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夫人病了?
阮惜時睫微了兩下:“莫不是因為上次吃飯時候遇到的事?”
“是啊,我聽霜兒說,好像是被嚇著了。”宋夫人道。
阮惜時心頭微微一,旋即小臉上浮現出擔心的神:“這麽嚴重?”
抿了抿,眼裏水盈盈:“幹媽,我想去看看夫人。”
宋夫人看著擔心的樣子,點了點頭:“畢竟也是你未來婆婆,是該去看看。”
道:“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去。”
“麻煩幹媽了。”阮惜時出了兩個小梨渦。
“跟我客氣什麽。”宋夫人拉著阮惜時的手,越看這孩子越是歡喜。
懂禮貌又孝順,姐姐可真是撿到寶了!
第二天一早,宋夫人果然讓人送阮惜時去了大帥府。
大帥不在府中,阮惜時便直接去拜見了大帥夫人。
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藥味。
一個婆子正在喂大帥夫人喝藥。
大帥夫人看上去的確比前段時間要憔悴了不,不過阮惜時看得出來,並沒有什麽病氣,大概隻是被嚇到了而已。
何況就算有什麽大病,阮惜時也不打算幫治療,畢竟對傅雲霆沒有表麵的那麽好,還想拆散他們,這些事阮惜時可是一樁樁一件件記在心裏頭呢!
見到阮惜時進門,大帥夫人一揮手,讓婆子退到一邊,又慢條斯理的接過帕子了,才看向道:“幾日不見,沒想到你就慧心的幹兒了。”
語氣聽起來非常溫和,但阮惜時卻從中讀出了冷意。
阮惜時當沒聽懂,臉上微微泛紅,流出不好意思的神:“是幹媽抬了。”
“慧心的確是很喜歡你,昨兒來看我的時候,可是不停的誇你。”大帥夫人也出一抹淺笑,一副溫和的樣子,“還說你懂一點醫,一直是你在幫調理子,是嗎?”
“我的確是懂一點養生之。”阮惜時乖巧的應道。
“養生之,能治好病嗎?”大帥夫人瞇了瞇眼。
“從中醫上來說,病的本源還是因為底子不夠好造的,若是調養好了子,或許一些病癥便自然消除了。”阮惜時聲說,“不過大部分的病癥,還是需要專業大夫的治療。”
說著又頓了一下,一雙眸子盈盈看向大帥夫人道:“雖然我不一定能治好夫人的病,但是我願意幫夫人調理子!”
看阮惜時主提出,一臉積極想要幫看病的樣子,大帥夫人眸微閃了兩下,點頭道:
“你倒是有心了。隻是你白日還要上課,這樣跑來跑去的,實在太辛苦了。”
大帥夫人想了想:“不如你這段時間便住在大帥府吧,這樣白日裏上課,晚上來幫我調理子,也免得奔波。”
這正中阮惜時下懷。
還想著怎麽能留在大帥府方便觀察呢,沒想到大帥夫人自己送上門了。
反正傅雲霆說了他最近要去外地,大概這幾日也是不會去章公館找了。
“要是能這樣,那就太好了。”阮惜時看上去很開心。
正說著,就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笑,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我聽說夫人找了個神醫來治病,讓我瞧瞧是多厲害的神醫~”
隨著話音落下,一子濃烈的花香飄進了屋子裏,一個穿著桃衫的人姿態曼妙的走進來。
這人模樣俏,聲音也是如黃鸝一般聽,隻是一進來眼珠子便是左看右看:“這神醫呢?”
說著目便又落在阮惜時上,了然道:“這位便是神醫的藥吧,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兒,你家神醫呢?”
阮惜時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大帥夫人打斷道:“孫姨娘,莫要胡言語,可不是什麽藥,這是惜時。”
原來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竟是大帥的孫姨娘。
“惜時?”孫姨娘愣了下,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麽,“我記著,二爺的未婚妻也是惜時。”
“是。”大帥夫人看向阮惜時,溫和道,“這孩子孝順,聽說我病了,特意來看我,還說幫我調理子呢!”
