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薑晚澄被蕭宴宸帶到了室。而他則帶著楚鈺往大牢方向走去。
李縣令被關在大理寺最的大牢中。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牢房的存在。將他關在這,也是護他安全的一種辦法。
楚鈺一邊走一邊笑,調侃道:“蕭大人可真是讓我好等啊!我一聽說有新的線索,連束都沒來得及整理,就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了。”
說完,他還上下瞟了蕭宴宸一眼,甚至側靠近,用鼻子嗅了嗅。
嗯,有人香!大人這幾個時辰……
“我可是在大理寺等了大人幾個時辰……沒曾想蕭大人卻是……卻是去抱子了。”
哎!昔日大事為重的大理寺卿已經不複存在了!
蕭宴宸用眼尾斜了他一眼,束整齊,連頭發都沒有一的淩,還快馬加鞭……
“嗯!大人這牢房得很啊,這都兜了幾圈了,還沒到。”楚鈺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知道他看穿了自己,趕轉換話題。
“到了。”蕭宴宸停在了一間牢房前。
楚鈺:“……”
一聲開鎖的聲音落下,落塵打開了牢房大門。
李縣令“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麵無表的看向來人。
這兩人他都沒見過,看著非富即貴,又能進大理寺牢房的,位肯定不低。他看了看落塵,在等落塵發話。
“看到太子和大理寺卿還不下跪?”落塵肅然道。
一聽到太子二字。李縣令直接跪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異常的響亮。
“江南瓊州李平見過太子,見過蕭大人。”
楚鈺打量著眼前的李平,三十出頭,也算是氣宇軒昂,怎就能做出這種不利於黎民百姓的事。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倘若有瞞,被本太子查出,隨時可以讓你人頭落地。”
李平了兩鬢的汗,“臣定當知無不言。”
咽了咽口水後,李平陷了深思,好像在考慮該從哪裏開始講。
他從懷裏出一個本子,雙手遞到楚鈺麵前,“每一筆髒銀的由來和去還有時間都清清楚楚記錄在上麵。還有賑災的銀……樁樁件件都記錄了。請太子過目。”
楚鈺接過本子,翻了開來。
“熹和年,三月,江南陸洲縣令,五十萬兩銀子買位,李丞相。”
“熹和年,四月,江南瓊州盧員外,三百萬銀子買斷草菅人命司,李丞相。”
“熹和年,五月,三千萬賑災款,李丞相。”
……
楚鈺手指著本子,他不敢再往下看,就這些都已經夠震撼他了,就這些都夠讓李丞相下大獄。
他很難想象,表麵一直慈祥和藹的李丞相,背後居然做了這些傷害百姓的事。
百姓一直都在讚譽他是好,是廉政民的父母不是嗎?
“盧員外……那件事是什麽原因造草菅人命的?”
李平垂眸,這件事一直都如大石一樣著他的心。每每想起,都心痛的無法呼吸。
“盧員外之子盧偉強暴子小蓮未遂,被小蓮家人狀告到縣令府衙,盧員外托關係找到李丞相……我本可以救的,還那麽小……”
李平雙手捂臉,掩麵而泣,淚水從指間流下,“都是我的錯……我本可以救的……那麽相信我,我卻將給了李丞相……一家六口人命啊……都沒了,都沒了!我有罪啊!”
李平跪在地上,雙臂聳,他悔了,他早就後悔了。
他是李丞相的得意門生,又李丞相提攜,他心中一直很激。
所以幫著李丞相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他也認了,唯獨這件事,他放不下。
每晚噩夢中都是那個小姑娘相信他的眼神。
李平斷斷續續將整件事都待完畢。說完他反而覺得輕鬆了。
他向太子叩了三個響頭,“罪人希太子能幫小蓮以及的家人找回公道!罪人李平在此謝過了。”
一家六口……楚鈺氣得都在發抖。李丞相他怎麽做得出來!
蕭宴宸冷冷的看著李平,這些他早就探查到了,隻是礙於一直找不到證據。本以為李丞相已經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李大人,李丞相知道你手上的證據嗎?”蕭宴宸抬了抬下,看向楚鈺手中的本子。
李平搖搖頭,“他不知道,這些都是我記載的。就為了等這一天!”
“你還得繼續呆在這牢房裏,事態急,本和太子要即刻麵聖。”皇上當初就待過,倘若找到了證據,即使是大半夜也要去麵聖。
李平忽而笑笑,“隻要能為小蓮討個公道,就是讓下餘生都呆在這牢裏也沒關係,更何況,下本就有錯。”
“你的罪還得皇上來定,隻是現在你呆在這裏比呆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皇上應該會很快召見你。”
蕭宴宸看了看天,太都下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皇宮回來,晚晚還在等著他。
“落塵,有幾件事需要你去待一下。”
“是。”
……
蕭宴宸和楚鈺不敢耽擱,出了牢房,快馬加鞭的往皇宮方向趕去。
薑晚澄打量著室中的一切,室中的一切擺設都沒變,隻是多了兩盞牽緣燈。
原來他沒扔了這燈,還一直保留了下來,將它們掛在室中。
靠近那燈,看清了燈上的詩。
有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手來回著那首詩。
還是同一首詩……
怎麽就擺不了這牽緣燈了,兩世的緣分都與它牽連在一起。
剛剛書言進來,是蕭宴宸吩咐他過來的,說他有急事進宮麵聖了,要晚點才能回來。如果想回薑府,就讓書言送回府。
可選擇了留下來,想問問他為何還要留著這燈?想問問他是不是知道這燈的緣由?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
書言推門而進,手裏拿著食盒。
“薑姑娘,這是世子為你準備的飯菜,你看合不合胃口。”
書言說完就將食盒裏的菜逐一拿了出來。
聞著香味就覺得悉,看了之後,這菜就更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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