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銘駿作為那天餐廳的主人,自知請來的客人惹得裴止修生氣了,特意找了個機會邀請他和溫若穗兩人去度假村休憩遊玩,以彌補那天他的招待不周。
裴止修問溫若穗的意見:“想去嗎?”
溫若穗看了看度假村的宣傳冊,倒是很有興趣,主說:“有意思的,有點想去。學姐也跟我說想一起去,說這一次隻有我們四個人。”
裴止修點點頭:“那就去吧。”
隻要是喜歡的事,那他就願意陪著一起去。
度假村主打的活是泡溫泉,說是有容養的功效,而且是冬天,熱氣騰騰的白霧特別吸引人。
溫若穗一直很想去泡溫泉,隻是沒找到機會。
趁著這一次,早準備好泳,就打算好好泡一泡。
祈銘駿和夏以琳辦事很周到,早就定好了酒店房間。
不過倒是忽略了一個問題,來的都是的,大家雙對的,雖然訂的房間也是雙對的。
溫若穗是給夏以琳講過和裴止修之間的事,但沒有講的那麽細,所以大概連夏以琳祈銘駿,都誤以為和裴止修已經同居了。
兩對在大堂分別。
祈銘駿說:“房卡在這裏了,那我們就各自泡各自的吧,晚餐我已經讓人預定好了送到房間裏,等明天早飯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會合吧。”
夏以琳也說:“穗穗,裴總,你們玩得開心哈,我們就不打擾了。”
兩人說完,祈銘駿就攬著夏以琳往自己房間走去。
等兩個人走開,溫若穗拿著唯一一張的房卡,有點不知所措,訥訥地問道:
“他們隻給我們開了一個房間……”
裴止修看著說:“那要不要再開一個房間?”
“…可以嗎?”溫若穗有點尷尬地說,“可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分開兩個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沒有什麽,隻要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但頓了頓,裴止修又像是開玩笑說:“如果還是擔心的話,要不就委屈穗穗你和我,將就在一個房間,怎麽樣?”
他真的隻是在開玩笑,他答應過穗穗的,不會做些什麽。
可溫若穗想了想,卻忽然又答應了:
“…也行吧。”說,“那我們就一個房間吧。”
這一回到裴止修不相信了。
剛剛還在問他要不要再開一個房間的人,現在竟然答應了他?
平時穗穗連家門都不讓他進,現在竟然願意跟他睡一個房間,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狐疑地問道:“穗穗你說真的?”
“真的啊。”點頭答道,說著就挽著他的手,“走吧,我們去看看房間。”
酒店房間想象中的一樣,是個房間,隻有一張床。
溫若穗把大大的床鋪一分為二,分配的妥妥當當:“你睡外麵的,我睡裏麵的,怎麽樣?”
因為孩子答應跟自己一個房間,裴止修早就已經寵若驚,他對這樣的分配毫無意見,說道:“好啊。不過你真的要跟我一個房間?”
“對啊,我說的是真的呀。”甜甜地笑著說,“你不是答應過我嗎?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你不會隨便做出什麽事的,我很相信你的。”
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的確沒有做什麽。
很守規矩,也很講分寸。
除了總是親抱以外,其他逾矩的事,一件都沒有做過。
裴止修看著十分堅定和相信自己的眼神,一時凝噎,想了想才溫著嗓音說:“既然穗穗你這麽說,那我們就一個房間嘍。”
點頭:“好啊。”
似乎已經半點不覺得這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注意力被室的霧氣騰騰的白溫泉吸引過去了:“我先去換服了,有點冷,想快點去泡溫泉。”
房間裏的溫泉池子,倒是隻有一個。
溫若穗穿著帶著花邊的淺綠泳,清新淡雅的顯得皮格外的瓷白。
從從衛生間裏換過服走出來之後,裴止修的眼睛瞬間就一暗,結不自在地滾了好幾下。
好。
實在是太了。
尤其是白皙纖細的脖子和肩膀從泛著騰騰熱氣的水麵上浮現出來,致細膩的瑩潤好。
溫若穗被他看得不自在,連忙用浴室裏的白巾包裹住自己的,不讓他看,然後去推他:“你…你快點去換服吧。”
裴止修聲音都啞了,應了聲:“好。”
*
裴止修去換服了,就悄悄率先一個人自己去泡。
一進池子裏,就覺得舒服得不得了。
水溫雖然是熱的,但不會很燙。
溫熱的水流將整個完全包裹住,一陣陣暖流在的四周流淌,將所有的細胞都激活了起來。
不知道水裏放了什麽,縈繞在鼻子間的還有一淡淡的山茶花香氣,以至於所有工作中的疲憊,在此刻都煙消雲散,真的太舒服了。
仰著腦袋,將後腦勺枕在池邊的石頭上,閉著眼睛靜靜的著這一刻的好。
所以等裴止修下水的時候,看見了就是這樣一副人浴中的極致景。
“水溫可以嗎?”他低聲問。
舒服地歎了一口氣,說:“水溫剛剛好,特別舒服,你也快點試試吧。”
裴止修學著的作,在邊坐下來,將後腦勺也枕在池邊。
隻是放在水底下的手,還是不自覺地去抓著的手。
等把的手徹底握住,才覺得這是個最舒服的姿勢。
他又問了一句:“嗎,要不要讓人送點東西過來吃?”
