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頭也很看重自家這個重長孫,他要是知道大兒子沒把大夫請回來,哪怕著老臉不要也會去托別人幫忙去其他地方找個大夫回來。
宗老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夜已經黑了,現在出去找大夫來不及了。”
“你稻花嬸兒以前是神婆,聽說用土方子治好過不孩子的疑難雜癥,小虎,你把孩子抱上,咱們去找。”
宗虎皺了皺眉,“爺爺,稻花嬸真的能治好小小虎嗎?”
王燕兒把孩子摟的死。
宗老頭看了眼孩子的麵,心裏有些難,他覺這孩子大概是救不回來了,耽誤太長時間了。
“現在不找還能找誰,等你抱著孩子走到鎮上,他鐵定沒命了。”
夜裏的山路有多危險村裏人都知道,宗平康和宗玉蓮昨天晚上純屬是撞了狗屎運。
而且山的那一頭,宗譽兄弟倆殺狼的那番靜,大概也震懾到了其他夜裏出來覓食的猛。
“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眼睜睜看著孩子就這麽沒了強。”
宗虎去抱孩子,王燕兒不肯。
“神婆哪會治病,虎哥我求求你,咱們去找大夫吧。”
“要是遇到野,你把我推出去喂了那些畜牲都行。”
宗虎強行把孩子抱了過來,安媳婦。
“沒事,有我在,一定不會讓孩子有事的,你在家安心等著。”
吳氏沒好氣的在一旁怪氣的說,“稻花現在坐地起價,給人看病隻要糧食連錢都不要。”
“要是能請大夫來,你以為我們樂意去找稻花。”
宗家一行人匆匆抱著孩子來敲稻花家的門。
方錦繡吃完晚飯把采來的藥草搗碎,拉著宗譽給他敷上。
要不是晚上見他砍柴時作有些別扭,這男人肩膀和胳膊上了這麽嚴重地抓傷還打算瞞著呢。
“你也不怕化膿。”
“胳膊是不想要了嗎?”
“還是說,你就信不過我的醫,所以才不告訴我實話的?”
早上兄弟倆回來的時候明明問了他有沒有傷,這貨騙說是輕傷,不礙事。
看著麵前深可見骨的傷口,這也算是皮傷裏比較嚴重得了。
再深點,都能抓破髒了吧。
宗譽見方錦繡板著臉,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趕忙磕磕的解釋。
“不,不是的。”
“我相信你的醫。”
“這種傷真的不礙事,天氣熱的時候是好的比較慢也會化膿發燒啥的,但不會死人。”
“往常我都是這麽熬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現在玉蓮走了,往後娘和家裏的活還要多指你。”
“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這傷不用管,時間長了真的會自己好的。”
宗譽生怕不信,擼起服下擺出結實的腹,指著側麵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傷疤說。
“你瞧,當時這麽長的傷口,還不是自己長好了。”
方錦繡驚訝的都不會說話了,抬手上那道疤,指尖輕微抖。
“你這憨子,強忍著多疼。”
這男人,這麽多年來到底過得是什麽日子啊。
知道宗譽必定過得很辛苦,現在看來,恐怕比想象中的過得還要難。
什麽苦累傷痛都自己扛,天底下怎麽還會有這麽傻的男人。
連方錦繡自己都沒察覺,在看到這條傷疤時,眼眶早就微微潤了。
剛給宗譽上好藥,村長家的鐵柱敲響了宗譽家的院門。
“宗大哥,你在家嗎?”
“我爹來讓我找你去商量挖水渠的事,希你也能去幫幫忙。”
宗譽從屋裏鑽了出來,方錦繡跟在他後。
鐵柱乍一看到個幹幹淨淨的姑娘出現,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宗大哥,這是誰啊?”
宗譽娶親的事村裏人知道的不多,宗譽很不喜歡鐵柱盯著他媳婦瞧的眼神,上前一步擋住,麵無常地說。
“嫂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