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三妹妹罵的，不是我……”顧傾看著他滿眸笑意，心突然就了。

說到底，真沒人像封宴這樣哄過。

“不理你了！你和什麼比不好，要和他一樣比著當狗。”回手，埋頭往外走去。

封宴笑容僵住，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為何要和秦歸明那賤東西比著當狗？

上了馬車，封熙和秦歸明才牽著手從云貴坊大門出來，封熙不時拿著帕子給他。

“到底在茶里放了什麼？”封宴放下馬車簾子，又問道。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了什麼手腳。

“就不告訴你，以后也給你放。”顧傾捧了捧發燙的小臉，輕聲說道。

封宴一把抓住，把進了懷里，低聲道“膽大包天。”

“怎麼，你弄死我？”顧傾懟他。

“你自己說的。”封宴握著的腰，在的輕呼聲里，把抱到了膝上。

馬車搖晃了幾下……

封熙的馬車前，正準備登上馬車的秦歸明飛快轉頭看向了前面的車子，只聽到顧傾的聲音傳了出來。

“封宴，你敢……”

又又嗔，撓得人心。

秦歸明突然有些恍惚起來，以前顧傾也這樣過他秦歸明、秦歸明……

“秦郎？”封熙了他一聲。

“來了。”秦歸明收回視線，貓腰鉆進了馬車里。

“九哥收了妾室，丹一定傷心死了，我們去看看吧。”封熙擔憂地說道。

“怎麼會傷心，只怕正在磨刀，等著殺了顧……”秦歸明差點就說出那個名字，在舌尖轉幾下，又咽

了回去，小聲說道“殺了這妾。”

“哎，這可是九哥收的第一個妾室。以前別人給他送人，他全不要。父皇，還有太后想給他賜婚，他也不愿意。難得見到他對一個子如此喜歡。”封熙靠在馬車窗上，手出去，用指尖去飄飛的細雪。

秦歸明靜靜地坐著，神思又飛遠了。

……

馬車停在湖畔，雪此時已經越來越大了。

這個冬季的雪比往年下得都大，以往冬季的京城，雪再厚也只能埋過腳脖子，而現在，顧傾一腳踩下去，竟然直接沒到了小。

湖面已經結起了堅冰，幾艘未來得及開走的漁船被凍在了湖面上，有膽大的漁民正在湖中鑿冰捕魚。

“來這兒干什麼？”顧傾手，不解地問道。

“看雪。”封宴拉起的手，捂在手心里了。

顧傾抬眸看向他，小聲問道“就只是看雪。”

“嗯，把你丟進湖里。”封宴挑眉，淡聲道。

“我好害怕。”顧傾看了他一會，突然笑了起來。

等笑容在角綻開，這才反應過來，此時居然是開心的。

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真害怕。”清了清嗓子，把手從他掌心里了出去，埋頭往湖畔走去。

“你的魚做得好吃。”他跟在顧傾后，看著

湖心里捕魚的影說道“想捕一尾，你來做。”

“你又沒吃過。”顧傾隨口回道。

話音落，猛然想到之前給妹妹燉的魚，飛快地扭頭看向他，問道“我的菜沒送過去？”

“藥王山太遠，菜送過去也沒那味道了。而且，藥王山有規矩，不能吃外面送進去的食。”封宴挑眉，淡定地說道“所以，本王就不辭辛苦，代勞了。”

“你真是不辭辛苦啊，我還給了錢的！”顧傾惱火地瞪他。

“錢還你。”封宴點頭，指著湖心說道“去挑一尾魚，百金一尾，我付你。”

顧傾咬了半天，掉頭往湖面上走去。想要這一百金，只要給錢，別說燉魚了，燉一頭老虎也行。

冰上很，的腳尖小心地踩在湖上，試探著走了一步。

啊……

顧傾得一屁跌在冰上，哪怕隔著厚襖子，屁上也是一陣鈍痛。

“屁上沒，摔著尾椎骨了吧。”封宴走過來，一把將從冰面上撈起，手掌在的上了幾把。

顧傾痛得厲害，也顧不上不了，“你有，你有盡管摔去。”

“我能走穩。”他抬腳，給顧傾看他的靴子底。

在靴底竟然出了兩道鋸齒狀的東西，可以牢牢地卡在冰面上。

“和胡人打仗時，每到冬季就會遇到結冰，所以都穿這種靴子。”他扶在湖畔坐下，朝守在一邊的暗衛打了個手勢。

不一會，暗衛就捧著兩把小巧的冰刀出現在封宴面前。

r> 封宴坐在顧傾的邊，把的放到膝上，細心地要將冰刀固定在的鞋底。

顧傾覺得新鮮，抱著他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作。本來他說去看戲，結果又是糕點，又是煮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每件事都讓顧傾覺得很開心……

“好了，站起來試試。”他仔細檢查了兩遍，這才扶著站起來。

顧傾收起復雜的心思，抱他的手臂，小心地站了起來。

“邁一步，”封宴的視線落在掐在他胳膊上的指尖上，角又有了笑意。

“怕。”顧傾搖頭。

“這冰很厚，不會碎裂。就算摔倒了，頂多痛上一會。”封宴拉的手，帶著往前走去。

顧傾張得很，腳底下可是冰啊，萬一真的碎了，掉進水里怎麼辦？又不會泅水，淹死太不劃算了，而且會很痛苦。

“還是不要了。”走了幾步，實在怕得不行，越加用力地吊在他的胳膊上。

封宴一臉無奈，低聲哄道“湖中間的魚才鮮，我們去湖心。”

“我不去。”顧傾看向遠，漁民正在冰上打，一步一摔，頭搖得更快了。

封宴眸子瞇了瞇，突然握著的腰，把給抱了起來。顧傾嚇了一大跳，一聲輕呼，雙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腰，胳膊又摟了他的脖子，整個人攀在了他的上。

“封宴、封宴，我害怕……”慌地道。

“好聽，再。”封宴一手托住的子，一只手去的臉，對著的就是一個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