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想過宋綰見到孩子,會不了,可從來沒有想過,會帶給這麽大的反應。
他幾乎是有些心驚跳的將抱起來,一邊往外麵走,代獎獎:"你先帶著妹妹在這裏!我讓鄭叔叔上來帶你!"
說完以後,又給鄭則打電話,讓他上來接獎獎和星星,往樓下跑。
樓下蔣奚就在大廳裏等著,見到陸薄川抱著宋綰下來,立馬站了起來:"怎麽回事?"
"快去開車!"
蔣奚也不敢遲疑,結果陸薄川手中的鑰匙,趕走到陸薄川的車門前,將車門打開。
然後自己開著車,陸薄川抱著宋綰坐在後座。
車子一路急行。
宋綰的頭很痛,那些記憶像是洪水猛,幾乎要將吞噬。
"綰綰,你是不是不把陸家的人全部害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當年爸爸被發現的時候,是被鎖在郊區別墅的房間裏的,鑰匙如今還在我書房的屜裏,是當年醫生從你上搜出來的,除了你,沒有人能進去,他是死於心髒病發,你將他關在那裏,直到惡臭,你以為你把這些責任推到別人上。就能洗你的罪名?"
"我當初就應該讓聞邵的人把你給了!"
宋綰醒過來的時候,陸薄川正在外麵接電話。
宋綰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來的東西太多,鋪天蓋地的痛苦來得太突然,反而沒有什麽緒。
而最後留在腦海裏的,全是獎獎小小的影。
當時是怎麽對著獎獎說出那樣的話的。
宋綰從床上坐起來,背對著門坐著,有點想煙,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重的煙癮了。
重到了幾乎沒有辦法自控的地步。
陸薄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背對著他的宋綰,剛剛宋綰的模樣,確確實實嚇到了他,也嚇到了獎獎。
他送宋綰來醫院沒多久,鄭則就把獎獎和甜甜帶了過來,但是陸薄川沒敢讓兩個小孩進來。
陸薄川深邃黯沉的眸子落在宋綰上,他抿著,喊了一聲:"綰綰。"
宋綰沒有什麽反應,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失敗過。
陸薄川走過去。他從後麵抱著宋綰,像是抱著失而複得的唯一珍寶,仿佛他一鬆手,宋綰就會消失不見,他低聲的道:"你剛剛嚇死我了。"
宋綰卻用力掙開了陸薄川,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陸薄川心裏徹底慌了起來:"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