?
調理子?
一個半大的小娃?
孫姨娘看著坐在床邊乖順的阮惜時,驚訝道:“夫人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惜時小姐還年,看上去也不像是會什麽醫啊!”
“人不可貌相,我那妹妹的子就是調理好的。”大帥夫人語氣冷靜,“我相信惜時。”
阮惜時看向大帥夫人,一雙眸子中似有微,好像很大帥夫人幫說話。
大帥夫人在心中冷笑。
果然是年紀小,一點心思都沒有,等回頭讓吃吃教訓,再也不敢踏大帥府的門!
阮惜時隻淡掃一眼,看見大帥夫人神細微的變化,就明白了的心思。
先將捧在雲端,再扔下去,那樣才能摔的更狠。
要不是經過上一世,阮惜時早已看了的臉,現在恐怕還會被所騙。
“看來這惜時小姐的醫是真的很高明,才會讓夫人這般信任。”
孫姨娘又開了口:“不知道惜時小姐是師從哪位名醫?”
阮惜時搖搖頭:“隻是跟鄉野大夫學過幾天罷了。”
雖然說二叔沒來鄉下之前,是千金都難求一看的神醫,但現在來了鄉下,也算是個……鄉野大夫吧。
也沒說謊。
孫姨娘聞言,輕嗤了一聲,眼神嘲諷:“原來是跟那些赤腳大夫學的啊,夫人你可是千金之……”
阮惜時咬了咬。
“什麽大夫都好,隻要能看好病便行了。”大帥夫人不悅的看了孫姨娘一眼。
孫姨娘顯然很敬畏大帥夫人,立刻改口道:“是,夫人說的對,隻要能看好病便是了!”
頓了下:“那惜時小姐給夫人把過脈了沒有,如何?”
“正要把脈呢,你便來了。”
大帥夫人說著,便朝著阮惜時出手:“那就麻煩你幫我請脈了。”
“我定會盡力而為。”
阮惜時被孫姨娘說的好像有點張,立刻乖巧的點頭,才手幫大帥夫人把脈。
大帥夫人脈象有些,但也隻是氣不平,沒什麽大的病癥。
阮惜時問:“夫人最近可是有頭痛乏力,失眠多夢的況?”
“是有。”大帥夫人眼裏閃過一抹微暗,似乎還抖了一下,但很快被掩飾了過去。
阮惜時這才收回了手。
“怎麽樣?”一收手,孫姨娘立刻問道,“夫人如何?”
“夫人沒什麽大礙,隻需要調養一段時間。”阮惜時認真的說。
孫姨娘眼裏嘲諷的意味更濃:“原來夫人沒什麽大礙啊,這要是讓老爺聽見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又道:“那就算調理子,也總要開些藥的吧?”
“開些安神藥就可以了。”阮惜時道。
“安神藥之前那些大夫也開過。”大帥夫人說,“酸棗仁、柏子仁、靈芝這些個都喝過了,但沒什麽作用。”
“這些藥主要是有甘潤滋養之,雖也能滋養心肝,安神補氣,但見效緩慢,而且夫人之所以有這樣的況,是被驚嚇所致,是外在因素,並非是裏原因。”
阮惜時說起藥來是頭頭是道:“所以給夫人開的藥,需要是有質重沉降之的,例如朱砂、磁石、龍骨、龍齒之類。”
“原來是這樣。”大帥夫人額首,眼裏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才不相信阮惜時會看病呢,恐怕也就是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這些藥,就胡編在一起了。
至於能治好慧心,怕也是巧合,或者是撞了什麽狗屎運。
畢竟那個一向愚蠢的妹妹一直在看大夫,誰知道是不是什麽時候就突然好了呢。
這藥,是肯定不會吃的。
隻不過這些藥還有別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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