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就想這樣安安靜靜地泡上兩小時。”
他應了聲好,便不再說話,隻是陪著一起。
可裴止修越泡,就越覺得不對勁。
腔和肚腹之間像是有一熱氣,不斷地湧上心頭,讓他覺得越來越燥熱。
他的孩子就在他的旁邊。
白皙的臉龐,瑩潤細膩的,還有那手可及的景……
裴止修隻覺得時間越難越難熬,越來越難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的邊,便難耐地活了幾下水下的。
溫若穗覺到旁邊忽然激的水聲,睜開眼睛,有點狐疑地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裴止修看著渾然不覺的澄澈眼神,抿了抿,淡淡地說:“…沒什麽。”
又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確像是沒什麽,便又重新閉起了眼睛。
裴止修卻在心裏苦笑。
上說是沒什麽,可心裏卻燥得很。
耳邊是輕的音樂,潺潺的水聲。
但再輕鬆愉悅的環境,可都擋不住他一顆燥熱的心,在此刻不斷地跳著。
好不容易等兩個人把溫泉泡完了,又吃過飯了,更難熬的夜晚又來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裴止修握著溫若穗的手說:“放心吧,我什麽也不做,你好好睡覺。”
問:“你保證?”
“我當然保證。”
“那好,我要睡了,你也快睡吧。”
“嗯。”
他拿過的手,在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許是溫泉泡久了,人也累了,溫若穗沒幾秒就睡著過去了。
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而他躺在的側攬著,什麽都不能做。
心裏的火燒得旺了,也隻能親了親的臉頰、的發頂,把攬得更。
裴止修心想,原來委屈的不是穗穗,而是他自己。
還真是悔不當初,以至於一整個晚上,因為心的孩子在邊,他都沒睡好,輾轉反側地怎麽也睡不著。
到了早上四人匯合的時候,祈銘駿和夏以琳看著這兩人的臉,一陣疑。
按道理,男睡在一個房間,不都是男人一頓饜足,氣神十足。
怎麽到了他們這裏,卻是反過來了?
裴止修表冷淡,眼睛下有點黑。倒是溫若穗臉上紅潤潤的,眼睛亮亮的,看起來休息得特別好。
祈銘駿是個直白的人,直接打趣道:“怎麽,阿修你這是被若穗吸盡了氣是麽?”
裴止修聽了,冷笑一聲,沒回應。
他倒是想。
隻可惜人在側,怎麽都不能啊。
溫若穗聽著祈銘駿的打趣,在旁邊忍不住笑。
而這樣的笑自然被裴止修發現了。
他眼睛一瞇,忽然覺察到了什麽。
他走近,攬著的腰,湊在耳邊咬著牙問道:“穗穗你是不是故意的,答應和我一個房間,就是為了考驗我的忍耐力?”
溫若穗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對啊,你才知道啊。誰讓你之前犯錯了呢,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頓了頓才親了親他說:“不過裴先生,恭喜你,通過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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