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化工廠裏,勝哥掛了電話,點了煙,無聲地了起來。
薑婉小聲的啜泣著,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滴落,脖子的傷口已經不再流,卻依舊火辣辣的疼。
化工池裏的化學廢水散發的惡臭讓忍不住地反胃。
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拖延有沒有用,絕在一點一點地增加。
知道自己如果一開始說一個假的地點,勝哥依然會安排濤子去檢查,但假如沒有找到視頻,這個勝哥就不會相信的話了,一定會一刀捅了。
而是真的話,就可以拿出第三個視頻備份,繼續拖延時間。
害怕,害怕死亡,害怕這個勝哥殺了,不能就這麽死了。
沒去警局,警察一定會去家調查的,隻能寄希於在這段拖延下來的時間裏,警方能夠找到。
此刻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些發白,勝哥估著濤子也應該差不多了,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他媽辦好了沒有?”
濤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道:“剛到這個小區門口,勝哥,我馬上。”
“趕的,要是有視頻就趕刪了,他媽的這娘們兒一直哭哭哭,要不是怕還有視頻沒說,老子掐死。”
薑婉哭著看向了勝哥,“你……你不是說了不殺我嗎?”
勝哥笑了起來,拿刀麵拍了拍的臉,“老子不殺你,老子爽完再殺你。濤子,你他媽快點。”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過了幾分鍾,濤子打了過來,“勝哥!這娘們兒說的是真的,真有視頻。”
“刪了,趕走。”勝哥說完就掛了電話。
化工廠外,陸懷啟把指在濤子頭上的槍拿了下來,對一名士兵說道:“把他給警察。”
……
化工廠,勝哥朝著薑婉臉上了一掌,這一掌的力道極重,一下將掀翻在地。
鮮順著的角蜿蜒而下。
勝哥一把扯住了薑婉的頭發,把從地上扯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別耍心眼,還有沒有視頻,趕說。”
薑婉覺得頭皮快被他扯了下來,痛得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著。
“還有……還有視頻。”
“幾個?在哪兒?”
“一個,在律所……在華律所,我把地址告訴你,不要殺我……”
勝哥一腳把薑婉踹翻在地,“說實話,還有幾個。”
“一個……還有一個……”
薑婉突然覺腹部一陣劇痛,下一刻就飛出去了兩三米遠。
吐出一口鮮,哭道:“我把地址告訴你,你們去看……我沒有騙人……”
勝哥掐著的脖子說道:“你說的視頻,早他媽的被給法院了。”
薑婉猛地咳出一大口鮮,震驚地看著勝哥:“你……你怎麽會知道?”
“老子怎麽知道的,有必要告訴你嗎?”勝哥又是一掌打到了薑婉臉上,惡狠狠道:“你敢騙我……臭娘們……就你那點小聰明以為老子看不出來,老子告訴你吧,警察忙著查案子,今天本不會來救你。”
打完,他又把薑婉提了起來。
薑婉大哭著求饒:“我還有視頻……還有別的……”
“有?你哪兒來的視頻?你他媽都把給法院的說出來了,還能有什麽別的視頻。”
勝哥說著就開始撕扯薑婉的服。
薑婉尖著趴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卻又被他扇了一掌。
勝哥按著薑婉的肩膀,撿起了剛才丟在一旁地上的水果刀。
“賤娘們,敢咬我。老子捅死你!”
此刻,薑婉恐懼得嗓子再也發不出一聲音,眼淚一串一串地落。
絕地閉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來的是“嘭”地一聲槍響。
一熱流乍地噴濺到了薑婉臉上。
薑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缺了大半邊腦袋的勝哥。
腦漿和鮮混著,順著他剩下的半邊腦袋流了下來
薑婉看見了他被炸開的大腦組織,看見了他滾落到地上的黑白眼球。
一陣反胃,哭著幹嘔了起來。
就在這時,被一雙大手從地上撈了起來,手腳上捆著的尼龍繩也被割斷了。
覺到悉的氣息以後,薑婉頂著滿臉的腦漿和,撲進了麵前男人的懷裏,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陸懷啟一邊給著臉上的腦漿,一邊嫌棄地說道:“髒死了。”
薑婉在陸懷啟懷裏抖著,不知道哭了多久。
從化工廠出來的時候,薑婉才看見外邊停了幾十輛軍用運兵車,還有兩輛警車。
看見薑婉和陸懷啟出來以後,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從一輛警車上下來了,其中一名手上還拿著一枚錳鋼手銬。
警車上還有另一個戴著手銬的男人,是濤子。
拿著手銬的警員走到了薑婉二人麵前,對陸懷啟說道:“陸將,沒辦法,隻能跟我們走一趟了。”
薑婉抖著聲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警員說道:“剛才陸將槍殺了我們正在追捕的犯罪嫌疑人。”
薑婉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沙啞著嗓子說道:“這是正當防衛。”
警察說道:“是否立正當防衛,應該給軍事法庭審判。”
薑婉紅著眼睛看向了陸懷啟,眼淚順著臉頰直流不止。
陸懷啟了一把髒兮兮的頭發,說道:“別他媽哭了,我又不是死了,去醫院好好養傷。”
說完,警察就把手銬拷在了陸懷啟的手腕上,帶著他上了警車。
而那些輛軍用運兵車也都逐輛離開了。
此刻,另一輛警車也下來了兩名警察。
一名警察對薑婉說道:“薑小姐,我們送您去醫院。”
薑婉下哭腔,“他們殺了一個出租車司機,我知道埋到了哪兒……”
兩名警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那麻煩您帶路。”
“我不知道路怎麽走,但是記得周圍的環境……出租車被他們開……”
薑婉的話沒說完,眼前就一陣發黑,暈了過去。
……
薑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家醫院的高級病房裏。
張輕鴻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
看見薑婉醒了,張輕鴻直接把門口的護士了進來。
護士替檢查了的各項指標,做了記錄以後,就又出去了。
“我這是……”薑婉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說話聲音嚇住了。
張輕鴻把桌子上的水擰開讓喝了兩口,又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從國回來了?過了幾天了?”
“四天。”張輕鴻說道。
薑婉想起了那天的場景,眼淚一瞬間就填滿了眼眶,問道:“陸懷啟怎麽樣了?”
張輕鴻歎了口氣,說道:“聽說被移送到了部隊羈押,其他的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薑婉心頭又苦又,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直到最後,都是希警方能找到,可先來的卻是陸懷啟。
這時,病房的門響了起來,下一秒周連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婉,你可算醒了。”
薑婉看見是周連,著急地問道:“連哥,你知道陸懷啟現在怎麽樣了嗎?”
“部隊那邊了分,軍事法院那邊還沒判。”
見薑婉又要哭,周連安道:“放心,你好好養傷。有他爺爺和他老子在,他絕對挨不了槍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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