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來了，裝病請的假。”

薑浮生從後拿出一個充電的暖手寶，“這個給你，疼的時候捂一捂會好很多。”

“嗯嗯，謝謝，我也帶了一些禮，一會你自己挑。”

鹿之綾接過暖手寶，已經是棄過電的，握在手裏很暖和，“你吃過早飯了嗎，我們一起吃。”

“好啊。”

薑浮生欣然同意。

有薑浮生這個朋友在，鹿之綾在薄家就更自在了，兩人有聊不完的話題。

“哇，好驚險啊。”

“你真勇敢，那可是槍，你居然敢替人擋槍。”

“中槍一定很疼吧？”

薑浮生聽鹿之綾講述中槍的過程，眉頭蹙著，鹿之綾還反過來安。

薑浮生本來還想擔心像這樣從小備寵的千金小姐長大以後就看不起傭人的兒，更記不住人，沒想到全都沒有，鹿之綾全上下都散發著令人舒適的氣息。

兩人一就是一整天，到下午的時候已經把兩人的過去都聊完了。

“哦……你喜歡那個李明淮的。”

鹿之綾窩在沙發上，從薑浮生絮絮叨叨的講述中聽出端倪。

薑浮生的臉紅，“沒有，當然沒有，誰、誰說的？”

“你剛才形容校園生活的時候說的都是他，連水花濺到他臉上都形容出來了，肯定是喜歡。”鹿之綾做閱讀理解一向很強，是會抓重點的。

“……”

薑浮生被拆穿，臉紅紅地低下頭，“可也見不到啦，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隻是中學同學而已。

“找薄棲哥哥給你查呀。”鹿之綾眼睛明亮。

“不要不要，找到了也不好意思告白。”薑浮生搖頭，怕鹿之綾還問，連忙轉移話題，“你接下來想做什麽？還看電影嗎？”

“不看了，薄棲哥哥給的影片單子好奇怪，幾乎全是搞笑片。”

搞笑看太多也會膩的。

鹿之綾抬頭著四周，忽地道，“我想去薄棲哥哥的房間看看。”

說完，就在薑浮生驚愕的目中給薄棲發消息，很快，那邊回複過來——

【薄棲哥哥：碼是六個3。】

薑浮生驚呆了，“大爺對你也太好了吧，平時他那個房間就是老爺子老太太都不能進的，他也不讓人打掃，都是自己整理。”

就為保護私，薄棲直接給自己的房門換了碼鎖。

“你怎麽他大爺呀？”

鹿之綾有些奇怪地看。

“因為我想長大了也在薄家工作啊，提前適應適應。”

薑浮生坦坦地說出自己的鹹魚夢想，“薄家給的工資很高。”

“那真好，以後我來江北就能一直見到你了。”

鹿之綾拉起往樓上走去，據薄棲給的碼鎖解鎖。

門一打開，裏邊的窗簾趁風而起，飄了起來，掠過窗前的畫架。

薄棲的臥室是一個大套房，收拾得十分整潔，地麵一點灰塵都不沾，被子鋪得跟有強迫癥似的。

薑浮生好奇地跟進來看一眼，有些納悶，“我還以為大爺的臥室有很多特別私的東西，才不讓人進來呢。”

可這也沒有傳說中七八糟、不堪目的雜誌，也沒有不修邊幅，甚至所有的擺件都被擺得規整，中間空隙都跟量過的一樣。

“……”

鹿之綾也有些愕然，隻是和薑浮生的點不一樣。

這個臥室幾乎全是這些年送的禮，檸檬黃的香薰燈是去年送的，這會就擺在床頭的位置亮著，有嫋嫋煙氣冒出來，為整個房間縈繞一清香……

一旁的展示櫃裏不像哥哥他們放滿各種喜歡的手辦，而是有和薄棲小時候的合照，有送的書，送的畫，甚至小時候織的圍巾都被用支架很好地展示起來。

鹿之綾已經不記得自己給薄棲送過多禮，但想，應該全在這個房間裏。

鹿之綾走進裏邊的小書房，果然，牆上掛的是小時候自信滿滿的筆字。

字跡現在看來十分稚，但卻被好好地裱好掛著，書桌上擺著一些可的小擺件，也都是送的。

有一些功課放在書桌中央。

一看就是薄棲準備給補課的容。

鹿之綾在書桌前坐下來，看著周圍的東西，得紅了眼眶。

薄棲哥哥對真的好好啊。

“你怎麽眼睛紅了？”薑浮生奇怪地看向。

“這裏的東西都是我送給薄棲哥哥的。”

鹿之綾的聲音微哽，“他一定是怕被人打掃弄掉，才一直自己收拾房間。”

聞言，薑浮生吃驚地睜大一雙圓眼睛，然後跟發現新劇似的，激地道，“大爺不會是喜歡你吧？可你才十四歲呢。”

雖然個子是長很高了，但還是很不對勁啊。

“……”

鹿之綾坐在那裏，微微蹙起好看的眉。

隨著的年紀長大，但凡薄棲對好一些，或者和薄棲親一些，邊的人在看待他們時總會覆上另一種朦朧曖昧的彩。

程桐會有些小愁，的那幫同學會忍不住猜測，長輩們會避忌注意分寸，不再開娃娃親的玩笑，鹿信衡還會在來之前特別提醒，讓不要像小時候一樣在薄棲麵前太肆無忌憚。

現在薑浮生看著滿屋子送的禮也會忍不住聯想……

“不是。”

鹿之綾無比堅定地搖頭，“我們兩個，是除家人以外最親的人。”

和薄棲之間不是那種校園裏隨隨便便就說喜歡，又隨隨便便說分手的稚，而是不管多久沒見，都還一心念著對方的那種。

“……”

薑浮生有些茫然。

並不清楚這算什麽樣的一種。

“……”

鹿之綾看著一屋子自己送的禮，沒有毫的旖旎心思，而是初時，隨後心疼。

心髒像被人揪了一把的疼。

心疼薄棲。

一直以為薄棲這些年過得沒那麽差，畢竟有個青梅竹馬的季曼詩，還有個堂妹妹，薄家、戚家兄妹眾多，同學推崇……他的傳說傳到了江南，他活得比很多同齡人彩。

但現在看房間裏都是送的，連戚雪的東西都隻有兩個竹刀畫瓶子，才發現他原來過得那麽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