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一愣。
搬去和謝星闌住?
好像沒什麽問題。
畢竟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哪有結婚了還分居的。
可對於薑見月而言,閃婚這件事本就已經是做的最大膽的決定了,如今讓立刻同居……好像比閃婚更需要時間適應。
薑見月不自覺擰眉,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並不是反同居,而是一牽扯上同居這個詞,難免會讓人聯想到那種事……
薑見月低頭思考,仔細梳理心想法,想要找到合適的語言來回答這個問題。
可謝星闌似乎看出了的心思,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後,歎了口氣。
好像對同居有所顧慮。
不過有顧慮也正常,畢竟他的心思,確實不純潔。
如果薑見月能看見他腦子裏在想什麽,那豈止是顧慮,恐怕會立馬翻臉,拉著自己去離婚……
“你公寓租期還有多久?”他出聲問。
聽到謝星闌問起租約,薑見月仿佛找到臺階,悄悄鬆了口氣,順勢便說:“租約還有一個月,等租期到了,我再搬過去吧。”
謝星闌笑得有些無奈,輕輕吐出個字:“好。”
……
謝星闌還是把車停在老地方,打算步行送薑見月回去。
剛下車,關明辰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哥哥!”
謝星闌低頭,發現小朋友正踩著他中學時候的板在玩。
“天都黑了,還不回家。”
關明辰收起板,跑到近前,抬著腦袋問:“爸爸說你和姐姐去領證啦?什麽證,我能看看嗎?”
“字沒認全,你看不懂,”謝星闌拍拍他的肩,催促,“趕回家。”
關明辰嘟著靠近薑見月:“我不,你是不是要送姐姐,我也要去,我要去姐姐家玩……姐姐胳膊上是什麽?”
胳膊上?
薑見月抬手,發現是油的印子。
“哥哥服上也有!”
薑見月下意識瞄向謝星闌,對方神如常,看不出半點。
“你要是不回家,遊戲碟就別想玩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關明辰像小猴子似的跳腳,“你不可以出爾反爾。”
“還會語了,”謝星闌看看腕表,“九點十五,二十你還沒進屋,我就把書房鎖了。”
關明辰跺腳,把板直接丟在謝星闌麵前,調頭往家跑。
謝星闌撿起板,對薑見月說:“走吧。”
點頭。
“我知道了!”跑了一半的關明辰忽然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又轉了回來,朝倆人嚷嚷,“姐姐胳膊上是冰淇淋!哥哥服上也是對不對!”
關明辰義憤填膺:“好哇,你們!”
薑見月心裏一。
“吃冰淇淋!居然不給我帶!”
薑見月:“……”
謝星闌:“……”
……
回到家中,父母還沒有回來,謝星闌原本打算拜訪一下嶽父嶽母,見狀隻能打道回府。
他走後,薑見月先將證件都放回了原,然後洗澡卸妝,想早點休息。
收拾的途中,再次看見手臂上的油印記,不期然又想到謝星闌著,小心翼翼親吻的樣子。
像細的雨,越下越大。
像七月盛夏,熱難當。
他說可多太甜,可卻不太記得起可多的味道。記憶裏隻有他的與呼吸,還有與心跳共鳴的雨聲。
他的很明顯,也在明顯的克製,竟帶給一種被深的覺。
薑見月有一疑,但也隻有一,他們是閃婚,那一刻的應該隻是錯覺……
收起胡思想,薑見月低頭,用清水打臉。
洗完澡,樓下也傳來了靜。薑見月從樓梯口看下去,是父母回來了。
“今天這雨真是下得沒完了。”薑維鬥在門口收傘。
薑見月走下樓梯,了眼窗外的雨:“又下雨了嗎?”
桑士抬頭,朝招手,“來吃西瓜。”
薑維鬥把瓜切了一半,分小芽裝在盤子裏。一家人坐在客廳沙發上,默默吃瓜。
客廳的電視上正播放著小品,這是薑維鬥往日最喜歡的節目。然而今天三個人卻沒誰有心看,除了電視中的笑聲,隻有吃瓜的聲音。
“真去領證了?”桑士忽然開口。
一句話,薑維鬥和薑見月都停了作。
“領了。”
桑萍瞧著一臉淡然的表,忍不住說:“我不問你就不提是吧,婚都結了,證不拿出來給我和你爸看看?”
薑維鬥立即說:“對對,拿出來看看。”
薑見月說:“證謝星闌拿去放一起了,你們要看,等明天我讓他拿過來。”
桑萍瞪眼:“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上心,你以為領證就完了?結婚是兩家人的事兒,我和你爸也該過目一下。”
不依不饒:“我還以為你會在微信裏發一下,等了一下午都沒靜,合著我閨結婚了,我們做父母的就聽你一張說?”
薑見月:“……”
這一點確實是沒做妥當,說:“那我讓謝星闌先發個照片過來。”
其實桑萍更想讓薑見月把人給過來,但一看窗外瓢潑的大雨,便隻能退而求其次。
沒一會兒,謝星闌就通過微信把上午拍的照片傳了過來,兩張紅本本並在一起,翻開的頁麵上是兩人的登記信息,桑萍這才滿意了。
“喲,照得好,般配。”薑唯鬥腦袋湊過來。
桑萍用肩膀了他一下,依舊擺著架子:“你以為結婚領個證就完了?”
薑見月把手機拿了回來,“我沒這麽說。”
“沒這麽說,也沒見你有打算!”桑士睨了兒一眼,掰指頭數,“這結婚後,你們夫妻住哪,婚前財產有哪些,還有婚禮、婚紗照,這些都是有說道的。”
薑見月想得沒這麽複雜:“謝星闌南區那套房子就是婚房,至於婚禮這些,我不急。”
“你就算急也沒用,”桑士看著還是那麽八風不的樣子,幽幽道,“這些不是你想辦就能馬上辦的,訂酒店、婚禮策劃都很花時間,你不早作打算,是想什麽時候再辦。”
“……”
薑見月腦仁兒嗡嗡作響。
“你這樣,找時間安排頓飯,把謝星闌一家約出來,兩家至得先。”桑萍在家向來最有話語權。
於是,在桑士的堅持下,薑見月和謝星闌通之後,將父母會麵定在了周六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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