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以後，薑婉先把那隻鞋子丟進了水池裏，然後一言不發地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裏。

不是容易生氣的人，但那個男生的行為過了的底線，讓覺得惡心。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申訴的材料。

下午，去了趟市教育局，把材料到了申訴窗口。

到了六點的時候，教育局的申訴理卡著下班的點發到了薑婉的手機上。

理結果是以短信的形式發送過來的，點開以後，屏幕上幾行黑的小字格外刺眼。

【您好，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南市一中高一（三）班學生薑晨在學校十月十五日的月考中出現了作弊行為，對校風校紀造了巨大的不良影響，認定校方的理符合學校管理規定。】

短信不是以教育局的方號發送的，而是一個私人手機號，很明顯有問題。

薑婉把手機號和這條短信都截圖保存了下來，然後就開始準備行政起訴狀。

不確定行政訴訟有沒有用，但今天那個男生的行為確實惹惱了，所以必須試試。

材料準備好了以後，看了眼時間。

晚上九點。

薑婉想起來了那天的直播，於是打開手機搜索了K國元首的相關新聞。

熱度最高的一條新聞的題目是：

【K國領導人攜第一夫人已於今日上午八時離開我國。】

薑婉又點開了D音，搜索了周六那天K國元首與第一夫人參觀國家博館的視頻。

意外地是，搜索結果裏播放量最高的是一個視頻剪輯。

發布視頻的人把直播時所有0813號出現的畫麵剪輯到了一個視頻裏，現在已經達到了百萬的播放量。

薑婉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裏的男人的臉被擋住了大半，隻有和下頜在外邊。

他的手上戴著指的黑手套，上的墨綠製服把他修長筆的姿襯得更加完。

薑婉皺眉，仔細地盯著視頻裏的男人。

陸懷啟離開的時候記得對麵有螺旋槳的聲音，當時又恰好是K國領導人來訪的前幾天。

以及相關聯的0813……

薑婉有九的把握確定這個0813就是陸懷啟。

因為悉他的，悉他的肢作，包括他麵部的每一棱角的折疊程度都無比清楚。

那剩下的一，是基於嚴謹而持有的保留意見。

看了一會兒，默默地把視頻點了收藏，然後手指順帶往下劃了一下。

“泡沫滅火使用時要顛倒，左右擺，使藥劑混合，產生含二氧化碳氣的泡沫……”

薑婉看見悉的消防宣傳視頻，打算退出D音，這時薑晨剛好推門進來。

“姐，你那雙鞋子我替你刷幹淨晾好了，吃點蘋果嗎？”

薑婉手機裏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

“幹式滅火，使用時拆掉封條，拔起保險梢，噴管朝向火點口下把手即噴出。”

“幹滅火，化學課講過，裏麵的分主要是磷酸一銨。”

薑婉趕退了視頻。

薑晨把蘋果放到了薑婉麵前，含笑道：“真的很好看，姐你不用不好意思。”

“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

隻是薑婉想到邊的人都能刷到這個視頻，覺得比較尷尬。

掩飾地咳嗽了兩聲，然後點開了微信，打算從微信裏搜索一下那個發短信的私人手機號，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

結果剛一打開微信，手機就彈出了來電提示。

看見備注以後，的心猛然了兩拍。

想到薑晨還在旁邊，開始為難。

一旁的弟弟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可要是不接，反而更可疑。

於是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才按下了接通鍵。

“在哪兒？”男人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南市。”

“還沒回去？”陸懷啟疑道：“不上你那破班了？”

“請假了，家裏有點事。”

“什麽事？”

“小晨學校的事。”薑婉道。

“什麽時候回來？”

薑婉看了眼桌子上的行政訴訟的材料，說道：“還不太清楚。”

“你他媽天一堆破事，理完趕給我回來。”

“嗯。”

陸懷啟一邊保存微信聊天框裏的那些照片，一邊說道：“照片拍得不錯，以前你到底是有多敷衍？”

薑婉沉默著，沒有吭聲。

“早點回來，聽見沒有。”

“好。”

掛了電話，薑婉心虛地看了眼弟弟。

薑婉雖然沒開免提，但薑晨也能聽見對麵陸懷啟的聲音，他問道：“姐，剛才那是誰啊？”

“朋友。”

“他那麽催你回去幹什麽？”

薑婉麵平靜地扯道：“欠他錢，說了回去以後還他，他比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