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院子是空的,他也沒想好要用來做什麼,覺得就那麼放著也好。
但現在……似乎有了思路。
顧訣從網上搜了點圖片,又稍微描了個花園的大概構圖,標上面積,發給特助:【把這樣的花園建在我名下臨江公館,要多久?】
所謂特助,就是什麼破爛事兒都得了解。
特助回復的快:【正常的話,一個月可以完。】
顧訣笑了。
【那就不正常一點,半個月完。】
【……】
晚上,顧訣離開家后,驅車進到市區。
自從領證后,顧訣已經很久沒有和狗兒子們聚在一塊兒了。
元旦前后,是每年都要聚的日子,去年的聚會時間就定在了晚上七八點鐘,也就是顧訣在“家教”的時候,今年也是一樣。
正巧他在兩周后要干一件大事,也算是進行某種神儀式。
幾人常去的那個地兒,晚上凌晨準時開始蹦迪,十二點前則是作為酒吧。
到了地方之后,有專門帶路的人將他帶到悉的老卡座,悉的三人坐在那兒,卻好像……不止三個人。
多出來了一個生。
披著長頭發,看不清臉。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回過頭來。
這張臉……沒什麼太大的辨識度,在座幾人都是有表妹堂妹的,顧訣沒看出任何一點與這些人有什麼相似之。
那也就只能是誰帶來的。
可……這他媽如果是別人帶來的,這麼赤/|地盯著別的男人看是正常的?
顧訣被這種目粘得很不舒服,沒有再看,繞過卡座,坐在了給他留的空位上。
側頭問薛昭:“那的是誰帶來的?”而后笑了笑,“老子是有家室的人,魅力比單帥哥還大?”
“我跟你說,孩兒要是豁出去臉皮來,還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薛昭說,“就剛才,好像是紀家和家有什麼合作吧,紀謙認識,跑過來打了聲招呼,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得知我們在等的是你,立刻表示想要拼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紀謙和爸認識,總不能說對不起不給拼,酒吧拼個座而已。但這差不多可以說是死皮賴臉非要坐了。”
顧訣皺了皺眉,“什麼。”
“阮琳。”
……
幾個人之間上一個陌生人,那必然是滿滿的尷尬。
但顧訣并沒打算讓尷尬蔓延太久。
阮琳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眼睛頻頻看向他,大概是見他沒有反應,于是報出了自己爸爸的名號。紀謙在一旁補充,“嗯,這是阮家的小公主。”
阮家的小公主……
顧訣忍著膈應的緒,也做了自我介紹,“你好,顧訣。”
他話音剛落,阮琳臉瞬間變得僵。
是的小姐妹聽到酒吧員工的討論,而后發消息告訴,今晚顧二要和他朋友在這兒聚會。
阮琳知道這樣做很不矜持,但不僅僅是自己,青城想要攀上顧家的人數都數不清,顧二一直被傳得神乎其神,年紀輕輕已經為顧氏創下一個又一個功偉績,久居國外,從不面,不出席晚宴……
優秀至極,神之極。有多名媛僅僅是因為傳聞,都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他的全名,竟然是顧訣——?
阮琳一個參加過博弈杯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得了第一名的、c大論壇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阮安安小組里其中一人的那位顧訣。
沒記錯的話……還是阮安安的男朋友。
但阮琳并不知道對方的臉是什麼樣子,當時在氣頭上,也沒有搜太多相關。
這個名字,現在,為什麼會了顧二的名字——?
顧訣沒有管為什麼對方突然臉變得難看。
他之前查了阮家近年來的消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阮政還有第二個兒……也就是說,瞞得滴水不。
加上之前聽阮安安說的一切信息,就是這位,和這位的媽媽爸爸,聯合起來欺負他老婆。
顧訣有點兒郁悶。
每次手邊能惹人生氣、值得教訓一頓的都是。
這要是個男人,就算是長輩他也有辦法收拾——比如裝醉打架,至摁著揍一頓是不了的。
“那可真是巧了,”顧訣說,“我已經結婚,太太也姓阮。”
“……”
阮琳瞳孔一。
——已經結婚?
顧訣觀察著的樣子,心嘲諷。
剛才,阮琳見他不認識自己,特地搬出來自己爸爸的名號,說自己爸爸是阮政的時候,頗有一番驕傲的做派。
這位提到爸爸,是這樣的語氣,不愧是紀謙所說“阮家的小公主”。
那阮安安呢?
顧訣語速舒緩,又道:“不過你剛才說的阮政我并不認識,我回國有些日子了,也沒有個人告訴我……”他搖晃了一下紅酒杯,角譏誚,“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
………
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換了任何一個別的家庭來說這句話,都是妥妥的裝,可顧訣不是。
顧二說不認識,那就是真的不認識。
他不承認,那隔日這句話便會變笑話傳于坊間。
這話一出,在極為喧囂的氛圍下,這邊仿佛形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雀無聲。
“噗——”
三秒后,薛昭的一聲沒忍住的憋笑了徹底的催化劑。
阮琳的臉也不知道是被酒吧的燈照的,看起來五彩繽紛,彩斑斕,已經能夠召喚神龍,簡直不要太好看。
直起,直腰板和紀謙道別,轉走得飛快。
紀謙也不喜歡這個突兀湊上來要拼桌的姑娘,忍著笑把人送走兩步,回來的時候,卡座已經笑倒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顧狗你也不用這樣吧?這些世家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啊?阮家怎麼得罪你了啊?”
