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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跟隨的使臣團都被殺了,可見蕭國新帝的怒意,說不準云嫵如今不是死便是殘……當真是可惜啊。”
梁月的語氣卻是一點惋惜的意思都沒有,抬頭扶了扶發髻上的珠釵,看上去更像是幸災樂禍。
“你胡說!阿嫵才不會死呢!”
衛琰怒目圓睜的瞪著對面坐著的梁月說道,那好看的一張臉上帶著怒意和焦急的神。
云丞相并未出席,剩下的朝臣也面面相覷都不大敢說話。
呂將軍砰的一聲重重的拍向了桌案,黝黑的臉上憤憤不平的看向了梁月。
“你這是什麼意思?!云小姐是為顧全大局這才遠赴蕭國,如今你不恩戴德也就罷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姑母!”
梁月被呂將軍當眾指責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隨即便滿臉委屈的看向了上座的皇后。
皇后為梁月的姑母,聽著梁月被呂將軍當眾落下面子,覺著這臉好像也是打在的上。
“呂將軍慎言,今日乃宮中設宴,本宮不想鬧得太難看。”
呂將軍敷衍的朝著皇后拱手作揖,隨后便冷哼了一聲安分的坐在位子上,連桌上的好酒好菜都沒過。
衛從瑜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喝著,想起阿嫵他便有些心神不寧。
想著若是當初云丞相乖乖答應了將阿嫵嫁給他,這個時候也不必去蕭國苦了。
這時候一宦腳步匆匆的從外頭走進了殿。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可是陛下那兒有何旨意?”
皇后問道,這宦是宣政殿那邊的人,每次衛帝有下什麼旨意,都是他來稟告的。
“回皇后娘娘,并非是陛下的旨意,而是……而是蕭國那邊傳來了云小姐消息。”
“阿嫵?”
衛琰
怔怔的說道,那稚的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些焦急的緒,他連忙急切問道:
“什麼消息?阿嫵怎麼樣了?”
“這才剛到蕭國第二日,莫不是已經被折磨死了?”
梁月神倨傲的問道,手里還拿著帕子佯裝著惋惜的樣子。
“這……”
那宦卻是面猶豫,隨即有些巍的低下子繼續說道:
“蕭國新帝已經下旨封了云小姐為皇后……”
那宦略帶尖銳的聲音一出,滿堂嘩然,朝臣們面面相覷,有些膽大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皇后?我沒聽錯吧?”
“我這老眼昏花的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不是說蕭國那位新帝將云小姐討要過去是為了折磨一番的嗎?”
“怎麼可能呢?”
梁月忽的一下就從坐席上站起了來,狐疑的看向了那殿中傳訊的宦。
“莫不是你傳錯了消息?”
“千真萬確啊,奴才可不敢有所欺瞞……”
那宦微彎著腰規矩的說著,隨即一五一十的繼續說道:
“據說蕭國新帝很是喜云小姐,使臣團隨行的大人被殺是因為自作主張想辱小姐,這才惹怒了蕭帝。”
“竟有此事……”
臺階之上的皇后鎖著眉頭說道,原本他們都以為云嫵去蕭國大抵是要被報復被折磨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那位新帝竟喜云嫵?還將為異國子的冊立
為后。
那皇后的眼里閃過一可惜和后悔,要是早知道那蕭帝對云嫵的心思,他們就應該以的人作為要挾提條件。
而不是被迫答應蕭國的條件,對蕭國俯首稱臣!
“太好了!”
衛琰一掃方才的悶悶不樂,在知道阿嫵還好好的時候,他臉上帶著溢于言表的欣喜。
梁月咬著牙跌坐在席位上,聽著周邊朝臣夸著云家有福氣的聲音,心里不由得更憤恨了。
“怎麼會了皇后?那蕭帝從前不是在邊做奴隸嗎?應當是對懷恨在心的才是……”
梁月嫉妒在衛國的時候就高高在上,大公主、太子表哥乃至二皇子都圍在邊轉,如今去了蕭國竟也就錦玉食的當上了皇后。
“你管著嗎你?”
衛琰朝著梁月翻了一個大白眼,他如今心大好,看皇后辦得這宴席都順眼了不。
宴席上的朝臣上也都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當真是萬萬沒想到啊,云丞相的兒竟做了蕭國皇后!”
“是啊,當初大家還都以為那云家小姐過去是要吃苦頭的,沒想到啊。”
“如此一來那便好了,那蕭帝待云小姐好,這樣云丞相也能放心了。”
“是啊是啊。”
*
而蕭國皇宮,春杏還是作為云嫵的婢住進宮里,像從前在丞相府里那樣照料云嫵。
只不過僅限于蕭容景不在寢殿的時候。
早上云嫵吃完早膳之后蕭容景便上朝去了,春杏這才腳步匆匆的走進了寢殿。
先是詫異這寢殿的陳設布局竟和丞相府小姐的閨房一模
一樣,再是看到了還臥躺在床上的云嫵,連忙快步上前。
“小姐!”
“春杏……”
云嫵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看過去,便見春杏腳步焦急的快步走了過來。
春杏候在床榻邊上,見自家小姐安然無虞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夜那兩位大人突然將小姐押進鐵籠里,奴婢想想就覺著氣人,還好那蕭容景為您出了這口惡氣。”
春杏憤恨不平的說道,昨夜護衛軍把林、孫兩位大人押回行宮當著所有人的面斬首示眾。
除了和幾個丞相府里帶過來的人之外,使臣團其余人都被殺了。
“奴婢沒想到他不僅沒想傷害小姐,竟、竟還下了旨意尊小姐為皇后!”
春杏緒有些激的說著,顯然是已經對蕭容景改觀了,心里覺著小姐要是嫁給了蕭容景也不錯。
“小姐沒事就好,奴婢瞧著那蕭容景應當是真心待小姐,這寢殿都布置的跟丞相府里一般無二呢。”
“我也該起來了,春杏,待會幫我隨便梳個發髻就是……”
云嫵的視線有些躲閃的隨口說道,春杏見云嫵上還穿著里,隨即便起準備去找件裳外袍來。
云嫵懶洋洋的坐在床榻上,一頭青垂落在側,了圓鼓鼓的小肚子,想起方才吃早膳的場景。
蕭容景非要親自端著粥喂吃,說是不勞累著手。
人沒事倒是沒事,也沒有傷,蕭容景更沒有報復或對懷恨在心。
但是……云嫵的臉頰染上了些紅暈,蕭容景這人也太孟浪了,而且奇怪得很。
罵他賤奴的時候,他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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