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綺跟著走過去，看到前方景象心中一凜。

左相和左源衫襤褸地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又麻木地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他們口都帶著‘叛國臣’的牌子，並且脖子上套著一麻繩。

四周的百姓對著他們破口大罵，似有人不解氣還想上前揍他們。

“呸...賣國賊，閻王爺都看不起你們。”

“你個殺千刀的，坑害了我們多錢財。”

......

不到片刻，執行絞刑的兵立即開始繃絞索，左相他們的殘軀一點點被離地抬升，在驚恐中被活生生地絞死。

這一刻江念綺等了太久了，攏在袖的手激地微微抖。

想起了兒時，兩家關係甚好。

“瑜宸，那左家小姐就是你以後的妻子，你一定要保護。”

小男孩懵懂的點了點頭，語氣糯：“好。”

兩家人頓時朗聲大笑，其樂融融。

隻是，這點溫又豈能比過權帶來的利，終究害的江家家破人亡。

忽然，手持利劍麵戴黑紗的梅娘走到了的旁。

“這是左家的報應，狼子野心。”

江念綺纖白的手指揩了揩泛紅的眼角，收起了自己的緒。

“師父，你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梅娘盯著城樓上的兩人，取下麵紗，那清麗的麵容勾出了一抹笑意。

“最後就剩下皇上了。”而後轉過頭看著：“王爺那邊什麽時候行？”

江念綺垂下眼眸，想起了剛才蕭以墨說的話，心緒繁複。

梅娘見突然沉默，大概猜出了幾分：“王爺對你的的確不同，你有所搖？”

“沒有。”江念綺嗓音清冽：“我隻是在想他到底娶不娶鬱小姐？”

梅娘輕拍了拍纖弱的肩膀，安。

“男人的心很複雜，你心裏一定要明白，即使王爺現在寵你，日後他進了宮，後宮三千佳麗又豈會取你一瓢？”

江念綺素手輕輕扶了扶低髻上的玉簪：“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也不多說了，我先去找林姝，把帶回徐州。”

梅娘看了一眼，便轉離開了。

蕭以墨把鬱凝語帶回了鬱府，鬱相趕讓醫師給診治。

“鬱小姐已無大礙，隻是一時心悸暈了過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鬱相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讓人送走了醫師。

回到正廳，看著坐在一旁的蕭以墨，不解道：“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既然沒事，本王就先走了。”

眉眼沉戾的蕭以墨輕拂了拂自己的袖，起往外走。

剛走出一步，後一道弱輕的聲音住了：“王爺，等一下。”

鬱凝語看了一眼左相，又腳步緩慢地走到了蕭以墨旁。

“我願意做王爺的側王妃，就讓念姑娘為正王妃。”

此話一出，還不等蕭以墨說完，旁邊的鬱相瞬間惱怒。

“何統！堂堂相國千金為妾，一個舞姬為妻。”

鬱凝語低下頭，楚楚人的委屈：“我不計較這些，隻要能陪在王爺邊便好。”

“你...反了反了，王爺，老絕不同意。”

鬱相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正廳。

蕭以墨看著鬱相的影，忽地輕笑一聲，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鬱小姐，當真願意？”

鬱凝語那眸裏依舊溫似水：“嗯，隻要王爺想的，凝語願意......”

“夠了。”蕭以墨冷聲打斷了的虛假意，眸裏冷戾幽深。

“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你想把念綺置於何地，本王清清楚楚。”

鬱凝語臉上閃過一局促，卻又很快恢複。

“我不知道王爺說的什麽，我也一心為了王爺，更沒想過要對念姑娘怎麽樣。”

蕭以墨淡漠地瞥了一眼：“你最好別跟本王玩什麽花樣。”

說罷，轉拂袖而去。

鬱凝語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襟裏的手指微微，轉又往書房走去。

“爹，如果傳出去我做妾江念綺做妻，那不僅百姓對指責不滿，太皇太後也絕不會同意。”

鬱相執筆的手停了下來，捋了捋下的胡子：“所以你剛才隻是在王爺麵前演戲？”

“嗯，江念綺在王爺麵前假裝善解人意，那我也要比更善解人意。”

鬱凝語視線落於窗外，眸裏多了幾分不滿和妒忌。

妙舞清歌，舞姿綽綽。

一襲煙青雲天水漾長的江念綺，青高綰，頭戴玉垂扇步搖，在臺上輕盈靈。

剛下臺，麗娘便走了過來：“念綺，貴廂有一位公子找你。”

一進包廂，江念綺就看到一點金龍紋墨錦袍，貴氣盛威的皇帝。

江念綺明眸微微一，冷清絕豔的眉間閃過波。

不到片刻，就小步走到了皇帝麵前。

“參見皇上，皇上今日來找妾所為何事？”

皇上抬手拿起茶盞，眉眼閑適。

“皇兄說這舞樂坊好，朕自是要來瞧瞧，念姑娘坐下吧。”

江念綺落落大方的坐於他的側。

皇上又悠悠開口道：“念姑娘，朕把你賜婚給皇兄可好？”

江念綺聞言睫羽輕微了，可那冷豔的臉龐卻毫沒有波瀾。

“妾份低微，自是不敢想這些。”

皇上眸裏閃過一驚訝，這舞姬當真如外界那般不爭不搶？

正當他還想說話時，門卻被一把推開了。

臉鷙，眉眼戾氣沉沉的蕭以墨走了進來。

“皇弟，你在這裏做什麽？”

皇上看著他，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皇兄不會以為朕對念姑娘有什麽想法吧？朕隻是想來替皇兄結親。”

“結親？”蕭以墨雙眸微瞇，坐到了江念綺邊。

皇上舀了舀手中的茶蓋，故作憾道：”不過這親是沒結，念姑娘可不想進王府呢。”

說罷，他放下了茶盞，輕掃了一眼他們就起準備離開。

臨走前補了一句：“看來皇兄對念姑娘的心意還不夠誠。”

江念綺眉心微蹙，皇上肯定知道了蕭以墨下午說要娶的話。

他倒是不得蕭以墨娶了。

可蕭以墨的關注點並沒有在皇上那，而是江念綺的拒絕。

“你為什麽不想當本王的王妃？”語氣冷得掉冰，著薄怒。

江念綺卻表現的過於平淡，白的手指擺弄著桌上的茶盞。

“我無權無勢，了王妃也隻會為你的累贅。”

蕭以墨看那副又靈又仙，超凡俗的模樣更加冷躁。

“砰--砰”

抬手把桌上的茶盞全數拂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你也很想本王奪了那位置？”

江念綺垂下眼瞼，看著地上破碎的瓷。

“你會比現在的皇上更加懂得治國之道，你會是一個百姓戴的好皇帝。”

這些是父親曾經說的，除了父親擁護的太子蕭以景，更看好蕭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