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把路虎車從車庫裏開出來以後，周連臨時接了個電話，他給薑婉發了個地址，然後對說道：“小婉，我這邊臨時有點急事。”

薑婉說道：“那連哥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

周連道：“行，那你要是找不到地兒給我打電話。”

“好的。”

周連給薑婉發的地址在京市下轄的一個縣城的邊界，過了這個縣城就是L省的地界。

薑婉開車從別墅區出來以後，就拐到了出市區的公路上。

陸懷啟的這輛車，坐過很多次，以前在副駕的時候沒覺得這車有什麽不同。

現在自己開著，才明白陸懷啟平時在路上開車都是什麽覺。

能很明顯地覺到路上的車都在刻意避讓。

平時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哪個司機起步晚了，後麵的司機都要不耐煩地按喇叭催促，恨不得車頭著前車屁，頂著前麵的車走。

而今天薑婉等燈的時候，排在後麵的司機都會在離還有一個車的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來，更不用說按喇叭催。

京市車流量大，經常堵車，很多司機都練就了一見超車的本事。

但薑婉發現，今天這條車道上的司機，沒有一個敢超車的。

薑婉開車穩，不不慢的，但此刻為了不影響後麵的車輛，造通擁堵，隻能在市區開快車。

出了外環，就上了高速。

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距離那個縣城最近的高速口，打算從這裏下高速。

經過收費站的時候，本來打算停下來繳費，但收費窗口的工作人員看見車牌，直接揮手讓開了過去。

僅僅是從市區到高速這一段路程，薑婉就切實會到了一些以前隻在書本上看到過的東西。

不管是金錢還是名，在絕對的權勢麵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高速口在縣城的南邊，薑婉下了高速以後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幾乎縱穿了整個縣城。

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彩虹係的拱門橫在前方的公路上，在拱門的最高，赫然立著“蒼夷縣歡迎您”幾個大字牌。

拱門一側的路邊，停著一輛軍用越野車。

陸懷啟穿著墨綠的軍裝，站在車邊煙。

在他的旁，還站著一名穿迷彩服的年輕男人。

薑婉是快中午的時候出發的，這會兒已經是午後。

四周是碧綠的農田，開闊、一無際，頭頂上湛藍的天空上塗抹勾畫著幾簇白雲。

薑婉把車停到了路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燦爛得剛好，微風拂過，吹起發梢的碎發。

用那雙淨的眸子打量著站在車邊煙的陸懷啟，心中湧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酸的滋味。

他平時的那浪勁兒此刻仿佛被上的墨綠製服封存了。

此刻的他持重、，黑不見底的眼眸裏著深沉、孤寂還有疲憊。

薑婉沒有向他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無聲地凝視著他有些憔悴的臉龐。

看著他帶著的眼睛，心中的酸漸漸上移至肺腑間，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麽，但定然不好過。

陸懷啟看見這副模樣，朝招了招手。

“傻愣著幹什麽呢？過來。”

薑婉走了過去，剛一到他邊，就被他扣著後腦勺，狠狠地親了一口。

一旁穿迷彩的男人說道：“你他媽的夠了，我還沒走呢！”

陸懷啟回頭看向了男人，一臉的不耐煩，“趕滾。”

男人笑了幾聲，挑眉看著薑婉，對陸懷啟說道：“將，不介紹介紹？”

陸懷啟大手攬上了薑婉的腰，笑著罵道：“你他媽的還不配。”

穿迷彩服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上了越野車。

臨走前，他降下車窗，對陸懷啟說道：“走了，下回見。”

陸懷啟譏諷地看著男人，“下回可別鑽骨灰盒裏來見老子，給你揚了。”

“嘶——”男人故作害怕，笑道：“沒見過你這麽歹毒的。”

陸懷啟嗤笑了一聲。

男人走後，陸懷啟正要上車，薑婉出聲道：“我開吧。”

陸懷啟看了一眼，“怎麽？怕我累著？”

薑婉道:“我已經開車走過一遍了，對路比較。”

陸懷啟玩味地打量著，“是嗎？”

“嗯。”

說完，薑婉就上了車。

陸懷啟轉到了車子的另一側，上了副駕。

車上，陸懷啟又點了煙，他隨意地倚在了靠椅上，說道:“除了我，也就你敢開這車。”

說著，他手了薑婉的臉，“怎麽瘦了這麽多？本來上就沒什麽，你他媽還不知道多吃點？是不是擔心我擔心得吃不下飯？”

“不是。”薑婉道。

陸懷啟幽幽地問道:“那是為什麽？”

