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的一句話,讓司瞳無地自容。
司瞳這才開始后悔自己當時快,但要真給南明鳶下跪,還不如讓去死!
梗著脖子,理不直氣也壯,“我……剛剛我有說過嗎?你別欺人太甚!你都把我的東西搶走了還不知足嗎!!”
南明鳶雖然坐著服務,姿態慵懶,但就是比虛張聲勢的司瞳看起來要強干許多。
好像這種頂級待遇已然司空見慣。
南明鳶稍稍抬頷,眼神自上而下落在司瞳上,“不管什麼話,都是從你里說出來的,好歹也是接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應該知道什麼誠實,什麼言出必行吧?”
“還是說,要看了監控才肯承認?”
經理忙附和道:“不用查監控,我就能作證,我剛剛在另一邊也聽見這位小姐的承諾了!”
其實他剛剛在忙別的,沒聽清這兩人的談話!但誰讓南明鳶是店里的尊貴顧客,把伺候好了,一個月不開張都行!
其他店員也是會看眼的,紛紛站出來作證,“對呀,司小姐,我們在這邊整理東西的時候都聽見你說,要是南小姐買得起領帶,你自己就下跪的。”
“自己說的話還能不知道?裝什麼傻呀!”
“沒本事做到當時干嘛放大話?就是想反悔唄,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
字字句句,都狠狠傷了司瞳的自尊!
是真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離開這吵鬧不堪的現場!
司瞳覺得今天自己的臉算丟盡了,真給南明鳶跪下,出了這個門就沒法做人了!
可今天不道歉,是徹底下不來臺了,只好著頭皮用話拖延時間,“我、剛剛確實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要那條領帶而已!我……”
忽然,司瞳莫名地一頓,開始聲淚俱下!
“明鳶姐姐,真的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也想要那條領帶。”
司瞳吸吸鼻子,一副弱不勝風的弱模樣,扶著展架,快要站不住似的,“你放心,我和祝福你和黎先生的。我知道……知道你不辭深哥,所以迫不得已在婚就跟黎在一起了,你只是追求真而已。”
司瞳淚眼汪汪,無比誠懇,“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出軌的事告訴辭深哥的。請你原諒我,不要再針對我了。”
滿座皆驚!
京州還能有第二個辭深的嗎?司瞳里的辭深哥就只能是薄辭深!那眼前這位南小姐……
眾人悄悄打量南明鳶,這就是薄辭深傳說中刁蠻潑辣的土包子前妻?!
可南明鳶一高華氣度,明明是從小培養起來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鄉下野蠻丫頭!
南明鳶秀眉微擰,不知道司瞳這是又風演得哪一出。
司瞳梨花帶雨正要下跪之際,一道低沉而寒涼的聲音傳來,凌冽至極——
“南明鳶,你不要欺人太甚!”
稔的聲音突然響起,南明鳶不由微微一怔。
會這樣的只能是……
回過頭,果不其然,薄辭深正沉著臉看向的方向,二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薄辭深長一邁走進店門。
氣候和暖宜人,店沒有開空調,但薄辭深就跟個行走的人行冷氣制造機似的,所到之,近的店員都忍不住打個寒戰!
臉實在是太冷冰冰了啊!
南明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人視線相,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薄辭深材高大,威十足。但南明鳶現在不吃這套,只是臉一冷,心中止不住地想發笑。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呵,怕不是掐著點來保護白月的?
黎一看架勢不好,馬上站到南明鳶的旁維護,以免薄辭深有什麼出格的作。
男人間的較量就更為簡單,一個眼神,就確認對方是敵了!
南明鳶直接站在黎邊,冷著臉對上薄辭深,“一來就指責我,您哪位,我認識你嗎?”
薄辭深:“……”
男人抿著,臉都青了。
他找到的位置,趕來就聽前臺說,有位姓南的貴客在和人約會。
一看,還真是南明鳶!
不僅婚出軌,還帶著出軌對象招搖過市在店里調,薄辭深的火一下躥得三尺高。
他沉聲,不錯眼地盯著南明鳶,“你真是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南明鳶。”
“你什麼時候了解過我?”
南明鳶冷漠道,“薄總多忙啊,忙著工作,忙著照顧白月。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是什麼樣跟你有關系嗎?”
薄辭深被這一句堵得說不出話來。
臉越發沉。
不可否認,結婚三年,他不知道南明鳶的喜和惡,不知道的份背景,甚至連對他深藏的意他都沒有察覺。
如今他遲鈍地反應過來了,但兩人卻已經離婚。
這種無力讓薄辭深很是煩躁,南明鳶無所謂的態度又讓薄辭深無比氣憤。
司瞳看著薄辭深臉上出慍怒之,心中無比得意。
肯定是剛才的話起作用了!
相信薄辭深已經把說的‘婚出軌’聽了進去,這樣,他一定會更加厭惡南明鳶!
那還是很有勝算的!
畢竟,他都專門來維護了!
“辭深哥,你終于來了。”
司瞳見針地湊過去,眼含熱淚的往男人上湊,“剛剛我想給你買一條領帶,非要跟我搶,還拿金卡來辱我,我拿什麼東西,都讓店員搶走包起來。”
“我不過說和黎先生關系親,就這麼針對我……”
司瞳委屈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薄辭深的重點卻不在司瞳如何委屈上,他皺眉看向南明鳶:“你有這家店的金卡?”
金卡的消費額度不低。
南明鳶得給黎買了多領帶才能湊到金卡?
這麼一想,薄辭深整個人都陷惱怒之中。
南明鳶都沒給他買過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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