噔,就連那雙桃花眼,都浸著一層薄薄的

“該死!”駱京澤咬牙關,邁開步子繼續往前,“別攔我,我不進去,就在門口遠遠地看一眼。”33小說網

忽而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回過來,“對了,南傾呢?南傾知道這事嗎?”

謝景湛頓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憾,賀於聲終究沒有選擇坦誠的去麵對一切。

“那我現在馬上給南傾打電話。”

謝景湛再一次摁住了他想要打電話的手。

駱京澤不解地看著他。

“我之前勸他跟南傾坦白,可是他去見了南傾,也沒有如實告知,興許,他是怕影響孕期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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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自己有個什麽意外,都沒有辦法在麵前做一個正常的男人。

自尊心作祟。

他哪怕死去,也不願意在麵前為一個連自己都厭惡廢人。

駱京澤無語地轉了轉眼珠子,“怎麽,他以為這是在演八點檔的苦劇呢?哪有這麽多的矯。”

駱京澤的心思向來直來直往,沒有半分的遮掩:“就如實跟南傾說,若是要他那便是要,若是不要,那也是他活該。”

說完,駱京澤再一次甩開謝景湛的手,要撥通南傾的電話。

這一次,謝景湛也沒有再纏上去。

南傾接到駱京澤的電話時,已經是傍晚。

林鶯因為一些事出門去了,吃過晚飯後,便一個人漫步在夕下,那片梔子花海裏。

淡淡的清香拂麵而來,南傾穿著一襲米白,與那片漂亮的花海幾乎融為一了。

聽見嗡嗡震的聲響,南傾遲疑了片刻,最終卻還是將電話接通放在耳邊。

“南小姐。”駱京澤沒有一贅言地直正題,“我想跟你談談聲哥的事。”

賀於聲?

南傾微微斂下視線,掩下眸中那縷錯綜複雜的

故作平靜,說:“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麽好談的了。”

聞言,駱京澤隻覺得渾刺骨的涼。

哪怕那會說著南傾不要賀於聲,也是他的活該,可這會駱京澤差點給南傾跪下了。

他放了自己的聲音,自然想為賀於聲爭取最後一的機會,“你能不能到醫院來,見聲哥一麵,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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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那個狂妄無人的二世祖裏,聽到一個‘求’字的確讓南傾意外的。

隻是他剛才說什麽?

到醫院?

見賀於聲一麵?

“他怎麽了?”

“得了絕癥,要死了。”

“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南傾的語氣立馬就嚴肅了下來,“我前幾天還見過他。”

他還那般淡漠的跟說著,到此為止。

“我沒騙你,他腦子裏長了東西,要做開顱手!就連阿湛都說,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治愈,你說你前幾天見過他,那他是不是跟你說要分手?嗬,那還不是他怕自己翹辮子,才說出的謊?”

南傾耳邊轟的一聲響,好似有什麽東西炸裂開了。

骨節泛白,用力地抓著耳畔的手機。

手上細的汗水,很快就浸了一片。

緩緩地閉上了眼,絕眉眼間流淌,心口,好像泛著淋淋。

怎麽都不敢相信,那個在麵前強大,無堅不摧的男人,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倒下了。

“他馬上就要手了,你能不能來見……”

沒有等駱京澤說完,便聽見南傾蒼白無力卻又著堅定的聲音。

說:“我來。”

南傾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醫院。

那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距離賀於聲被推進手室也有半小時了。

南傾目怔怔地看著那扇手室的門,一雙眼裏空,茫然,連一個聚焦點的都找不到了。

痛嗎?

崩潰嗎?

南傾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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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瞬間,麻木的什麽都不到。

時間很漫長。

南傾安靜地坐在手外的長廊上等著。

在南傾沒來之前,賀於聲的手室外,並未有家屬的陪護。

他……生來就是孤獨的。

此時寬敞的手室外,就隻有南傾一個人在那守著。

不,不是一個人。

還有他們的寶寶啊。

南傾低下視線,雙手抖地過自己的小腹:“賀於聲,我跟小家夥,一起等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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