薑婉神平靜地說道:“看見勝哥的死，有點刺激，胃口一直不好。”

“隻是這樣？”

“嗯。”

陸懷啟掐了一把的腰，惱道:“薑婉，你他媽的裏有沒有半句真話？”

薑婉沒有回答他，雙眼始終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道路的兩旁種著垂柳，柳條在風中擺著，高電線上站著三三兩兩的麻雀，建在田間的發電風車在緩緩轉著。

薑婉是按照來時候的路線原路返回的。

剛進蒼夷縣城區的時候，看見一個路口停了幾輛黑大眾車，在車邊還站了十來個中年男人。

他們都穿著黑夾克，下半有的是西裝，有的是休閑。

薑婉本來沒有在意這些人，打算直接開過去，然而那些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人卻朝車子揮了揮手。

薑婉以為是什麽檢查的人員，於是就停了下來。

不清楚狀況，也就沒下車，隻是把車窗降了下來。

一名戴眼鏡的男人來到了車窗前。

他十分客氣地對陸懷啟說道：“剛才不知道您從這邊過，多有不周，我們這會兒已經在縣裏的迎賓飯店略備了點薄酒，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賞個？”

薑婉滿心驚訝，有些不明白陸懷啟怎麽還會認識這個縣城的人。

陸懷啟說道：“不用了，不是公事，你們忙去吧。”

男人明顯鬆了口氣，“那您一路順風。”

陸懷啟嗯了一聲，而後對薑婉說道：“走吧。”

等到開出了蒼夷縣，薑婉才問道：“那些人是誰？”

陸懷啟吐出一口煙霧，“除了縣委那幫子還能有誰？”

薑婉問道：“他們怎麽會知道你在這邊？”

“你是不是走的高速？”陸懷啟問道。

“嗯。”

陸懷啟手了一把的頭發，嘲諷道：“你他媽一個學法的，是怎麽問出這麽蠢的問題的？你開我這車下高速的時候，收費站那邊能不通知這邊的領導？”

薑婉無話可說，卻也明白了過來。

京市遍地高，但是地方上的區縣卻不一樣，隨便從他們的地界經過一個領導，那些縣裏的政府人員都需要忐忑一番。

……

回到京市以後，陸懷啟讓薑婉把車開回了別墅。

別墅院子裏的綠植像是有人會定期修剪一樣，生長得整整齊齊的。

一樓的客廳裏麵什麽都有，從盆景到古董再到名家字畫。

就是沒有人氣兒。

薑婉也明白原因，陸懷啟很多時間都在失聯，回來以後基本也都是各大酒店，應該也不會在這邊住，沒人氣兒也正常。

陸懷啟把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然後自己就進了浴室，出來時他腰間隻係著一條浴巾。

薑婉看見了他口的那槍傷，又想起來了周連的話，心頭猛地痛了一下。

“看什麽呢？”陸懷啟丟給一個打火機，自己轉拿了煙叼在裏。

“沒什麽。”

薑婉練地著了打火機，踮著腳尖湊到了他的麵前。

陸懷啟低頭，藍的火苗點燃了他口中的煙。

一縷灰白的煙霧在兩人之間嫋嫋升起。

兩人靠得很近，可以覺到彼此的呼吸。

煙草的味道彌散開來，兩人溫熱的氣息相互換糾纏著。

陸懷啟手指夾著煙，遞到了薑婉的邊，“吸一口。”

薑婉遲疑了一下，皺眉吸了一口。

嗆鼻的味道讓咳嗽了起來，眼圈也被熏得有些發紅。

“不知道吐出來？”

陸懷啟笑了起來，而後挑起的下，緩緩吻了上去。

瓣相的那一瞬間，薑婉覺得似是有上一暖意淌過。

男人溫潤的舌讓難以抵擋，嚐試著回應他的吻，與他齒相纏，津相融。

陸懷啟把抱到了床上，俯在的耳邊問道:“今天怎麽這麽主？”

薑婉的耳尖瞬間紅了。

“害？是做的不夠多？”

“沒……”

陸懷啟輕笑，吻了發紅的耳尖，角輕著的側臉，而後再次含住的瓣。

這一次，他的吻要強勢許多，帶著侵略，不肯放過一一毫。

薑婉被他吻得氣籲籲，眼眸中浮了一層氤氳水汽。

陸懷啟的手在上遊走挑逗著，不斷上的敏點。

他吻上了的脖頸，逐漸向下，細膩的吻落在白皙膩的皮上，惹得下的人一陣栗息。

麝香的味道漸漸充斥了整個房間，之下，不時伴有人的啜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