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嫉妒,會心急。”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所以,就算你對今日之事還需慎重考慮,我也要告知于你。”
許明舒聽著他的話,突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鼻間更是酸起來。
點點腳,纖細白的手指拂過鄧硯塵的眉眼,輕聲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你?”
鄧硯塵的目同對視,許明舒清晰地看見,他眼睫微微了。
許明舒著他,眼中是積攢了兩世的。
“你說你一早就心悅于我,早到什麼時候?”
鄧硯塵沒有任何猶豫,“我第一次來侯府時。”
那一年,他初次來到靖安侯府,第一眼看到那個妝玉砌的小姑娘時,便猜想到是靖安侯唯一的兒。
一開始,霸道的朝他要歲敬,鄧硯塵因著父親的份,同意了無理取鬧的要求。
不過是哄一個小姑娘而已,并不是什麼難事。
可當他轉準備要離開時,住了他,迫切地囑咐他明年記得一定要來。
鄧硯塵在小姑娘那雙眼睛里看到了似有似無的期盼,他心里頓時生起一陣。
在這舉目無親的京城里,好像還有一個人牽掛著他,期待著他每年一次的到來。
被人掛念,無論是到什麼時候,都是一件人開心的事。
靖安侯與其夫人待他不薄,知曉他住在將軍府同沈夫人之間氣氛尷尬,每每回京總是替他找好借口他留在府中,吃穿用度一應俱全不說,更是破格提拔了他做侯爺邊的親衛。
因此他不得不更為勤勉,以便更快追上其他親衛的腳步,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做好侯爺吩咐的每一件事,早日為一個合格的將士,上陣殺敵。
幾年下來,他住在靖安侯府的日子越來越長,同許明舒見面的機會也越發的多起來。
看著從無憂無慮的氣小霸王,長為一個穩重心思細膩,為家族事事考慮的大姑娘。
他欣喜同時也為他的姑娘胎換骨而到心疼。
正因為如此,他便越想縱容這個姑娘的張揚與氣。
他希看見的是更多的時候,許明舒毫不掩飾開懷暢意的笑。
“那麼早啊......”
許明舒說這話時角是微笑著的,可眼淚卻大顆大顆地從臉頰落,浸了鄧硯塵單薄的衫。
炙熱的印在鄧硯塵額頭上,張開雙臂地將他擁在懷里,多日來的委屈終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將臉埋進鄧硯塵懷里,哭著抱怨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啊,你知道我看見佳欺負你,看見你在慧濟寺求得平安符,還以為你心里有了其他的姑娘,你知道我心里又多難過嗎!”
“鄧硯塵啊,你真是個自私鬼,薄郎!”
鄧硯塵一手著的后腦,一手回抱住他,無奈地笑了笑,哄孩子似的哄:“好了,我的確是個自私鬼,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第44章
那天夜里, 許明舒擁著被子又哭又笑了一整夜,鬧得沁竹差點以為著了魔障。
只是太高興罷了,喜歡的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心悅于, 活了兩輩子都沒有哪一次如此時開懷過。
互相表明心中所想后, 同鄧硯塵一起追憶了許多從前被記著,亦或者是被忽略被忘在時間里的事。
的手被鄧硯塵溫地握著, 間還能覺的到他掌心里的薄繭。
一想到他常年奔波于邊境, 還時時記掛著遠在京城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 每逢年關想著準備什麼禮能討歡心。許明舒心疼之余,心不由得被溫暖占據的滿滿當當。
一邊恨自己沒能早點發現鄧硯塵的心意,平白錯過了一輩子。
一邊又暗自慶幸還能有同鄧硯塵重新開始的這一世, 老天待, 終究是不算太苛刻。
次日, 許明舒睡到了日上三竿,盯著兩個腫核桃的眼睛起了床。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圍著武場和鄧硯塵的房間竄,卻一直沒有尋到他的影。
不知怎麼地,許明舒不由得慌了起來。
太好的事總是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覺, 許明舒總怕這一切都只是的幻想, 等到夢醒了一切恢復以往。
漫無目的地在侯府里晃著, 不知過了多久, 在馬場前看見了那抹悉地影。
鄧硯塵今日穿著徐夫人送他的灰外袍, 頭頂扎著一深藍的發帶,長而立, 正站在那里專心地給蒼梧梳理發。
許明舒一點點朝他靠近, 他耳目過人,尚未等走幾步便朝轉過。
四目相對時,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許明舒面不對,明顯地愣了一下。
“醒了?”
許明舒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要用晚膳時才能看見你了呢。”
......
見許明舒沒有說話,他歪頭問道:“眼睛怎麼了,瞧著神也不太好。”
許明舒不想同他說那麼多,只擺擺手道:“有蚊蟲飛進屋子里,沒怎麼睡好。”
“晚上,我人幫忙送些熏香到你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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