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
幾人剛一出現就奪去了眾人的目,還不待他們細看,幾人便上了醉江南不輕易讓人上的三樓。
“哎,方才那幾位是何人?為什麽你們都放下筷子起一副嚴肅的樣子啊?”
一位外來的商人推了推旁邊人的胳膊,滿臉疑。
他旁邊的人是個書生,崇拜的目還沒有收回來,聞言四看了看,低聲音回道:“那是我大殷的煜安王世子殿下和王妃娘娘,平日裏大家都很難見著,你今日第一次來就見著了也是走運。”
商人恍然大悟,雙眸睜大,煜安王世子啊!果真如傳言一般,芝蘭玉樹,風霽月,仿若天人。
“那他牽著的那位子呢?是何人?”
書生有些不確定,“那位應是煜安王世子妃,先前我們從未見過的真容,不過在世子殿下和王妃娘娘的側,想來是沒錯的。”
商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一家子,長的個個和天仙似的,為什麽他就長的這麽磕磣呢,真是令人難過。
他們隔壁的桌上坐著幾人,有男有,將他倆的對話聽了個全,其中一名氣質冷的男子看向目還停留在三樓的男子,低聲道:“公子……”
那男子回眸,明明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偏偏有一雙極好看的眼眸,眼尾上翹,看過來的時候帶著勾人心魄的。
“尋骨,先不急著回去,再多待幾日。”
他的嗓音不似容酌的清潤溫,矜貴到讓人不敢,而是帶著醉生夢死的靡靡之音,讓人隻想沉溺其中。
其餘人沒想到眼前這人會想著繼續留在上京,沒有任何計劃的留下,這不像他以往的行事。
隻有一人好像猜到了原因,想到方才見到的那張蒼白致的容,心下驚歎。
好一張花容月貌,隻可惜已嫁作他人婦,不知主上應該怎麽辦。
男子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小小的酒杯,無視一眾下屬疑的目,眸底豔更濃。
終於遇到你了,孤夢中的姑娘。
……
從三樓的雅間看下去,可以見流淌著的長湘河,河岸邊擺著不的小攤子,吆喝聲清楚的傳了過來。
窗邊的榻上,阮溱靠在容酌的懷裏,兩人正在翻看著一本遊記,說是翻看,其實隻是翻。
阮溱的注意本不在那些文字介紹上,都隻是為了看那些畫,看到好看的多看一會兒,不好看的就直接翻走。
容酌縱著,有時還會對那些畫點評幾句,覺得阮溱可能看的不盡興,又從一旁出一本畫更多的遊記換給。
這是容酌近來發現的,阮溱才華橫溢,但是十分不喜看書,真要看書也隻喜歡看字的,這一點和一旁桌上與蝦子作鬥爭的桑蘅嫵一模一樣。
寶貝兒媳喝了幾口粥就不願意吃了,寶貝兒子陪媳婦兒去了,滿桌子菜就隻能靠桑蘅嫵一人解決了。
本來想著讓商陸茯苓等人一起吃,但人家自己在隔壁開了一桌,沒辦法,桑蘅嫵隻能埋頭可勁兒的吃,有些後悔怎麽沒把自家夫君給帶來。
吃著吃著忽然想到醉江南裏還有一個風燼,方才陪阮溱選那些稀罕的玩意兒一時上了頭,都忘了這小子的存在。
“阿璵……”
桑蘅嫵聲音一出,容酌就明白想要做什麽,“孩兒這就讓人帶您去。”
桑蘅嫵滿意的點點頭,了角和手,起理了一下擺,邁著優雅的步子向外走去。
‘阿娘去哪裏?’
阮溱放下遊記,直起子,側臉詢問的看著容酌。
“去帶阿燼過來,他是大舅舅的孩子,該我們溱溱嫂嫂。”
容酌低頭親親的鼻尖,握著纖細的腰讓重新靠在自己的懷裏。
“累了嗎,我帶你去歇息?”
他這樣一說,阮溱確實覺到了困倦,點點頭,圈住容酌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撒的蹭了蹭。
容酌見狀寵溺一笑,抱起走向雅間的屏風後,那裏還有一扇門,走上去就是供歇息的屋子。
這間屋子的布置與雲拂院阮溱住的那間屋子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就是醉江南的這間屋子多琉璃擺件,瑰麗絕倫。
中間的香爐點著香,阮溱一聞到香就覺得很舒服,困倦頓時席卷了全,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阮溱哪怕睡著了也要拉著容酌的手,往容酌那邊靠,這些無意識的舉都讓容酌心裏的,目一刻也不舍得從阮溱的上挪開。
這邊溫脈脈,桑蘅嫵那邊就是鬼哭狼嚎了。
風燼喝酒喝的正開心,一個轉就見到自家麗的姑姑站在門外,笑容溫婉可親的看著他,當即忍不住發出一聲尖。
“啊!”
與他喝酒的公子們被他的聲唬的酒都醒了大半,瞥見桑蘅嫵後跟著的商陸,一個激靈,嘩啦一聲,全都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
他們或許不認識煜安王妃桑蘅嫵,但他們一定認識商陸。
這可是他們大家都十分崇拜的煜安王世子邊的近衛啊,一定要好好表現!
“別!”
桑蘅嫵笑的衝其他人點頭示意,轉向風燼時則是立馬收了笑,冷聲喝道。
風燼趕閉上,隨後小跑到桑蘅嫵邊,臉上的笑容好不燦爛,“姑,姑姑,您怎麽來了啊?”
阿璵呢?他家親親阿璵呢?為什麽沒有過來?
快來救救他啊!!!
桑蘅嫵挑眉,“隻準你來這喝酒,不準我來這吃飯?忘了這是誰家的?”
“我來我自己家的酒樓,你有意見?”
風燼頭搖的跟不要命似的,“沒有沒有,沒有意見,這是您家的,您想來就來。”
桑蘅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侄子,最後停留在他那張俊的臉上,因為喝了許多酒臉上帶上了一緋紅,給這張本就不俗的臉又增添了一分。
若不是他量頎長,還有結,真是會讓人誤認為是個姑娘。
難道家裏沒有跟他說過男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嗎?
方才走過來都不知道看到多人往這間雅間裏看了,有男有!
桑蘅嫵恨鐵不鋼的扯了扯那張好看的皮囊,“走,和我上去。”
見他就要反駁,一個眼刀甩過去,“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去外麵隨便找個姑娘,你和立刻拜堂親!”
風燼一下就不敢有什麽作了,乖乖跟在桑蘅嫵的後往外走。
走就走,反正我不要親!
路過商陸的時候還不忘與他喝酒的那幫人,“商陸啊,本公子說請他們喝酒,既然你來了,幫我付了唄!本公子就那麽點錢,給了就沒了!”
商陸可以在醉江南靠那張臉免酒錢,他可不能。
商陸:“……是。”
你既然沒錢為何還要請他們喝酒?
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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