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瑤慌忙穿戴裳,坐在梳妝凳上,讓丫鬟幫梳妝打扮。
但這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想要完全遮擋,定然是不能的。
瞧的忠信王妃氣的直跺腳。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混賬兒,瞧瞧你,嫁為人婦怎麽還這樣胡來,得虧你婆母出門第不高,才由著你無拘無束的胡鬧,這要是換個人家,咱家這臉都被你給丟了。”
這得虧是兒,日上三竿不起床,是打不得,罵不得。
這要是兒媳,早就立規矩等著了。
李宜瑤快速將裳穿好,才施施然朝著外麵走去,忠信王妃也隻是瞧了兒一眼,那實在是沒法看,就去外間等著了。
等著的時候也沒閑著,將李宜瑤陪嫁的丫鬟婆子好好的數落一通。
該打的打,該罰的罰。
李宜瑤往外走去,隻瞧見門口跪著一眾的人。
這些個丫鬟婆子再是厲害也不能強製管住郡主,李宜瑤本就不是那被人好拿的人,蠻任慣了,旁人也管不住。
這還真怪不得底下的人。
“……讓你們來這裏不但是要將郡主給伺候好,還要管製著些郡主,瞧瞧你們是怎麽做的?”
“真是沒了家法。”
李宜瑤走到王妃邊,放低了聲音,聲說道:“娘,怪不得底下的人,這都是兒的錯。”
“你還知道是你的錯?”
“既然這次我來了,索就帶你回去,好好的給你教教規矩。你這以後有了孩子,總是要言傳教養孩子的,你自己規矩都不行,如何教養孩子?”
“我定然會好生學好的。再說了,程懷硯又不嫌棄,娘親你說這些作何。”
被人說,就是自己的親娘,心裏也是不樂意的。
原先在閨閣就不喜歡被人念叨,如今婚後,自然更是不喜歡了。
瞧著自己才說了兩句,這兒就生氣了起來,忠信王妃覺著,自己要是再不管,指不定這孩子以後會胡鬧什麽樣子。
“婚前你怎麽胡鬧,我不管你,那是因為娘在,可以護著你,現在你婚了,斷然不能沒了規矩。”
“你得跟我回去,這規矩,我親自教……。”
之前舍不得孩子吃苦,不舍得讓孩子學什麽繁瑣的規矩,如今瞧這般,王妃擔心,這程懷硯現在是個商戶,若是日後他有了更大的本事,而與王爺都老了,誰能在幫自己閨撐腰。
那個時候,程懷硯指不定會如何用教養規矩上拿數落宜瑤的。
“娘親,我們夫妻這才新婚,就要跟你回去學什麽規矩,怎麽都是覺著不合適的。”
李宜瑤歡喜與程懷硯在一起。
甚是想著,程懷硯去宜城做生意,索就跟著程懷硯同去……
要是被母親帶回王府學什麽規矩,還如何跟程懷硯一起去宜城。
斷然是不想去的。
但忠信王妃可不許懶散漫。
“我跟婿說,你就甭管了。”
忠信王妃說著瞧著李宜瑤脖子上的青紫痕跡,眼神帶著不滿。
到底是個蠻商,瞧瞧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給折騰的,都什麽樣子了。
“素玲,以後跟大人提醒下,別沒輕沒重的……。”
素玲是李宜瑤跟前的伺候嬤嬤,也是個專門教房事規矩的老媽媽。
“奴婢,奴婢記著了……。”
是記著了,可不敢忤逆郡主的意思啊。
郡主那虎樣,瞧見大人跟狼瞧見似的,哪裏敢攔,想攔也攔不住啊。
但在王妃麵前,但還是要恭敬的點頭說記著了。
正是說著話,外頭聽到下人傳話,且說是大人回來了。
程懷硯早上起的晚了些,趕到車行的時候,底下的人都在等他,他也沒管其他,直接安排接下來的行程,這一忙直到將事安排妥當,他才起。
瞧一下時辰,當晌午飯的時候了。
他便直接回家來了。
搞不懂是如何想的,走著走著,便回家來了。
也不知家裏可是準備了午飯。
剛大院門口,聽到管事說,王妃來了,正在裏頭跟郡主說話。
出於禮貌,程懷硯也跟著走了進來……
“懷硯見過王妃。”
“婿回來了,外頭的事可忙完了……。”
王妃抬頭看去,直到瞧見程懷硯臉上被撓的兩道痕,忙大聲質問,“大人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抓撓了郡主的夫婿……。”
男人的臉怎麽可能破相。
程懷硯眼神落在李宜瑤上,角撇了下。
李宜瑤有點不太自在,但見母妃還在嚷嚷,說要將那人給抓起來,打一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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