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越說越過分,沈憶姝垂在側的手逐漸攥,氣的口發疼。
剛準備上去理論,手腕就被一隻熾熱的大掌抓住了。
溫年眼底也蘊含著怒火,但他對沈憶姝說:“你先回去,今天是你生日,不要被破壞了心。”
沈憶姝想想也是,於是收起心裏的不爽,問:“那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不喜歡那種場合,晚點回去。”
“好吧。”沈憶姝頗有些依依不舍,“那我回去切個蛋糕,然後回來找你,你別走了噢。”
溫年點頭。
沈憶姝走了兩步,然後回頭看著溫年,很認真的說:“他們說的不是真的。”
“我知道。”溫年沒有毫猶豫。
沈憶姝勾一笑,然後提著擺離開了。
等到的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裏時,溫年臉上的神瞬間變冷。
他緩步向前走去,在那私語的兩個男人逐漸顯現出原貌。
溫年嗤笑一聲。
兩個男人聽見靜驚慌回頭,見是溫年他們先是驚慌,然後就有些惱火了。
“你這個人有沒有教養?怎麽聽別人講話?”
溫年嘲諷開口道:“你們聲音那麽大,我還需要聽嗎?”
“你都聽到了?”那人有些心虛,和同伴對視一眼。
溫年從前袋裏拿出藍懷表在手裏把玩,他一步步走近兩人,說:“聽到了。”
兩人眼神先是閃過慌張,隨後又表現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聽到了又怎樣?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是不是實話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兩個癩蛤蟆想吃天鵝,長的醜,想得,得不到就詆毀。”
溫年的話加上滿臉嘲諷的表把兩人給氣到了。
這時候他們哪裏還管自己說了什麽,當即氣道:“你TM誰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溫年是吧?我們倆可從來沒有聽過你這號人,難不真是當小白臉被我們說中了,所以惱怒?”
兩人覺得自己算是狠狠反擊了回去,狡詐的相視一笑。
但溫年臉上表沒有什麽起伏,隻是角的冷笑和嘲諷更深了。
隨著溫年一步一步的靠近,兩人覺得背脊發涼,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把玩著的那隻懷表看起來都散發著寒。
“你、你想幹嘛?”
溫年語氣淡淡,仿佛在聊家常,“看你們惡心,想揍。”
“你敢?”其中一人直接怒道,在他看來,給溫年十個膽他也不敢。
且不說他們家族在鹿城是排的上名的,就他們現在在沈家參加晚宴,要是真挨了打,溫年絕對自難保。
這一點兩人都十分自信,頭顱都忍不住仰了起來,這是從小的優渥生活給予他們的優越。
但溫年抬手不留餘力的一拳直接給他們打懵了。
被打的那個人直接踉蹌幾步倒地,坐在地上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覺得自己鼻子都被打掉了,疼的直哀嚎。
鼻尖一熱流湧出,他才不可置信的抬手拭,看到手掌沾滿了紅粘稠,他才瞳孔放大,指著溫年,“你……”
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溫年了手心爽了,此刻的笑容有些滲人,“怎麽?嫌輕?放心,這才是你的開胃菜。”
另一個人看見同伴被打這樣已經慌了,他語無倫次的說:“你就不怕、不怕我們報警嗎?”
“怕,但前提是你們得記得是誰打的你們啊。”
溫年的話給兩人整懵了。
但溫年已經沒有耐心和他們耗下去了,他收起笑容,手握拳一拳一拳的落在他們臉上。
他的拳頭很犀利,又帶著目的,打的他們幾乎喊不出聲來。
作為一個在地獄裏爬打滾長大的人,一打二對於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況且還是兩個手無縛之力的白斬。
溫年見兩人都意識恍惚了,才對他們進行催眠。
溫和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懷表滴滴答答的。
一旁假裝離開又折返回來的沈憶姝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溫年把懷表收起來後就察覺到了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他眼神一凜,如鷹般犀利的看向後。
看到是沈憶姝後,他眼裏的警惕和寒變了錯愕和驚慌。
他西裝外套敞開著,白的襯衫沾上了點跡,在黑夜裏看起來帶著幾分迫。
溫年見久久不開口,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麽回來了?”
沈憶姝微笑道:“我就沒打算走。”
溫年:“……”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沈憶姝突然笑了。
提起擺走向溫年,鼻尖有些紅,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什麽。
溫年看見白的擺快要上自己帶的手,他下意識的把手藏到後。
沈憶姝看見了他的作,什麽都沒說,隻是手把他的手拉了出來,然後用隨帶著的手帕替他拭手上的鮮。
溫年有些微怔,看見自己手背沾上的逐漸被轉移到白繡著山茶花的手帕上,他緒有些不控製。
“你不怕?”他一開口聲音即嘶啞。
“不怕。”沈憶姝同樣毫不猶豫。
仰頭看著他認真的說:“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你這個能力,但你用它救了我兩次,我隻會覺得你像個英雄一樣,超級帥。”
溫年覺得心裏瞬間被填滿了,還酸酸脹脹的。
他很想說些什麽,但他不會表達。
沈憶姝低頭邊認真拭他的手,邊說:“那晚曖昧後你離開了,我確實生氣的,給你發信息也不回,我以為你是後悔了,逐漸也變得自卑、敏起來,即便笙笙和我說你是在逃避我也不信。”
“可能每個人麵對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自卑吧,我也是,但我不想逃避,因為一輩子太短了,錯過了就真的隻剩憾了。”
沈憶姝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看到,溫年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而且眼尾泛紅,眼睛裏有淚閃爍。
沈憶姝鼓起勇氣說:“所以溫年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話音剛落,下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抬了起來。
在震驚的瞳孔中,倒映出溫年閉著眼虔誠靠近的模樣。
上印下一片,沈憶姝心跳了半拍,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應過來後心裏瞬間泛起了喜悅。
忍不住微微勾,抬手抱住溫年勁瘦的腰,閉上眼睛回吻。
直到要不過氣了,沈憶姝才推開溫年。
“好了好了,我要回去切蛋糕了,待會兒口紅都被你吃完了,我還怎麽見人?”
溫年有些不好意思,紊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沈憶姝說:“你陪我。”
“我……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吧。”
沈憶姝眼睛狡黠,“可以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媽拉著我四結男人的話。”
溫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沈憶姝笑著挽住他的手臂,“走吧,有我在,別擔心,而且告訴你,我媽媽對你很滿意噢,還罵我眼高呢。”
“那是因為還不知道我的世。”
沈憶姝佯裝生氣,“你把我家人想什麽樣了,你看我格這麽可迷人,我的家人怎麽可能是介意這些的人。”
溫年:“……”
沈憶姝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就走。
溫年心是不想拒絕的,半推半就的跟著走了。
……
這一刻,原本活在黑暗裏的人被拉向了燈火通明的家。
——“憶年”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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