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應輝點點頭,“不過習慣了,就好了。”
“沒事,以後會有人陪著你,走過人生的種種坎坷,一直陪伴你,不再離開的。”傅雲歌說,“相識,追求,,結婚,生子……多浪漫多滿啊。”
應輝問道:“你覺得,世界上所有人的婚姻,都是像傅先生和傅太太那樣的嗎?”
“不是。但,我的婚姻,肯定會像我爸媽,恩甜。”
“拉倒吧,你都沒有對象。”
傅雲歌哼了一聲:“現在沒有,以後就會有嘛。而且我……”
忽然又停下了。
不行,和蔡楓的事,現在八字都沒一撇,不能讓應輝知道。
還是等確定下來,再跟他分吧。
隻是傅雲歌不知道,自己的這點小心思,全部都落在應輝的眼裏。
他的眼裏是難,是抑,是而不得,卻最後都化做了一句——
“起來吧,我們回去了。”
“好,”笑著應了,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起來的時候因為坐久了,有些麻,草地又有些鬆,一下子沒站穩,崴了一下。應輝手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他的溫度從手上傳到心裏去:“小心點,別摔著了。”
“嗯,坐久了麻了一下,沒什麽的。”傅雲歌笑了笑,接了他的話。
在外人看來,他們永遠是那麽的默契,因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
玩的時候很開心,回去的路,卻顯得格外枯燥無味。
應輝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藍牙,播放歌曲。
張信哲的經典男聲正在傷的唱著——
“我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
我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慌,不管多傷,不管別人怎麽想,
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旁。”
傅雲歌也跟著哼了起來,這麽耳能詳的歌曲,誰都會唱兩句。
“你喜歡這個歌手?”應輝突然問了一句。
“還行吧,他的這首歌很火,所以我聽過。不過,我覺得太傷太有故事了,像是在裏,千瘡百孔盡了傷害,聽著有些抑,平時就不太聽。”
“我很喜歡。”
傅雲歌側頭看著他:“啊?你為什麽會喜歡他啊?”
應輝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聽什麽歌曲?”
“搖滾啊,或者粵語歌,”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姮姮不是常常說,你很像港男,又又酷。”
“還好不是像渣男。”
傅雲歌一愣,隨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都還沒談過呢,怎麽渣得起來啊。”
“萬一我是渣男呢?”
“不可能的。”傅雲歌信心滿滿的說道,“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什麽人品,我太清楚了。”
應輝回答:“也許,知人知麵不知心。”
“切,才不會呢,我這點看人的本事都沒有嘛。”
應輝隻是笑笑,然後出手去,了的頭,不敢停留太久,又很快的收了回來。
連頭殺這種事,都隻能借著朋友的名義去做。
“我都這麽大了,你們還喜歡這樣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傅雲歌說,“謝謝你哦應輝,今天我很開心。”
“開心就好。”
“你以後的朋友,一定超級幸福。”
應輝回答:“正緣還不知道在哪裏。”
“總會到來的。”
應輝開車把傅雲歌送回了傅家別墅,邀請他回家坐坐,但是他拒絕了:“很晚了,就不打擾叔叔阿姨了。”
傅雲歌衝他揮揮手:“好吧,那,拜拜。”
“拜拜。”
看著傅雲歌轉往別墅裏走,應輝忽然又住了:“雲歌。”
“嗯?”轉過來,“怎麽了?”
“今天,我也很開心。”
做了個鬼臉,快步的走了,影消失在黑夜裏。
應輝想,是天上的星星,閃耀,高貴,純潔,明亮,真是高不可攀。
可他,偏偏又上這樣的人。
太痛苦了。
他垂下眼,關於那個蔡楓的事……他一定要好好的調查。
不是他要破壞傅雲歌的桃花,而是他希,喜歡的男生,一定要是優秀幹淨的人,可以給幸福,絕對不能心懷鬼胎。
看來,應輝想,他要和傅勝安好好的善良一下了。
再這樣下去,等傅雲歌越陷越深的話,想要除掉蔡楓,就不容易了。
………
傅園。
一輛黑的車停了下來,很久很久都一不。
保安覺得有些蹊蹺,上前敲了敲車窗:“這裏是私人住宅,麻煩你……”
車窗降下,出傅勝安的臉。
保安一看,連忙說道:“對不起,傅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車窗又緩緩升上。
車一濃烈的煙味,不知道傅勝安在這裏了多煙。
從傅家人走了之後,他和陸依姮就沒有再單獨的相過……可以說,是他懦弱,不敢和談離婚的事。
哪怕,他已經跟傅家攤牌,主提及離婚,還鬧了一場烏龍。
可是這個時候,傅勝安為男人,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期待,期待著,陸依姮能夠主的找他。
哪怕是一條短信也好。
但,沒有,什麽都沒有。
陸依姮似乎本不在意他,也無所謂他回不回家。
刺鼻的煙霧中,傅勝安自嘲一笑。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陸依姮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影響,快速冷靜的理好整件事,甚至還能主的去找阮寒燁,請求他出麵解釋,麵對傅家人的時候,也有禮有節,進退有度,讓人挑不出錯。
傅勝安扔掉煙,雙手握著方向盤,如炬的視線,落在二樓的主臥房間上麵。
燈開了一會兒,幾分鍾後便關了,沒有波瀾,十分平靜。
陸依姮睡了。
究竟是怎樣的不在乎,才能讓做到,這麽的視無睹?
傅勝安的手臂繃,額角的青筋,突突跳著。
半晌,傅勝安笑了。
他究竟在期待什麽啊……陸依姮對他死心了,這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轟隆——”黑的車,如一頭蟄伏的獵豹,飛馳而去,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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