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高挑,細長筆直,材比列很好。因為生病,本來就白得幾明的臉蛋帶著幾分脆弱和病氣,卻很得驚心魄。
緩緩靠在臺圍欄上,目落在陸卓明上,說:"大哥,你別裝了,這裏沒有外人。"
這是抑到了極限,反而平靜得嚇人。
陸卓明溫和的麵容卻不見毫變化,他隻是覺得有些失,優雅的麵上像是被傷害的那種平靜。
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溫和。儒雅:"綰綰,這麽久以來,我對你怎麽樣,難道你都沒有覺嗎?當初你來陸家的時候,我就把你當弟妹在疼,因為你年紀小,所以不管是我還是璟言,都寵著你,慣著你,後來陸家出事,我雖然也恨過你,沒有人會在那種狀況下還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平靜,但是你出獄後,我有指責你半句嗎?"
宋綰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的錘著。
璟言兩個字讓生疼。
而陸卓明所說的這些,又都是親生會的,正因為親生會,那溫暖才能滲進的心裏去,才能讓對陸卓明這樣在乎。
就像是舒意說的,還是在意他,還是敬重他。
沒有辦法剔除這種。
宋綰紅著眼眶,死死咬著牙。
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走的都是科研這條路,陸卓明的氣質很幹淨,他的聲音也很溫和。
陸卓明緩緩道:"今天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因為知道你不太願意見我,但是舒意說,你現在邊沒有家人了,你被薄川這樣著,怕你撐不過去,想讓你把我們當親人,我才過來的,綰綰,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哥,你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的,都會幫你。"
他說:"如果我和大嫂都不幫著你,都來怪你,那薄川要怎麽放過他自己?"
宋綰靠在欄桿上。夾著煙的手指很用力,幾乎要被陸卓明最後那句話拍散了脊背,要很用力才能讓自己站得筆直。
宋綰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大哥,我說過,讓你以後不要對我這麽好,我不值得,很多東西沒有查出來之前,我都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對你,我看到你就會失控。你就當你之前是對一隻白眼狼好吧,我真的是個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陸卓明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麽。
宋綰偏開了頭,說:"大哥,沒什麽事,你先出去吧,很多事我都會查下去的。"
陸卓明和舒意一走,宋綰就忍不住,狠狠將臺上的花盆掀倒在了臺上。
"--"的一聲巨響。花盆砸在臺上,四分五裂。
宋綰卻還是覺得不夠,幾乎砸了臺上能砸的所有的東西。
陸薄川聽到響聲,趕推了門進來,隻看到病房臺上一片狼藉,他趕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宋綰的腰。
宋綰被陸薄川抱在懷裏,整個人都在發抖,覺得心口又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