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沒能騙得了蕭珩生母是自盡而死外，還這對父子的關系降到了冰點。

“行了！”

承帝被他吵得心煩意，“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他若是個識時務的，就該明白有些事過多計較只會害了他自己。”

高公公抖地站起，用袖不斷拭著頭上的汗水，迎合道：“陛下深謀遠慮，也是為了七殿下能有個好的出和靠山，日后在這宮里便不會被人肆意欺辱，奴婢想著七殿下遲早能明白陛下您的良苦用心。”

承帝站起，朝窗外眺，院中樹枝已經有芽的跡象，初春將至。

良久后皇帝開口問道：“太醫院的人今日去昭華宮請脈了嗎？”

高公公小步上前躬道：“去過了，今早奴婢還帶著廷司的人替陛下到昭華宮給宸貴妃娘娘送補品過去。太醫說娘娘是了驚嚇引發心疾，仔細著養養神便能好轉。如今娘娘尚在休息，昭華宮一切大事小都由許姑娘打理了。”

“許姑娘？”

高公公點點頭道：“對，就是靖安侯的獨，貴妃娘娘的嫡親侄許明舒許姑娘。”

承帝腦海中飛速思索了一陣，的確是想起靖安侯有個年的兒，生得還同許昱晴十分相像，隨即問道：“今年多大了？”

高公公按著生肖一陣推測道：“虛歲有十三了，哎呦陛下您是沒看見，到底是侯府里養出來的姑娘，貴妃娘娘臥病在床這幾日許姑娘將昭華宮上下打點的仔仔細細，宮里人人都夸贊，那氣度做派一點也不輸宮里的公主和娘娘！”

承帝思量片刻，道：“靖安侯，可有給他兒訂過親？”

高公公笑笑，“陛下，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們先下去吧。”

一眾侍領了命，躬齊齊退了下去。

高公公不知這話里所指是否包含自己，開口試探道：“陛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正轉時，聽見皇帝住他，

“你留下。”

待人走盡后，高公公湊上前幾步，“陛下有何吩咐。”

“將幽宮門前的守衛撤走，太子蕭瑯過去。”

聞言，高公公神經一。

七皇子蕭珩子倔強一直不肯按照皇帝的命令執行，且他一直住在幽宮也不是辦法，若是能有個中間人出來調和一下便再好不過了。

太子蕭瑯宅心仁厚，待人謙和有禮，平日里對眾皇室兄弟姐妹也一視同仁，由他來做，實為恰當。

高公公豁然開朗忙領了命出去準備著。承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邃的面容上分不出喜怒。

...

月氤氳，邊境四陣陣寒風呼嘯。

運糧車一輛接著一輛有序地行向軍營，車碾著凍得半的土地，發出陣陣刺耳轱轆聲。

許侯爺邊的親衛長青執勤結束后，接過糧草押運遞來的冊子，躬一頭鉆進生著火爐的營帳里。

北風吹得他一鐵甲像是結了霜堅冰冷，凍得他直打哆嗦，手圍著火爐前烤著。

鄧硯塵坐在矮凳上，給右臂的舊傷換藥，見長青進來扔給他一個烤好的紅薯，悠閑道：“今天風大，凍僵了吧？”

長青笑著接過滾燙的烤紅薯，小心翼翼地沿著邊緣剝皮，“這鬼天氣，年前也沒見這麼冷過。”

說著，他朝鄧硯塵肩膀上飛速打量了一下，道：“這幾天天冷，你也多穿點別凍壞了，你手上這傷還沒好呢？”

“早上出去練功，磨了幾下。”鄧硯塵放下袖，有袖帶將腕口勒，清瘦拔的年人線條在玄中若若現。

他抬頭看向咬著紅薯的長青，猶豫地問道：“侯爺最近有寄信回家里嗎？”

長青搖了搖頭，“還沒呢，侯爺說不急，等這邊都安頓好了在給夫人寄家書也不遲。嗯？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你要給誰寄信嗎？”

鄧硯塵笑笑，“若是要寄家書，想讓送信帶著黎將軍的一并回去。”

爐子里炭火燒得正熱，長青暖和了過來，朝他靠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小小年紀在京中有了心上人，急著鴻雁傳書了呢。”

鄧硯塵系著袖腕，沒有吭聲。

“哎，小鄧兄弟...”長青吃完了烤紅薯了，舒展筋骨道：“你來京城也好幾年了，京城世家貴族多了去了，你覺得哪家的姑娘最好看啊？”

鄧硯塵面不改，“我不清楚。”

長青發出失的嘆息聲，“也是，你整日留在校場練槍，估計除了侯爺家也沒加過旁人......”

“其實說起來這些年跟在侯爺邊出宮里宮外的，也是見過許多世家姑娘的，論起容貌還得是許姑娘最出眾。”

講到這里，長青來了興致又朝鄧硯塵湊近了幾分，問道：“你見過宸貴妃娘娘嗎，我曾遠遠瞧見過一眼，那一個花容月貌驚為天人，當時人人都說京城里最貌的當屬侯爺的胞妹。許姑娘生得像宸貴妃娘娘，我想再過幾年這第一人的名號該讓到許姑娘頭上了。”

鄧硯塵低著頭，沒有應和長青的話。

宸貴妃莊重，許明舒靈。

在他看來，許明舒和宸貴妃并不相像。

鄧硯塵沒有吭聲，記憶中初次見面時妝玉砌的小丫頭短短幾年已經出落亭亭玉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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