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陸景溪開啟瘋狂學習模式,除了參加大秀彩排,其余時間都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
當然也會空上岸呼吸一下空氣,給連承打個電話。
彼時,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里傳過來,輕聲問,“在做什麼。”
“白天彩排,晚上學習,現在想你。”笑瞇瞇地將圖書館天臺的墻皮摳得一地都是,追問道,“你呢你呢?”
仿佛能看到孩亮晶晶的眸,他聲音染上不易察覺的溫,“白天開會,晚上應酬。”
陸景溪眼等著他最后一句話,可他卻止住了話音。
孩瞬間不樂意了,“沒了麼?”
低低沉沉的笑意傳來,就算沒見面,陸景溪也能描繪出他輕笑的眉眼。
他竟然笑了。
前世他真的極笑。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敲門聲,然后是人的說話聲,“連總,這是初版合同條款,您看一下。”
陸景溪聽到人的聲音,汗瞬間豎了起來。
但一想到,工作場合怎麼可能會沒有,便釋然了。
忽然聽到圖書館閉館的鈴聲,乍然驚醒,晚上十點半,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進他房間?
“閉館了,早點回去休息。”男人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低聲道。
孩心底驟然竄起一小火苗,那種死纏爛打的勁頭上來后,都不住,“你剛剛落下的那句話補給我……”
電話那頭頓了頓。
陸景溪以為他礙于其他人在場便不肯說,磨泡地催促,“快點,補全!”
“白天開會,晚上應酬。”頓了頓,“現在想你。”
那種淬著笑意和寵溺的聲音更加濃郁,瞬間平心底的煩躁。
孩傲的揚了揚下,“哼,這還差不多,讓異大晚上進你房間這件事,我只原諒你這一次,我回寢室了,拜拜。”
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另一邊。
男人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界面,耳邊似乎還殘存著剛剛傲得要命的語氣。
深夜讓人進房間?
所以,吃醋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從心口躥至四肢百骸。
那雙素來如死水般平靜的黑眸,此刻如同墜進萬千星辰,不勝收。
宋晴站在他對面,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忽然,對上男人抬起的視線,那一刻,星辰被黑暗吞噬,讓人瑟的冷意從那雙黑瞳里層層疊疊奔涌而出。
人面一白,瞬間意識到,那些溫和好,只屬于……電話那頭的一人。
旁人若是想要窺得一二,都是妄求……
連承視線淡淡掃過人遞來的文件,抓起筆筒里的簽字筆,作間,脖頸即將消退的淺紫吻痕便浮現在人眼前。
宋晴眸僵在男人脖頸毫不掩飾的痕跡上。
“宋經理,你個人能力很強,沒必要用這種手段往上走。”男人似有所指地開口,可是聲音卻冷沉的駭人。
宋晴渾頓時渾一僵,于臉上褪盡,窘迫難當的覺讓不安。
此刻,就像被人了服扔到大街上,恥到極限。
慌的拉高低垂的領口,扯正歪扭的子,頭得死死的,巍巍接過男人遞來的文件,“連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如同后有豺狼虎豹追趕般,匆匆忙忙離開房間。
很快,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高長的男人大步而來。
霍沉在辦公桌前站定,冷冽的眼神緩緩瞇起,“自己家的不吃,送上門的也不要,我說你是不是出了問題。”
座椅上,男人脊背后靠,燈下,足以讓對面之人看清他脖頸即將消退的吻痕和牙印。
霍沉霎時一愣。
吻痕和齒痕?
所以已經把家里的吃了?
連承端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我家教嚴,懼。”
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將‘懼’兩個字,說得理直氣壯的大總裁,語氣里的淡定以及那一被掩飾的不太好的炫耀之意,十分明顯……
霍沉極度無語地看著連承,“所以這是給你打了標記?你這標記,快要消失了。”
男人淡淡頷首,“所以,明天的會議你來主持。”
霍沉臉一黑,聲音涼薄冷漠,“我做你的活,你呢。”
“我?”他頓了頓,座椅半轉看向窗外的燈火長龍,“我回去重新做標記。”
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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