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
可以容納近二十多人的大圓桌被圍的滿滿的。
黎杳坐在最主位,白的左手小臂支起撐住臉頰,滿意的視線一圈圈從麵前年們的臉上劃過。
很不錯。
賞心悅目。
“從你開始,自我介紹一下吧,讓我也認識一下你們。”
思緒兩秒,黎杳隨手點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男生。
那男生模樣清秀,紅齒白,見黎杳手指點向自己,也隻是愣了一會兒,很快站起笑著介紹了起來:“姐姐,我林嘉。在京宜大學讀法律,你以後有什麽法律方麵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謝謝姐姐請的這一頓飯。”
一口一個“姐姐”,喊的黎杳心極好。
溫一笑,“好呀,那以後姐姐要是被欺負了,你可得用法律手段保護我啊。”
林嘉很認真的點頭,顯然是極其喜歡黎杳的。
從林嘉右手邊開始,大家都自覺的站起來不斷介紹著,直到最後一個。
是京宜育大學的學生。
高一八三,穿了一件白T,隔著薄薄的麵料,都能讓人到勁薄的線條。
黎杳瞧得心難耐。
甚至都能想象到拿手上去的了。
咽了咽嚨,黎杳一本正經的說:“你走過來一點,我看一下。”
請他們吃飯,收點利息應該也不過分吧。
黎杳心裏想。
那男生也是個實誠的,黎杳讓他過去,當即二話不說走了過去站定。
“咳咳。”
黎杳先是裝模作樣的咳了兩下,然後冷靜的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育男生愣了愣,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直到視線下垂,瞧見黎杳的目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腹部,電火石間,一瞬明白了。
他笑了起來:“是有一點。”
他這麽說,黎杳也不心虛了,明正大開口道:“那我給你看看,實在不舒服可以帶你去醫院。”
這話說完,細白纖長的手指也一並了過去。
一旁的周盛野則是始終冷著一張臉,完全沒眼看。
怎麽這麽多年過去,阿杳這貪玩的子半點都沒有變化。
他端起水杯,正要再喝一口,便看見閉的包廂大門,倏的被人推開了。
頎長拔的男人影站在門口,強勢的逆著背後所有的燈。
冷峻的五藏匿在灰燈影下,半明半暗,看不太清完全,但上的氣勢卻異常肅冷,像是著霧氣的寒冰。
容京嶼麵無表的掀眸,視線冷冷的落在黎杳出去的白小手上。
離男生的僅有一厘米的距離。
流暢的下頜線微微收,他冷嗤了一聲。
“容太太。”
低淡的嗓音突然傳來。
黎杳都沒反應過來是在自己。
直到——纖細的腕骨忽然被人死死抓住,男人掌心冰涼。
驚愕抬眸,“你怎麽來了?”
他不應該和他的小蝴蝶玩的正高興嗎,這才多久。
怎麽這麽多年不見,容京嶼的持久力隻有十幾分鍾了,嘖嘖。
黎杳不高興的看著他,甩手:“鬆開我。”
語氣也不好。
說完,扭頭看向周盛野,“有人欺負我……”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聽到麵前的男人似有若無的低笑了一聲,聲線偏冷。
“欺負?”
容京嶼意味深長的將這兩個字含在口腔裏低念了一遍。
漆黑的眸深沉下去,扣住黎杳腕骨的手心稍稍收力,人坐著的窈窕影被他強勢拽起,扣了懷中。
黎杳的小臉,也因為慣使然在了他的口。
溫熱的。
甚至帶著點灼燒的溫傳臉頰。
黎杳下意識想躲,容京嶼的大掌先一步掌控過來,準確無誤的掐住了小巧的下。
男人目沉沉凝住,像布的細網籠罩著周圍的空氣,半分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杳杳,這算什麽欺負。”
他語氣曖昧,落在腰上的另一隻手也輕輕挲,幾秒間,黎杳在外的細白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剛才的育生,此刻在容京嶼的映襯下,存在幾乎為零。
男人仄十足,上位者的氣場如利劍般鋒利。
育生吶吶站了一會兒,竟是不自覺往後退開,不敢再多看了。
黎杳也在原地呆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到容京嶼那隻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後,氣惱道:“別我。”
誰允許容狗的髒手小仙了。
這般不願意和他多接近的姿態,惹得容京嶼眉骨稍抬,眼底縱容般的淺淡笑意然無存。
“容太太。”
他好似隨意開口,語調聽著也平波無瀾,但那一雙偏淡的黑眸卻似凝聚著狂風驟雨。
瞧得黎杳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容京嶼這人其實很腹黑。
看著像是無無的模樣,可也是會生氣的。
黎杳記得,高中有一次開秋季運會。
雖然什麽運項目都沒有報名參加,但是貫來湊熱鬧。
於是暗的給周盛野報了男子五千米。
周盛野知道這事後,當即發誓要和絕。
“周盛野!阿野!哥!”
嚇的黎杳知錯但不改的趕去哄人,甚至連“哥”這個隻有小時候才會喊的名稱都用上了,苦口婆心的解釋:“我這不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嘛。你想想,要是到時五千米拿了冠軍,全校生都會為你沸騰的!”
周盛野瞥一眼,冷笑:“全校生?嗬嗬。”
見他不信,黎杳第一個發誓:“我!我一定為你加油助威,搖鼓吶喊!周盛野,隻要你拿了第一,我給你帶一個月的早餐,並且給你寫一百封誇你的紙條。”
周盛野還是不理。
黎杳真以為他要和自己絕,又拿出了常用的撒耍賴那一招:“哥!阿杳最喜歡你了,你就去參加好不好嘛。”
這種話,從小到大不知道對周盛野說過多遍,周盛野也從來沒放在過心上。
畢竟黎杳的,騙人的鬼,誰信誰倒黴。
隻是這一次,這話剛說完,便看到容京嶼的影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年臉冷淡,白藍的校服外套被他隨意拎在手裏,明明十月份的京宜開始降溫了,他也隻是穿了件白短袖的夏季校服。
從進教室的一刻起,視線也始終沒有往黎杳和周盛野的方向多看一眼,隻是一言不發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麵無表的出理練習題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