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梟說一不二,他想跟著去,沈念就算不同意也沒用。
下午兩點,沈念踏進小小的平房。
朱瑩和于已經在畫架前了,朱瑩見來了,眼睛亮晶晶的看向。
沈念走到朱瑩邊,掃了眼畫布,“進步很大,繼續保持。”
朱瑩得了夸贊,臉微紅,“謝謝沈老師。”
一旁的于時不時側頭看兩人,咬后槽牙,眼底閃過妒忌。
趙婉晴察覺到于的走神,拍了一下的手,“注意力集中,國畫和油畫不同,更講究線條,心都不穩,就別說手穩了。”
于被批評了,第一反應是去看攝像機。
不希到時候節目播出去,給觀眾留不好的印象。
“對不起老師,今天我那個來了,肚子有點疼。”于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趙婉晴眉頭微皺,覺得剛剛過于嚴厲了,指了指黑的攝像機后方。
“實在疼就去休息會兒,別逞強。”
于乖巧的點點頭,捂著肚子走向拍攝區。
人群后方,一道拔欣長的影撞于的視野。
“砰砰砰……”于覺心跳聲震耳發聵。
這是這麼大見過最好看,最有氣質的男人。
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袖子挽到小臂,出的小臂青筋忽忽現,白皙的腕骨,戴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腕表。
于癡癡的把視線落在霍景梟的臉上。
真是一張完到不可思議的臉。
眉眼深邃,鼻梁高,每一都像是雕細刻出來的。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眼睛,雙眼皮很窄,但眼尾狹長,琥珀的眼眸勾人心弦。
遇到這樣極品的男人,很難不被吸引視線。
于同手同腳的朝霍景梟走去。
霍景梟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他的視線始終落在監視屏上。
鏡頭可以放大一切,沈念咬的小作被拍到了,霍景梟忍不住勾了勾角。
他一笑,于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哥哥……”于手拍了拍霍景梟的手臂。
霍景梟擰眉,周氣息寒涼。
于察覺到他的不悅,一時間不敢再有作。
不懂剛剛還很溫的男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
“這位同學,有什麼事嗎?”許澤從霍景梟后冒出來,關切的問。
他就是大老板的發言人,大老板不想理會的小角,都是由他出面涉。
于抬起頭來,雙眸里盛滿淚珠,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肚子好疼,哥哥能送我去醫院嗎?今天……”
“念念,下來,站在那兒太危險了。”霍景梟突然出聲,低沉悅耳的嗓音里帶著嚴厲。
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沈念正站在小平房的窗臺上。
的表一下冷了。
哪里危險了?
這是平房,外邊就是田,就算沈念真摔出去了,也摔不死!
于沒有忽略霍景梟親昵的稱呼,心里越發嫉妒了。
這個人,讓馮毅俊為癡狂就算了,現在連這麼優秀的男人也只看著。
憑什麼?!難道就因為長的好看?!
男人就是淺,一副皮囊而已,終有凋零的時候。
于已經放棄過一次了,不想再放棄一次。
眼前的男人肯定也有錢,要是能得到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哥哥~”于著嗓子喊了一聲。
許澤彎腰一臉嫌棄的說:“小妹妹,你可以喊我叔叔。”
于的表僵了一下:“不是喊你。”
許澤撓撓頭,哦了一聲,跟著大老板看向監視屏。
于氣的臉漲紅,了這麼多聲,這個男人怎麼還不看一眼!
“穿白服的大哥哥……”
“吵死了,你們的拍攝環境一直都這麼差?”霍景梟沉聲質問。
他說話時,目一直放在沈念上。
于快要氣死了,副導演還點頭哈腰的推開,跑到霍景梟面前道歉。
“這個同學今天有點不舒服,我馬上讓人帶去醫院,保證不打擾沈老師的拍攝。”
霍景梟冷淡的嗯了一聲,副導演立刻拉著滿臉不甘的于走了。
……
下午四點,導演宣布提前收工。
沈念了個懶腰,走了朱瑩手中的畫筆,“今天就到這里吧,早點回去休息。”
朱瑩乖巧的點點頭,背著破舊的書包走了。
都已經宣布收工了,攝像機還在拍,霍景梟沉著臉敲了敲攝像機,“關了。”
導演不敢怠慢,趕忙關了鏡頭。
霍景梟這才走到沈念邊,自然的牽起的手。
“飯已經送過來了,吃了再回去。”
沈念輕輕的嗯了一聲,跟著他往外走。
到了越野車上,霍景梟把筷子遞給沈念,漫不經心的掃了眼窗外的環境。
一想到他捧著掌心里的寶貝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呆三周,他就制不住心底的煩躁。
“嚴老呢?”霍景梟突然出聲,沈念愣了一下。
嚴老去看馮毅俊了。
沈念拿過白米飯,邊拆蓋子邊默默組織語言。
還沒想好,霍景梟看了眼座椅,淡聲說:“手機忘拿了。”
話畢,他下車掃了一圈,不見許澤的影。
沈念從車廂里冒出頭來,“許特助說想去轉轉,你自己去拿一下吧。”
聞言,霍景梟沉著臉扔下一句:“你先吃,我馬上回來。”
……
小平房離車停車不遠,霍景梟很快就到斑駁老舊的木門口。
教室里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好像是椅子被推倒了。
霍景梟寒眸微斂,放下要推門的手,一言不發的立在門外。
此刻,空曠的教室里,于一腳踹翻畫架,雙手抱臂,高揚著下。
整個人完全沒了乖巧聽話的模樣,“小野種,是不是你告的狀?”
于步步近,把朱瑩圍進角落里。
朱瑩著雙肩,低垂著頭,背脊微微抖,“我……我沒有。”
“說什麼呢?大點聲!”于不耐煩的推了一下朱瑩的腦袋。
朱瑩的頭綿綿的砸在白墻上又彈了回來。
烏黑的大眼里蓄滿了淚珠,眸底浮現恐懼,帶著哭腔說:“我沒有告狀。”
“那嚴老師怎麼偏偏就信了呢?你倒是說說啊?!”
于一把揪起朱瑩的短發,大著嗓門質問:“所有人都不相信馮毅俊會擾沈老師,怎麼偏偏嚴老信了?是不是你去跟嚴老說了什麼?!”
話落,一墻之外,霍景梟的臉難看到極點。
擾?
究竟是誰敢擾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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