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忽然想起來，當初生日的時候，池慕程給準備了十份禮，他說是從16歲到25歲的禮，原來那時候他已經在暗示了。

隻可惜當初沒見過小程哥哥的麵貌，而且那時候他還沒有變聲完全，說話時總帶著一低低的雜音，所以本沒往池慕程上想過原來他是舊相識。

“你為什麽一直沒告訴我？”池慕程竟然瞞了那麽久。

“我看你似乎早就已經忘了，我又何必往事再提。”他難道不要麵子嗎。

餘夏沒跟他計較，寶貝似的又抱起了那些素描，一一放回到畫冊當中，好好保存著。

“所以，你的白月是我？”餘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沒想到人生的際遇居然如此的妙！

池慕程走到後，圈住了，他下擱在肩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聲音略顯沉悶地回答了：“是啊。你這個沒良心的。”

那一年本來他因為親人的相繼去世緒很糟糕，但後來遇到了餘夏，用的樂觀熱以及一種無熱不年的力量治愈了他，讓他領悟到了生活別樣的妙。這對於他來說，一生獲益。

餘夏心底釀出了的甜，角浸潤著笑意，本來以為白月的存在於而言是一種缺憾，此刻才知道，白月於，是一種圓滿，並且是自十年前就開始的圓滿。

“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嗎？”餘夏扭頭看了他一眼，彩琉璃的眼眸如明珠生暈，璨若星輝。

“什麽？”他慵懶，尾音舒卷。

“我說為什麽你不早點出現，害我在別人上浪費好多年。”餘夏莞爾一笑，眉眼彎彎，如同此刻漫灑進來的，將心底照亮，又又暖。

池慕程在耳邊輕輕“嗯”了一聲，這是他的憾。

“後來你說如果可以，想為我的初，一路陪伴我走過這十年。”餘夏揚起眉梢，糯的聲音暗藏喜悅，“恭喜你，在我十年的喜歡裏，始終拔得頭籌。雖然中間錯過了很多年，但我們各自長，得到了更好的遇見。”

餘夏緩緩在他懷裏轉，隻見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上，將他清冷深邃的眸子，染了一層和的，格外人心魂。雙手勾住了他脖子，目從容又堅定，“池慕程，我你。”

池慕程眼瞳一閃，起層層漣漪，如同星辰般耀眼。嚨一滾，不自地吻住了，“我也你……”

“淺喜似蒼狗，深如長風。”

兜兜轉轉，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為彼此的目所及，深不移。

他吻得霸道又溫，在這慵懶祥和的午後，有一種緒像是火山噴發般，難以抵擋。

安靜的空氣漸漸變得曖昧。

不知不覺就了，息聲也變了天籟，著彼此。

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傳達，也是溫地降落。

*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程建安和池雅雲特地將他們送到了機場。

池雅雲抱了抱餘夏，“替我向蘇教授和陳教授問好。”

“好的。”餘夏應了下來，又覺得有些抱歉，畢竟已經跟池慕程領證了，不留下來陪他們過年也就罷了，還把池慕程也拐跑了，難免有些過去不去，“對不起啊……”

池雅雲知道要說什麽，直接打斷了，“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什麽對不起的。而且過年我跟老程也要去問那些堅守崗位的員工，吃不了家裏的團圓飯。你們就放心地回海宴鎮吧。”

聽這麽一說，餘夏心裏釋然不。

直到上了飛機，餘夏才知道他們坐的是池慕程的私人飛機。

飛機如同雄鷹展翅高飛，劃過萬米高空。

餘夏坐在機艙裏，向窗外去，天是一種純粹的藍，雲是一種純粹的白。

“餘夏？”池慕程忽然了一聲。

緩緩轉過看向他，眉目如畫，“嗯？怎麽了？”

“你跟我過來一下。”池慕程一本正經地站了起來。

“要做什麽？”餘夏沒有遲疑地跟著他。

池慕程牽著他往前走，打開了門，餘夏這才發現這裏的空間被隔開一分為二了。

然而目的景象卻讓震撼不已。

地上鋪滿了鮮豔的玫瑰花瓣，紅尤加利引路，餘夏忽然置於一片花團錦簇的世界。

“你該不是想要求婚吧？”這樣的場麵，餘夏想裝作不知道也難。但心依然到萬分驚喜，沒想到池慕程會在飛機上安排了求婚。

畢竟一直都認為，以跟池慕程已婚的況來說，可以省略掉求婚這個步驟。

池慕程牽著的手走向前，然後他拿起了紙藝羅馬柱上的一束玫瑰，單膝下跪，“還記得你上錯車的那天嗎？一瀲灩紅，恣意矜貴，你的名字在浩渺的記憶裏躍然而出。那一刻我發現，26歲的我，依舊放不下17歲那年喜歡的孩。”

“此刻我站在12000米的高空，高於所有人，卻唯願低於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可以陪你在晚飯後乘著夜散步，可以替你喝你喝不完的茶，可以跟你坐在馬路牙子上替你剝喜歡吃的糖炒栗子……”

“餘夏，我你，從一瞬到一生，生生不息，無休無止。”

他從玫瑰中取出了一枚鑽戒，遞到了麵前。

餘夏的眼眶微微有些潤，笑地著他，心口像是微微漲開的水，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悸不已。

正如池慕程所說，他一向都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架勢，此刻卻甘願臣服於，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他們的相識越了很長的時間長河，從十六歲那年的青春萌，到二十五歲的再一次心，可以萬分確定，眼前這個清雋如斯的男人就是的一生摯。

吸了吸鼻子，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向他出了手，“我願意。”

池慕程眼底流著盛大的笑意，他以為名，將偌大的鑽戒套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