“就是,就因為人家得了小道消息?前幾面有在清吧里堵著你的,也沒見你這樣。”
“……”
顧訣喝了口酒,沒有解釋。
如果只是單純的來拼桌,看兩眼就走,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把人開麥諷刺走。
但是這可太不一樣了。
讓他老婆過那麼多年的委屈,竟然還想在這兒刷存在,討到好臉,沾沾自喜地炫爹。
不治治,都不好意思回家了。
“別說那個了。”顧訣轉移話題,“我應該很快……就要和我老婆攤牌了。”
“……啊?攤牌?攤什麼牌?”薛昭愣了,“你們都結婚了,有什麼牌還沒攤?”
“你是不是傻,”周晨初踹了他一腳,“窮啊,大學生啊,咱們顧公子不是為了回去上大學了?”
薛昭“哦”了聲,轉頭看顧訣,“你意思是要說實話了?”
顧訣“嗯”了聲。
他沒有把阮安安那邊的狀況講給他們聽,只大概說了自己打算。
“你知道一個詞兒‘火葬場’嗎?”薛昭說,“我前段時間在游戲里小小地跟我游戲老婆作了一下,然后差點兒離婚,好不容易才哄回來……幫里一群姑娘都說我這‘追妻火葬場’。”他笑著道,“你可好好解釋,別翻車,不然到時候也火葬場了?”
紀謙把酒杯率先倒滿:“賭顧狗翻車!”
周晨初舉杯:“賭翻車!”
薛昭跟著瞎幾把起哄:“兒子必翻車!!!”
“……”
真他媽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顧訣無語了一陣,倒也不在意:“你們這群烏,都是反著來的,盼我好我才慎得慌。”
自從十月份林氏和顧氏合作以來,顧訣已經于公于私給了“繁林”諸多幫助。
多番舉讓書以及負責人心生疑,卻也到不了挑病的地步,畢竟他控制得很好,依然在合作互惠的范圍,只是這次的“惠”不像是顧訣這樣的人會給的量。
顧訣自認如果算起來在“繁林”的貢獻程度,那現在自己也算是半個東了,幕后不的那種。
他的打算,是在項目進程完結束,產品即將上市前,阮安安心最愉悅的時候……
和見面會談。
圣誕節過后,一直到元旦,阮安安的忙碌告一段落。
關于產品方面的問題以及各種風險預估已經基本全部完,剩下的時間里每天都是踩點兒下班。
阮安安之前想過,和顧氏的合作雖然敲定,但會不會在過程中出現什麼小差錯,或者不如意。
畢竟這項合作前期拖了很久才得來了答復,雖然結果是好的,但回想一下,多有點兒一方攀著另一方的覺。
但自從顧二合作、并且加了微信之后,一切都出乎的預料。
每次提要求與疑問的理,那邊都是直截了當派直接負責人或是一個小團隊過來林氏參與進程的,阮安安也不太懂,可能是顧總是那種不答應合作就不答應,答應了就全力以赴的人……吧。
“繁林”第一批產品,分為三種。
最便宜也最便捷的是一副眼鏡。橙鏡片,外觀時尚簡潔,能用來看電影電視劇,也可以在看手機屏幕的時候,
第二第三種是外接式頭顯設備以及一式頭顯設備。
也是能夠連接電腦,能夠深度驗《六界》的設備。
在有些人的心目中,戴著vr眼鏡這就像是在戴著3d眼鏡,但卻遠不止如此。
3d是立,可vr不僅僅是立而已,還有臨其境,沉浸式驗。
比如放在《六界》里,不適合pk,因為太過真的場景下,很難像是平時pk那樣作出瞬息之間的反應,必然會影響作和勝率。
但vr設備卻極其適合娛樂。
在游戲里,真正天天泡在競技場的人是數,在地圖上來回轉悠,去書館答答題做做任務,在自己的莊園種種花,甚至于在后院練習打鐵技能……多得是事可以做,而生活區的每一個地圖都能夠覆蓋到vr的領域。
特別喜歡一款游戲的時候,誰又能不想臨其境般地親自驗一次呢?
反正阮安安已經自己作為小白鼠,戴上設備爽了好多次了。
上市時間定的是一月十六日。
這是經過多方考量的,眾多學校期末考之后放假的日子。
仿佛趕巧一般,正好是在阮安安的結婚紀念日。畢竟當初和顧訣定的就是一放寒假就去領了證。
上市當天,林氏要大辦晚宴,阮安安必須也一定要出席,也是在日子定下來之后,臨時決定,直接現在告訴顧訣算了……
而且不時間的問題,阮安安也等不到顧訣畢業了。這個“百億友”的禮,不如就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提前送了,而后帶著他去晚宴現場見林松柏,告訴林松柏木已舟,自己已婚的事實。
決定坦白的日期是紀念日前一晚,也就是十五號。
恰好也是十五號的上午,顧氏提出晚上要約在私人會所進行一次短時間會面。
阮安安沒猶豫就答應了。
最近,對于顧二的印象連連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在公司忙碌,是姜怡和殷媛告訴青城最近盛傳的小道消息,說阮家阮琳想仗著自己的背景勾搭顧二,卻被反問——“原來青城還有個阮家?”
姜怡講完,在群里“哈”了一整個屏幕。
的確解氣。
阮安安頓時覺得自己之前不該給他減那麼多分。
人家鑒婊一流,又有慧眼和林氏合作,在合作階段真是能幫的都非常到位了給了援手……還造出了《六界》這麼牛好玩兒讓人沉淪的網游。
阮安安現在對于會面只有期待,還在群里稍微提了一下。
阮安安安阮:【我今晚要去見顧二了,大概是……作為合作方的份吧,我去給你們檢驗一下到底當不當得起“青城名媛的夢”這個稱號。/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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