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經年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薑,本來以為能得到薑的讚同和認可,誰知薑卻不可思議地皺了眉頭,連連冷笑。
“大哥,你真的有尊重過二姐一一毫的想法嗎?”
薑怎麽都沒想到,薑經年居然希薑笙離婚,以此來滿足他的私。
雖然他並不清楚二姐和謝醫生之間的事,但他看得出來,二姐在和謝醫生生活的這段時間,過得比薑家人開心多了。
所以,他尊重和醫生結婚的選擇。
哪怕,永遠都不會再承認他這個弟弟。
薑經年見薑不同意,心裏更煩躁了,他這麽做,難道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薑笙要是不回來,媽怎麽辦?怎麽可能得了這樣的打擊呢?所以,我才想著在媽知道真相之前,必須把帶回家。”
薑經年言之鑿鑿,張口閉口都是自己的大道理。
薑冷笑:“別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你本就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私。”
薑算是已經徹底看清楚了他們的麵目,從大哥,到母親,父親,他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更不覺得其實是自己的偏心,才導致薑笙離家出走,他們隻是短暫向薑笙低下那虛偽的頭顱,希薑笙回薑家,繼續過著卑微討好他們的生活。
他們薑家每一個人都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生活已經離不開薑笙,更離不開薑笙在生活上以及其他方麵上,對他們方方麵麵的好。
這樣的好,可不是那個一味貪婪自私,隻會索取的薑婉能做的。
經過一係列的事,薑婉在薑的腦海裏,已經不再是那個溫可憐的姐姐,而是麵目可憎的綠茶。
他已經醒悟過來,卻又自責,為什麽會被這樣的綠茶蒙騙這麽久。
多麽可笑,他們不是彰顯自己的好,承認偏心的過錯,反而理所當然地認為薑笙就應該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活著。
他們,到底把薑笙當做什麽了?
用完就可以扔的垃圾?
還是,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工人?
薑甚至不敢想這幾年時間,薑笙在因為家人的偏心難過的時候,是不是都會躲著地掉眼淚,心裏該會有多委屈?
明明,當初那麽親的溫暖,那麽努力靠近他們。
可是現在,卻再也不靠近他們了,隻是冷漠地站在一個很有距離的位置,告訴他們不要再來找了。
這樣的轉變,讓他覺從心底都是刺痛的。
“大哥,最近公司業績不太好吧?”薑看著薑經年不太好看的臉,再次揭了他,“二姐離開了,薑婉頂替了的位置,怎麽沒給你帶來更上一層樓的業績,反而開始走下坡路了呢。”
薑經年皺眉,明明白白聽出來,薑這是在諷刺他。
他的麵子瞬間有些掛不住,但他又無力反駁。
他最近有一大半的憔悴,都貢獻在公司上,自從薑婉在公司以後,不僅公司上下對都是怨聲載道,連客戶都覺得,他們最近新發的香水,質量太差了,客戶很不滿意。
這一次香水研發,是薑婉參與製作的。
所以,公司上下才會對薑婉的怨氣那麽大。
以前薑婉也會在公司作威作福,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親妹妹,討好吹彩虹屁的不在數,但前提是有薑笙在背後給屁,現在薑笙一氣之下離開了公司,薑婉瞬間失去了往日的所有神格。
這麽一來,薑經年隻能自己收拾殘局。
他現在也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毫不顧薑笙的想法,讓薑婉頂替了的位置。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薑笙這次的反應會這麽激烈。
應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不公平對待,不是嗎?
薑豈能不知道這個大哥,腦子裏在想什麽,直接丟了三個字:“真惡心。”
“大哥,你以為二姐還會重新回來,幫你經營香水公司嗎?做夢吧,再也不可能了,這就是報應,是你偏薑婉還傷害二姐的報應!”
一下子被薑破心事,薑經年也惱怒了。
“薑,你又在這裝什麽大尾狼,你對薑笙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比我過分嗎?難道你不想讓薑笙回來,做那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姐姐?”
“是啊,我也沒有資格說這些話。”薑喃喃,苦笑道,“我不敢乞求二姐的原諒,但是,你——”
薑看著他,眼神漸漸堅定。
“還有其他人,這輩子都別想再傷二姐的心,我不會允許的。”
薑經年看著這個年紀尚小的弟弟,說出這樣的話,心裏非常煩躁,幾乎怒吼著對薑。
“那你就願意看著薑笙才二十歲,就嫁了那麽一個平庸無能的男人,到現在那男人還住在薑笙買的小公寓裏,和這種男人結婚生活,你就願意了?我還不是為了好啊!”
薑看薑經年失態的模樣,隻覺得越發心冷。
“二姐說得一點也沒錯,像你們這種人,又怎麽知道真心的可貴?”
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利益,占有,謀取,他們和薑婉是一類人,都是那麽自私自利,沒有一點溫暖,他們本不明白的。
薑一言不發,轉離開了。
他著薑笙在他十八歲時送給他的項鏈,上麵鐫刻著意思為勇氣的英文,打算也從薑家搬出去,自食其力。
薑經年看著薑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好像要失去什麽似的。
但是,他又很快安自己,隻要薑笙回來了,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
薑笙和謝時景,在溫泉山莊裏玩了大概一個多禮拜。
甜的日子看似平淡無波,但多方勢力暗湧四起,忍不住將目放在了他們上。
就比如白子平,這位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如今罕見地在私下關注了一下他們夫妻的日常,最後意味深長地點評了一句話。
隻羨鴛鴦不羨仙。
個中滋味,也就隻有當事人才明白。
白子平想想自己家裏那個,平時總是怯生生地看著他,雖然格外惹人憐,但也太怕他了,難免讓他覺得心有些煩躁。
雖然這些天很快了,但薑笙也不想因此太耽誤謝時景的工作,打算明幾天就回去。
此時,謝時景上裹著鬆垮的白浴巾,躺在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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