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素的靈魂在慢慢恢複，閑暇的時候也會充當與海族聯絡的信差。

沉嫿看到信上的容，就了解了自己之前為什麽會有被人暗中監測的覺。

果然是鮫人一族，佘寒的手筆。

此方世界鮫人的數量雖然不多，但他有著無數的人魚分支，幾乎九的人魚都聽命於鮫人一族。

人魚雖然是低賤的半妖，但是勝在數量多，脈分支駁雜，有的甚至織在海洋各族勢力之中。

也形了一張複雜的報網。

京素的父親幾番查證，最後終於確定了鮫人一族在背後所做的眾多小作。

信上甚至詳細的找出了佘寒與陸地妖族暗中勾結的證據。

與他勾結的正是凰一族的族長，維。

“原來你的爛桃花有毒呢～”

鬱商搖了搖頭，神還流出幾分歎息，語氣的嘲諷讓沉嫿不自然的黑了臉，老凰幾個意思？

“……你不諷刺兩句會死嗎？”

鬱商醋壇子說翻就翻，而且還不依不饒，總是借機勸老婆不要勾搭野男人。

“嗬，剛好可以警示你一下，不要在海裏到勾搭野生海鮮～”

沉嫿撇撇，忽然覺得這個懷抱的味道有點酸，還是去抱兩隻小崽崽吧。

“……小心眼的凰！”

鬱商鎖手臂，不讓這條溜的龍溜出去……

“他與老頭子合作，無非是他想徹底的占據深海資源，為深海之主，再拿到你有你的深海召令。

嘖嘖嘖，對於野心家來說，什麽啊呀……

你總知道我是真心的了吧？

記得有時間咱倆去妖盟把證領了。”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他總是忍不住夾帶私貨，而且很想要一個名分。

“你能不能正經點，你晦氣爹都要算計到你兒子頭上了，深海的勢力又開始較勁，你居然還有空扯證？”

沉嫿一聽到扯證就頭疼，好像間歇耳聾了，老凰說什麽怎麽沒聽清？

“扯證又不費什麽時間，再說，他們就算算計的再多，最後說不定會功虧一簣呢？”

鬱商一見捂住小耳朵就知道又想逃避問題。

然後故意勾起話引子上當！

“你又有什麽法子？”

沉嫿覺得自己的耳背忽然好了，好奇心又悄悄的鑽出來～

“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麽對付往生……”

鬱商記著當時一臉的有竹，似乎對冥府格外？

“……。”

不是沉嫿不想說，是因為有製，說不出來。

冥府與間之間的關聯某種意義上講是絕對切斷的，除了所謂的回之門以外再無通道。

表哥一脈是九幽燭龍，算是表親，所以才能……

但生活在間，和間的親戚關係是不能在間見的，上有天道昭昭，絕不能泄。

就算老凰和立下婚契，也隻能在間告訴他自己和幽冥表哥的關係。

他日後要真想知道，大不了拖著他去間，就什麽都能說了。

“行，那我這兒也是……”

鬱商也不強求，吊著他的胃口，他也著，就算扯平了。

沉嫿最後氣鼓鼓的去跟崽崽玩，不想理他。

……………………

黎月歌帶著妹妹黎月綰來到了帝都郊外的一座荒山，冬日裏雲布，整座荒山都顯得格外昏暗。

黎月綰小心翼翼的跟在姐姐後，也不知道姐姐要帶他去哪，隻告訴去了就能有機會得到鬱商。

反複思量了一番，事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三爺日漸離去，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三爺和那個不男不的家夥幸福滿。

得不到的，寧可毀掉。

姐妹二人沿著羊腸小徑一路上山，黎月歌的表沉的要滴水一樣。

自從上次西巖山一別，就徹底明白過來了。

沉對對就是沉嫿，那條當初同歸於盡的妖龍，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沉嫿沒有死。

但是不重要，隻要往生肯出手，遲早能再死一次！

就不信這一次沉嫿還能逃出生天。

龍的存在，就是貪婪的原罪。

之前在修仙界能讓選擇同歸於盡，這一次就讓魂飛魄散。

黎月歌按照記號一路朝山頂走去，山頂有個晦的山，走進去別有天。

暗的一方天地，四周全部都是小小的鐵籠，每一個鐵籠裏都有一個狼狽的人。

大腹便便，看著像是即將臨盆的樣子……

黎月歌麵無表的走過這些鐵籠，無視裏邊傳出來的淒慘求饒。

本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沒有價值的籠中人哪裏值得停留目。

山的天地十分寬闊，中間有一塊石臺，上麵放著一個圓形的羊脂白玉環。

一團混沌駁雜的黑氣從白玉裏鑽出來，二者的差鮮明又違和。

更像是一種諷刺……

“你來了，還多帶了一個？”

黑氣鑽出來之後在山裏四方遊走，像是在活筋骨，嗓音低沉沙啞中流出蠱的韻味。

仿佛一直將你推進罪孽深淵的手，靜靜的穿過膛握住你跳的心髒，讓你窒息。

他就是往生，失去了的往生，躲在暗的山裏不見天日，卻總能對外麵的世界指手畫腳。

“今天，我是來和你做易的。”

黎月歌此時早已被嫉妒和怨恨衝昏了頭腦，不在乎眼前的魔鬼有多恐怖，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哦？什麽易？”

一團黑氣裏傳來不屑的語調，他並不覺得眼前的黎月歌能有什麽值得易的。

“龍，鬱商邊的半妖實際上是一條脈純正的龍，生於雷池，天生天養的神後代。”

反正當初已經出賣過一回了，還在乎第二回嗎？

“你說的當真？”

往生瞬間來了興趣？

純龍族？

畢竟，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條龍就死在他的手上，什麽時候又多了一條？

還是純的頂級大妖？

“自然是真的。”

“那你的條件是什麽？”

“我要死，魂飛魄散，再無重生的可能。”

黎月歌眼裏冒出紅，人的瘋狂有時候就是這麽恐怖，黎月綰在後一直默不作聲。

沒有想到姐姐居然會帶來見這麽恐怖的東西。

“有意思，我會幫你實現的。”

往生笑出聲，龍的對如今失去的他來說，可是大補。

“什麽時候，我要的是盡快，那條妖龍必須，馬上，快點，死掉！”

已經恨的等不及了！

從知道沉嫿還活著的時候，就覺渾上下都不痛快。

為什麽還活著？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