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王府。
顧逍拍了拍莫棄的肩頭,“你跟隨我多年,每一場戰事你都有參與,我讀過的兵書你亦跟著讀了,我知道你心中有算,玉幽關便給你了,務必守好我們的家園。”
莫棄重重點頭,“屬下定不負主子所。”
他做夢都沒想到,王爺竟會讓他返回玉幽關,將玉幽關的安危到他手中。
玉幽關那是王爺王妃的大本營,亦是他們的退路,他知道這份信任有多重。
謝酒也上前,給他一份冊子,“紅豆先前留給了我一本冊子,上面記著一些員的把柄。
與那五萬大軍幾個主要頭領有關的,我都挑了出來,加上九霄閣查到的,已經整理在這上頭,只要拿住了那些頭領,便是拿住了這五萬大軍。
那副將方武是皇帝的人,我命人查過他過往,沒做什麼大大惡之事,只他老娘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恰好他又是個孝子。
屆時他若能被把柄要挾,配合于你,便留他一條命,朝廷培養武將不易,可若他執意要傳信于皇帝,便只能殺了。”
皇帝不得要干預作戰計劃,可他至今未意識到迪戎要吞并大夏的野心,難免行荒唐之舉,若方武愚忠,那便會打他們的整個計劃,甚至導致玉幽關失守。
“屬下明白,多謝王妃替屬下想得如此周到。”他朝兩人跪下磕頭,“王爺王妃保重,莫棄拼死也會護著玉幽關,絕不迪戎踏進我大夏一步。”
“起來吧,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我會傳信武侯夫婦,讓他們聽命于你。”
顧逍拉了他一把,“外祖父說應國公此人,亦正亦邪,是個很識時務的人,到了玉幽關便給他找個地方,好吃好喝的困著,點翠會跟著你,往后你便是應國公了。”
“屬下明白。”前些時日王妃突然讓他關注應國公,學習他的一舉一,甚至一些下意識的小作,他便猜到王妃是要他易容應國公。
可他沒想到,皇帝會讓應國公接手玉幽關,更沒想到主子輕易就反著從皇帝手里要回來五
萬大軍,而自己要裝扮的是統領十五萬大軍的主帥應國公。
他心里一點都不懼,因為主子和王妃連這個都能提前想到,一切都在他們的謀算,他的后有他們。
但,該有的擔心還是不,他叮囑莫離,“離哥,你護好王爺和王妃。”
尤其王妃如今還有孕,萬不可大意。
莫離點頭,“我會的,決不開小差,你自己也保重啊。”
和小莫棄一起十幾年,還從不曾這樣分開過,莫離有些不舍,也有些擔心,他上過戰場,也同迪戎那些狗東西打過道,知道其中艱險。
以往他們只需聽主子令行事,可這次凡事莫棄都得自己拿主意,若是他,他怕是要慌的。
謝酒見莫離眼眶都紅了,再讓他思緒發散下去,怕是得哭出來了,笑道,“木墩也會跟他走,先前猛山的野還在玉幽關的山里頭養著呢,屆時他們亦是莫棄的助力。”
顧逍從謝酒口中得知,前世是莫離在他死后帶著玉幽軍,打到皇城為他報仇,謝酒不知莫棄有沒有參與,但顧逍知道,前世莫離為帥的背后定是有莫棄給他做軍師。
打小莫離就不腦,看見書就頭疼,莫棄則相反,許多事都是他在引導莫離。
若莫離行事欠妥,也是他及時補救,莫離有勇,莫棄有謀,一個喜歡聽令行事,一個愿意多思多想,兩人配合原是最好的。
但若兩人都離開,會人懷疑,莫離莫棄也不可能做他們一輩子的護衛,沒有哪個將軍的位置的是兩個人共坐的。
他們都需要在各自適合的位置上長。
莫離聽聞王妃連山里的野都利用上了,這安排真的是很充分了,心里的擔心
了不了。
恰好此時,清秋進來,“閣主,嬋嬤嬤帶了幾個人過來。”
謝酒下意識看向顧逍,顧逍亦看向,兩人眼神匯,傳遞了彼此的猜測。
嬋嬤嬤來,大抵是給他們送人來了。
果不其然,蟬嬤嬤開門見山,“老祖宗聽聞了今日宮中之事,便讓老奴帶了幾個人過來。”
他指了指后的幾個有殘缺的老人,不是瞎了一只眼,就是了一只手,甚至還有單撐著拐杖的,但個個背脊直。
嬋嬤嬤道,“他們幾個都是軍中副將,有的是跟著老遼東王的,有的是跟著王爺的,都是在戰場了傷,便退下來跟著老祖宗養老的。
如今打架是不能打了,但是作戰經驗都是有些的,老祖宗猜到殿下邊能用之人也就莫離莫棄他們幾個,不知殿下安排的是誰前去?”
