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一陣燒熱直衝心頭，惱之意將眼下都出一點紅來。

手也飛快地收回。

磕磕絆絆的轉移話題，問他說：“...你今日不上值嗎？”

顧長策抿了抿因方才做的事而變的潤澤的：“今日不上值，桑南懷在陛下邊守著呢。”

這話說完。

他意有所指般的目落在白的頸惻。

沈醉歡呼吸一滯。

皺著眉頭心想，難道今早逃不過去了嗎？

可憐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顧長策，我疼....”

聞言，男人麵變了一下，語調有些關切的問：“...哪裏疼？”

沈醉歡輕咬著，小聲說：“那裏疼...”

顧長策愣了愣。

便又聽到小聲囁嚅的聲音：“....那。”

昨日裏騎馬本就磨的有些酸痛，再加上昨晚放縱自己，做那事到半夜，...現今更加酸痛了。

臉上有些熱。

不太好意思去看他。

便將的小臉埋在他上。

顧長策雙眸之中念褪去。

幹淨潤澤的手掌安一樣的輕輕拍著的脊背。

片刻之後，才放開。

赤腳下榻，穿上一件玄領深。

他站在榻邊俯下子。

腰間掛著的綬帶垂落到溫白的手掌上。

沈醉歡聽到他低聲說：“歡歡，我去問王太醫要點藥。”

王太醫是太醫院院使。

沈醉歡：“！！！”

不可啊！真這麽做了，日後麵何在？

眼前的男人方站起。

便連忙拉住他的手，勸說道：“顧長策,你別去！”

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我緩緩就好了，沒事的.....”

聞言，他輕笑了一聲：“沈歡歡，你想什麽呢，我跟王太醫說我昨晚圍獵時不小心磕到了。”

這話落下，沈醉歡瞬間將手掌收回。

臉蛋默默的埋到了錦衾之中。

悶聲回道：“...那你去吧。”

他看著人窩在錦衾中小小的一團，眉梢一揚。

角邊旋即彎出一抹笑來。

轉過，大步離去。

掀開營帳厚厚的簾布，卻發現宋昱正低眉垂目，靜靜的等在營帳外良久了。

見到顧長策出來，他連忙拱手行禮道：“大人。”

顧長策邊笑意微斂，邊順著前方的道路往獵場走去。

便低聲問他：“他現今況如何了？”

宋昱回稟說：“衛大人昨日夜裏回去後便發了高熱，太醫灌了藥，今早退熱了。不過......”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刻意低聲音說：“太醫說，那條傷的怕是...保不住了。”

聞言，他心中早有預料，於是聽到這話隻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眸微閃，眼中緒不明，淡聲對旁的副將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

顧長策走後，沈醉歡又覺困倦。

秋雁服侍著換上衫，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又趴在榻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黃昏時分。

彼時，持續了一整天的圍獵也已經結束。

皇帝在上林苑行宮之中宴請群臣命婦。

顧長策派了人來接過去。

一進行宮的門，便見量頎長高闊的男人正麵深沉的坐在皇帝齊晟軒旁的位置上。

沈醉歡一麵。

他原本略顯疏淡冷肅的目便移了過來。

眉眼微彎。

毫不避著人，沈醉歡有些不好意思。

俏臉微紅，連忙移開了視線。

在命婦那邊隨便找了個位置落座。

隻不過，即便是落座了，仍舊覺得那道灼熱的視線像是黏在了上一樣，讓人渾不自在。

隨手撚了片案上放的糕點送口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