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被質疑也不生氣,躬退下去。
薑寧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
這可是一大早。
華姨娘朝看了幾眼,笑道:“七姑娘自己覺得如何呢?”
“不好。”薑寧托著腮,歎氣,“惡心想吐,睡不醒,還總想出恭。”
華姨娘皺了皺眉。
這分明就是有孕的癥狀啊。
退一萬步說,有這麽多癥狀,就算不是懷孕,也該是有別的病癥,怎麽那郎中說什麽病都沒有?
一定是那老家夥老眼昏花,醫不佳的緣故!
華姨娘不甘心,轉頭又托關係,請了宮裏的一位太醫來。
太醫雖說是給宮裏的貴人們看病,但高門貴族請他們去,他們也都會去。一來是推辭不了,二來,也有銀子賺。
薑寧待在香噴噴的閨房裏睡了一下午,剛起來,華姨娘就迫不及待帶著太醫登門。
薑寧不由萬分,誠懇的說:“姨娘對我,真是比我親爹媽對我還好。等我將來飛黃騰達,一定好好報答您!”
華姨娘幹笑:“都是自家人,你又是咱們家的唯一嫡,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呢?”
“說的也是。”薑寧打著哈欠出手,“大夫請吧,診完了我還得睡一會兒去。”
太醫忙過來診脈,診了許久,笑道:“小姐子無礙的,但還是虛弱了些,需要好好調理膳食的。不如我來開一副養氣補的方子?”
又是如出一轍的說辭。
“誰要那種東西。”華姨娘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應,有些不耐煩。
太醫也不惱,樂嗬嗬的出去了。
自有管事給銀子。
薑寧心裏也很納悶,但既然診斷不出來,也沒辦法。看見華姨娘一臉的鬱悶,笑說:“姨娘,您若是不放心,再找幾個醫高超的郎中來?總能找到一個查出我有病的。”
“啊?哦,不,不是。”華姨娘忙擺手,“七姑娘子沒有大礙,姨娘高興還來不及。”
薑寧不想說話了,沒什麽神的打著哈欠。
華姨娘見了,訕訕笑道:“既然姑娘子無礙,那就好好休息吧。”
悻悻離開。
晚膳時,薑若白把一家人都到一起吃飯。
主菜是一道小羊。
薑若白親自把最的一塊割給薑寧,薑寧吃一口就吐了出來。
華姨娘和薑媛同時撇。
又裝。
呸!
但薑寧這次吐的很嚴重,幾乎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林紫紫很擔心,要求薑若白再找郎中來。
華姨娘略微有點怪氣道:“夫人不必擔心了,姑娘就是脾胃弱,不能吃葷的。妾已經找了宮裏的太醫診斷過。”
林紫紫說:“可是還犯困的很。”
“懶唄。”薑媛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我聽說,鄉下長大的懶丫頭多了去了。”
薑若白瞪,隨即哄薑寧:“是不是在府裏住的不習慣?要麽明兒讓你哥哥陪你出門逛一逛。”
“哥哥?”
“三哥哥要回來了嗎?”薑媛興問道。。
提到唯一的嫡子,薑若白也很高興:“明兒書院休沐,我已經讓人捎信過去,說七丫頭回來了。你們三哥明兒準到家。”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