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睡在床上,料想是沒發生什麼,但不能細想,一想那些畫面渾就忍不住發燙。
是醉了,但有覺,照鏡子的時候,還是腫的,也終于知道陸心婷說的“吸得用力”是怎麼回事了。
脖子下面,口正中間……
對著鏡子又是氣惱又是臉紅,匆匆洗了個澡。
好在顧知胤不在,倒是張媽張兮兮的著門把手問,“這還沒畢業呢,怎麼還喝上酒了?你是沒見先生抱你回來的樣子,整個那大裹著,我還以為先生要發火呢,好在什麼都沒說。”
木寧咬著,臉頰泛紅。
可不是嗎?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呀?
一進學校,木寧就覺氣氛不太對。
路過的同學,的,不的,三三兩兩的跟打招呼。
“木寧,你今天來的這麼早呀?我幫你在階梯教室占了座位。”
“木寧,你的服真漂亮,是高定款嗎?”
“木寧,恭喜你比賽晉級了,預祝你決賽功,奪得第一名。”
……
木寧淡淡點頭,并不做流。
太知道這些人了,大概昨天顧知胤對表現的有點特殊,一個個都開始想結。
平時低調慣了,就是不低調也看不上這樣的。
走進教室,意外發現林七七回來上課了。
在監獄里轉了一圈,那麼大的鍋甩出去,還能安然的坐在這,也是的能耐。
林七七沒了平時的高調顯擺,憔悴的坐在那里,正被幾個人圍著問東問西。
假惺惺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引得大家的同。
木寧當做沒看見,找個離位置遠的地方坐下。
林七七眼珠一轉,看著木寧,昨天顧知胤來學校的事已經聽說了,大會后還和木寧一起去了學校領導的飯局,加上這次在警察局那次,已經兩次了。
顧知胤,一個有錢有勢站在金字塔頂端
的人,清冷,從來沒有緋聞,長得也是極品。
他跟木寧究竟是什麼關系?
木寧低頭玩手機,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溫溫的聲音。
“木寧,對不起啊,前段日子鬧了些誤會,害我誤傷了你,我跟你道歉。”
林七七一臉歉意,“以前也是我不對,同學一場,希你能既往不咎,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木寧意外地挑了挑眉。
既往不咎?做朋友……?
林七七今天哪筋不對?
這麼多同學看著,木寧當然不能“拒絕”的道歉。
輕輕一笑,語氣也輕飄飄的,“哦,沒事,你不是也在監獄待得不痛快嘛。”
林七七被噎了一下,立刻換上弱的模樣,“都怪我識人不明,沒想到于夢攪出這麼多事,我還不知,一直幫屁,好在人現在給關起來了,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
木寧險些繃不住,氣笑了。
這鍋背的,于夢自己知道嗎?被賣了還在監獄幫忙數錢呢。
“是可惜的,于夢被判刑,你被放,于夢沒腦子的,是不是還等著你救呢?”
林七七攀著袖的手了一下,臉不太好看。
“那,那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救,把我害的夠慘了,我不得一輩子都出不來。”
“也是啊,于夢出來了,你這些謊就圓不了了。”
“木寧。”林七七急了,咬了咬,無辜的眨眼,“真不是我,跟我沒關系,我都是聽于夢才針對你的。”
木寧拿出書本,劃開與林七七的距離。
“林七七,別拿我當于夢比,我有腦子。”歪了一下頭,吸了一下鼻子,“離我遠點,我不喜歡你上的一……味兒。”
說的小聲,卻又明目張膽。
林七七氣極了臉發抖,拽著書本回去。
狠狠瞪著木寧的背影,木寧,別給臉不要臉!
……
上午那些對木寧結奉承的同學,下午就對指指點點了。
木寧向來不理會這些踩高捧低的手段,但還是在廁所的隔間里聽到一些。
“聽說了嗎?于夢不但死在監獄里,家底被查抄,公司破產,就連于夢的父母都死于非命。”
“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嗎?你不知道于夢父母死的有多慘,一個撞車腦出不治亡,一個跳樓自殺,濺當場,那場面就別說了。”
“天哪,好端端的,就這麼死了?什麼深仇大恨能把人趕盡殺絕啊?于夢一家真的好慘!”
“聽說那人也是夠狠,使了手段,不然怎麼也不會到要人命的地步。”
……
人來了又走,洗手間又恢復安靜。
木寧這一陣腦子太,沒關注過于夢,只知道于夢被判刑,卻沒想到于夢竟然死在了監獄里……
還有那一對在警察局對耀武揚威的父母,甚至還打了。
顧知胤那麼輕易不在人前怒的人,當場就給還了回來。
是誰做的……大概心里有數。
下午最后有一節選修課,在課上收到顧知胤的消息。
放學別走,接你吃飯。
木寧想了想,回了個嗯。
學校里的人都不知道木寧和顧知胤的關系,在學校里很低調,顧知胤每次接吃飯都把車停在離學校一條街的地方。
上了車
,顧知胤吩咐宋恒開車。
拐了幾個路口,商業街那里有個館子,木寧喜歡吃里面的糖醋小排,顧知胤也遷就。
沒定包間,選了個人的靠窗的位置。
木寧拿筷子著糖醋小排。
顧知胤的手肘搭在桌沿上,襯衫的袖子挽起來,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俊的臉和清冷尊貴的氣質太出挑,以至于坐在這里,頻頻有進門的顧客看過來。
顧知胤倒是沒看見一般,面前的飯菜一口沒,只盯著面前的人,修長的手指在桌沿上點了點。
“不?”
木寧回神,知道他忙,宋恒還時刻在車里等著,他還陪在這吃飯,倒是也不矯,索放下筷子。
“顧叔叔,我問你個事兒。”
顧知胤睨著心不在焉的樣子,輕扯了一下角,“憋多久了?”
木寧嘟囔,“就一下午。”
顧知胤放松了子靠在椅背上,懶散的開口,“說吧。”
木寧斟酌著用詞,仍然很直接,“聽說于夢死了,于家破產,于父撞車腦出不治亡,于母跳樓……這些都是你干的?”
宋恒進門,正好聽見這一句,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不明的看了顧知胤一眼。
顧爺背后能做很多事,臟的,的,都沒讓木寧小姐知道過。
下車的時候煙扔在車里,顧知胤微微有點煩躁,眼睛瞇起盯著木寧。
雖然在問,更像求證。
顧知胤點了一下頭,遠就比別人深沉的目更加深邃,他忽然前傾,手抹了一下木寧的角。
“想知道?”
冽的手指,在木寧角輕拭,引起木寧一片戰栗,想躲,顧知胤已經退開。
點頭,“嗯。”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