顧逍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智慧,窺一斑而知全豹,指了指莫棄,“由莫棄前往。”
嬋嬤嬤看了看莫棄,點頭,“是個好的,但莫棄不曾真正獨自為帥,老祖宗便想著讓這幾個老的跟過去協助一二,放心,他們絕不指手畫腳,只傳授自己經驗,莫棄可擇其中有用的聽聽,您看帶不帶他們?”
笑盈盈看著顧逍。
顧逍躬朝一拜,“求之不得,多謝老祖宗和嬤嬤。”
放眼整個大夏朝,唯有遼東軍作戰經驗最富,而這幾人能被放在老祖宗邊榮養,可見份和本事都不低。
他又朝幾個老人躬一禮,“有勞幾位將軍。”
幾個老人忙阻止,其中為首一人道,“王爺折煞了,萬萬不敢如此,這副殘軀還能有點用,是我等的榮耀。”
“好了,好了,客套話就不說了。”嬋嬤嬤笑道,“未免引人注意,他們稍后便出發,對外就說幾個老東西想出外游玩,等半道他們再與莫棄匯合,細節你
們商量。”
說完,將空間留給了顧逍他們。
拉著謝酒到了外間,笑瞇瞇盯著的肚子,“老祖宗問,最近可還好,鬧不鬧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嬤嬤給你送來。”
謝酒都笑著一一回話。
嬋嬤嬤枯枝般的爪子了,嘿嘿笑道,“老祖宗讓老奴替一小主子,可行?”
謝酒笑著抓著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分明就是自己想。
嬋嬤嬤不但了,還蹲下把耳朵在謝酒小腹聽了聽,眼睛都笑了一條,“王妃想要娃還是男娃啊?”
謝酒笑,“嬤嬤就直說吧,是不是兒?”
見那樣子,定然是懂一些胎之類的手法。
嬋嬤嬤擔心想要兒子,安道,“嘿嘿,娃好啊,心,你都不知道遼東王府那群臭小子多臭,娃娃多招人稀罕啊。”
謝酒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點頭,“嗯,我喜歡娃。”
“對,娃好,娃好,老祖宗知道了定會高興地又多吃一碗飯。”嬋嬤嬤看著謝酒,眉眼里俱是慈,“這好消息,要不要讓鎮國公他們也跟著高興高興啊?”
謝酒眼波微轉,便明白了的意思,這是要讓公開自己腹中是胎,最重要是為了讓宮里那位知道。
宮里那位眼下就已經忌憚顧逍,若知道他懷的是男胎,指不定他會鉆牛尖角。
謝酒心里不由嘆,老祖宗真是人老,通無比啊,點頭道,“那就勞煩嬋嬤嬤再跑一趟,告訴我祖父和嬸母他們吧。”
“要的,要的,老奴最做跑的事。”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嬋嬤嬤便離開前往鎮國公府了,顧逍那頭也和幾人代好事,回到了他們的院子。
剛喝了口茶,便見胭脂慌張進來,“王爺,王妃,宮里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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